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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男颠女疯,她五行缺德 第187章 姜家老二的灵魂质问

    “简直胡闹!”

    丞相府的正厅内,传来姜政言的一声怒吼。

    不但盛婉书被震惊到了,被临时叫回来的三位公子,也是第一次看到父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母亲发这么大的脾气。

    姜家最近很不太平,糟心事一件接着一件发生。

    从前很少能聚到一处的姜家三兄弟,这几天频繁因为家中琐事被叫回相府。

    今日把他们叫回来的,是姜夫人盛婉书。

    理由是,她要给妹妹议亲了。

    选中的夫家,是镇国公世子容瑾。

    盛婉书当众将此事宣布出来后,向来冷静自恃,且很懂得控制脾气的姜政言终于怒了。

    他一手指向盛婉书,厉声斥责道:“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擅自跑去镇国公府提议联姻,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立场,儿子们的立场,还有丞相府的立场?”

    “盛婉书,你现在也是一把年纪,做事怎么能如此没分寸?”

    “我耳提面命与你说过多少次,不可以草率决定儿女们的婚姻,你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是不是?”

    重重拍了一记桌案,姜政言强势地说道:“这桩婚事,我不同意。”

    蜷缩在角落处低低哭泣的姜知瑶在这一刻,对养育她多年的父亲生出了怨恨。

    不同意?一句不同意,就要毁了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人生吗?

    盛婉书也从巨大的震惊中醒过神。

    “你为什么不同意?难道我家知瑶,配不上镇国公府的那个容瑾?”

    姜政言怒道:“这不是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而是涉及到丞相府与镇国公府的政局立场。”

    “容家的背景比你表面看到的可复杂多了,一旦两府发生联姻,朝局必然发生改变。”

    “陛下卧病在床,生死未卜,我们姜家选在这个时候挪动局势,你让陛下怎么想?朝中大臣们怎么想?”

    姜政言一手指向自己的三个儿子。

    “你以为凭他们现在的年纪,为什么个个都能在朝中担任重要的职务?”

    “那是因为陛下信我,才让我,让我们姜家站在权利中心最重要的位置。”

    “我如果在陛下性命攸关时与镇国公府进行利益绑定,这与背刺陛下有何区别?”

    “难道你们都忘了,陛下还未登基之前,镇国公站的是哪一队?”

    姜政言并不喜欢把朝堂上的那些派别纷争带回家里,实在是盛婉书的所作所为,让他失望又寒心。

    姜家与容家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超级权贵,若两族联姻,无异于强强联手。

    可镇国公容柏轩当年是有黑历史的。

    年轻时,他并不支持元帝登基,甚至还在元帝夺位过程中下了不少绊子。

    要不是容柏轩祖上战功赫赫,为子孙后辈积下功勋,容家未必会走到今天的位置。

    如果姜政言只是一位普通的大臣,与哪家联姻,自不必在意他人的脸色。

    然而他特殊的身份在整个大晋都是有目共睹的。

    贸然在陛下病重时与镇国公府搞联姻,与啪啪打陛下的脸有何区别?

    所以他才会这么生气。

    成亲后很少被丈夫斥责的盛婉书觉得自己在孩子们面前丢了面子。

    便竭力为自己寻找借口,“我一个后宅妇人,哪里懂得什么朝堂纷争?”

    “之所以急着给知瑶定下亲事,还不是事出有因,没得选择。”

    一进门,盛婉书便将今天发生的意外事无巨细的向家人坦白了。

    “知瑶和容瑾抱在一处这件事明日必然会全面发酵,不让容瑾负起责任,你们说说,知瑶还能嫁给谁?”

    盛婉书越说越窝火。

    “姜政言,我不过是想给女儿找一个好婆家,何至于让你动这么大肝火?”

    “在你心中,到底还有没有我们娘俩的位置?”

    “哦,差点忘了,你一门心思把姜岁欢当宝贝,我和知瑶现在都是多余的对吧?”

    “既如此,我带知瑶离开这里,是不是就全了你的心意?”

    眼看母亲越说越不像话,姜时安起身劝解,“母亲,父亲并非这个意思。他只是希望您能从大局方面考虑问题。”

    “大局?”

    盛婉书拔高了声音,“大局就是,自从姜岁欢被认回姜家,你们一个个的,全都看我和知瑶不顺眼。”

    “好好的芷兰居被换成了梵音阁,所有属于知瑶的物品,也被姜岁欢明目张胆的一把火烧光。”

    “她可真是好厉害啊,一进门,就给所有的人一个下马威。”

    “你们都说她委屈,她哪里委屈了?委屈的分明就是我和知瑶。”

    每次提起姜岁欢,盛婉书都很难让自己保持心平气和。

    就算她一开始对这个女儿表现得并不是那么友善,也是建立在有原因的基础上。

    可姜岁欢入府后不但没在她面前露出过好脸,甚至连一声母亲都不肯唤她。

    这么倔强又不识好歹的孩子,让她怎么对她敞开心扉。

    难道姜岁欢还觊觎她这个当母亲的,给她磕几个响头,向她赔礼道歉不成?

    姜云霄神色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娘,您误会了,我与大哥和二哥,从没看您不顺眼过。”

    母亲突然扣下来的这顶帽子,实在让他们几兄弟有点招架不住。

    姜叙白从来都是众人中最冷静也是最淡漠的一个。

    他看向躲在角落处不停掉眼泪的姜知瑶,出其不意地说道:

    “金环大街,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无论白天还是晚上,行人都是最多的。”

    “只要地痞无赖不自动寻死,不敢在这条街道兴风作浪。”

    “就算你点背遇到了,也不该往反方向跑,而是躲进珍宝阁寻求母亲的帮助。”

    “知瑶,我很好奇,明明有捷径可以走,你为何偏要选一条歧路?”

    “丞相府精心教养了你十八年,基本的是非与常识你应该不会不知道。”

    “所以当时那种情况下,我不是很理解你为什么偏要往一个男人怀里撞?能告诉我理由吗?”

    姜叙白发出的这句灵魂质问,把姜知瑶问得手足无措。

    不愧是被她从小惧到大的二哥,不开口则矣,只要他开口,必然会把别人心中最隐秘的那个角落公之于众。

    这个问题,也引起姜家其他几人的重视。

    姜政言只顾着权衡朝廷利弊,忘了去分析事件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