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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弄香闺 第四十章 主动搂她睡了一个晚上

    苏容妘出门时,有丫鬟在门口等着,看见她时面色有些怪异,但却什么都没说,赶忙带着她去了隔壁偏房。

    苏容婵早已等着她,应当是一夜未曾睡下,身后的丫鬟在摁揉着她的额角缓解头疼。

    听见苏容妘进来,她睁开双眸,眼底尽数是冷意,没了以往那种假模假样的慈悲。

    “姐姐若是再不出来,我可要叫人进去捉奸了。”

    苏容妘心下一沉,她明白嫡妹的意思。

    在裴涿邂发作之前先先下手为强,只要带着人进来捉奸,便能解释为何她会出现在那,如今蒋家的事就在面前,很容易便想到是她走投无路,这才设计爬上了裴涿邂的床。

    “只是身子不适,不小心睡下了。”

    苏容妘沉闷地叹气一声,眉头蹙的很紧,很是忧心道:“他说等我睡下便走,我也不知为何他会留下来。”

    以往无论折腾到多晚,他都不会留宿,今日倒是破天荒改了性子。

    苏容婵唇角勾起一抹笑来:“如此说来,夫君还真偏宠你,竟主动搂着你睡了一个晚上。”

    她这阴阳怪气的话吐了出来,叫苏容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她更怕的是叫裴涿邂养成了这个习惯,今日她可以用如厕来做幌子,日后若是裴涿邂日日留宿,她能日日晨起都如厕吗?

    可就在此时,门外却传来裴涿邂的声音。

    “夫人可在里面?”

    苏容妘心头一颤,他为何来了?

    她与嫡妹对视了一眼,迅速将自己离开前与裴涿邂说的话都重复了一遍,忙躲在这屋中的屏风后面。

    外面的丫鬟拦不住裴涿邂,没有主子命令也不知如何来遮掩,支支吾吾惹得裴涿邂面色冷沉,直接推门进了来。

    屋中确实有人在,也确实是他的夫人。

    只是他的夫人穿戴十分整齐,与从他榻上离开时不同。

    裴涿邂眯了眯眸子,女子的衣衫穿戴都这般快吗?

    他带着侵略性的眸光落在苏容婵身上,屏风后的苏容妘亦是脊背发凉,连气都不敢喘。

    嫡妹反应的极快,当即面色羞赧:“夫君怎么跟来了,现下还没到早朝的时辰呢。”

    裴涿邂没说话,只是盯着她来看。

    他出来是因为心中存疑,阁楼上那夜看错许是因为他痴醉了酒,可今晨他分明很是清醒。

    他仔细将面前的夫人看了一遍,虽是同苏家那个庶姐相似,但他只看一眼便能察觉出不同来。

    难道是只有背影相似吗?

    苏容婵面上羞意不退,拧着身子侧过去,很巧得规避了他的视线:“夫君,还有下人在呢,这般盯着我瞧,不合适的。”

    裴涿邂闻言这才收回视线,只是不知为何,面前的妻子竟叫他生不出昨夜那种怜惜之情。

    会是因为她华贵的衣衫,和妆容勾画过的眉眼吗?

    苏容婵也大概感觉到他盯着瞧的是什么,以为他是对自己整顿好的装束生了疑,当即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面颊:“是我今日的妆容不好看了吗?确实是方才画的匆忙了些。”

    “日后不必如此。”

    裴涿邂声音淡淡的,心中原本想将人唤回去再躺一会儿的心思,也悄然歇了下去。

    如今困意全无,裴涿邂伸手捏了捏眉心,还是依照习惯伸出手来:“走罢。”

    苏容婵眼神躲闪,最后深吸一口气,手伸过去时还捏着帕子,正好用帕子将二人的掌心隔开。

    亲眼看见二人出了门,苏容妘这才松了一口气,手撑在屏风上缓和了好久。

    她如今待得这个偏房能依稀看到隔壁的情景,想来嫡妹一晚上都在这里,就是怕她被裴涿邂发现什么端倪。

    她凑近过去些,看着嫡妹为裴涿邂穿戴好衣裳,官服已经被下人那了过来,有嫡妹这个正头夫人在,便是由夫人来服侍穿衣,也是彰显二人夫妻情浓。

    嫡妹面色乍看之下是如常,但苏容妘却能看出来,她很是不耐烦做这种事。

    而裴涿邂的视线一直落在面前的夫人身上,看着她在自己周围走动,为自己穿衣,他突然开口:“还疼吗?”

    苏容婵反应了一瞬才想起来,说得是月事。

    她颔首摇头:“已经不怎么疼了。”

    裴涿邂没说话,但视线却紧盯在她身上,趁着她背对着自己时,仔细来端详她的背影。

    他心中有了结论,夫人的背影与她的庶姐虽是相似,但他能看得出来不同。

    身量虽是相同的,但他的夫人许是因为被家中正经教养过的缘由,敛眸颔首习惯了,无论做什么时都会微微躬身,礼数十分周全。

    可苏家那位庶姐便不同了,不通京中礼仪,以至于举手投足的幅度都会大一些,相比即便是站在其他女子之中,也能一眼看得出来。

    他微微蹙眉,既是两个不同的背影,他为何会连着两次都看错?

    “夫君,该戴官帽了。”

    苏容婵不知他心中在想什么,只是手捧着他的官帽,因着他身量欣长,她若是给他带上,怕是要同他贴的很近才行。

    裴涿邂伸手将官帽接过来,却动作倏尔一顿,似有感应般,一双锐利的眸子直接向墙角处看过去。

    这墙角同偏房紧一墙之隔,而苏容妘正透着墙角镂窗看过来,竟就这般被他发现,触不及防对上他凌厉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