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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弄香闺 第五十四章 每次留宿,都要弄上好一会儿

    苏容妘不愿面对这件事,但她只能闭了闭眼,答道:“明日便差不多了。”

    “好,如此最好!”

    苏容婵招招手,下人端了碗黑漆漆的药来:“这药是母亲给送来的方子,听说当初就是喝这个怀的弟弟。”

    药汤黑浓,看着委实不像什么正经东西。

    苏容妘抿了抿唇,并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入口:“若是真有一举得男的药,那天底下怕是不会再有女子,我倒是怀疑,苏尽淮蠢笨又不安分,便是孙氏喝这药喝的。”

    苏容婵倒也不生气:“这药有没有用,不得试试才知道?”

    她看着指尖蔻丹:“这里面除了正常的助嗣汤的药材以外,还放了寺中大师所画的符纸烧后的符灰,我佛慈悲,定然有用。”

    她双手合十,念一句阿弥陀佛。

    那药碗不过刚一靠近,便有冲鼻的药味传了过来,苏容妘胃里当即有了反应,喉咙硬是咽了咽才将这股做呕的感觉强压下去。

    她的嫡妹整日里吃斋念佛,也没见她将品行修得如何。

    “我不喝。”苏容妘想也没想,直接开口拒绝。

    “姐姐不想喝?无妨。”苏容婵甩了甩帕子,轻描淡写点了两个人,“你们几个过来,给她灌下去。”

    她似是早有这个准备一般,身后的的婆子这时候派上了用场,作势就要上前。

    苏容妘的手攥的紧了紧,蹙眉起身:“你们真是疯了。”

    嫡妹一副为了她好的模样,苦口婆心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也没少承雨露,怎得就一直没个动静,难不成这事只有我急,你就不急?”

    苏容妘却是越发觉得她荒谬:“可有些事终归是急不得。”

    她盯着那碗浓黑的汤药,却是控制不住想到之前同裴涿邂每每欢好,最后都是他神清气爽、满意至极,舒服的是他,可不受怀胎十月之苦便能享父子之福的也是他。

    这回还多填了一件,便是要喝下这种不干不净、来路不明的助嗣药。

    她深吸一口气:“你莫不是忘了,前两日他叫来的大夫为我诊脉,分明说了身子底子好,子嗣本就不愁的。”

    眼见着嫡妹不说话,苏容妘幽幽道:“有时候迟迟无子,也并非与女子有关。”

    嫡妹诧异看她,捏着帕子深想了想,心中仍旧觉得不应该:“可我怎么瞧着,你们每次在一处,都要弄上好一会儿,你确定是他不成?”

    “你既没有亲自去试过,又如何能评价他好与不好?”苏容妘别过头去,面不红气不喘,“我倒是觉得,他也不怎么样,你若是真有心,便去给他寻个大夫来瞧一瞧,最好也给他弄碗药来。”

    苏容妘盯着药碗,蹙眉等着嫡妹来下决定。

    “好罢,我会想法子去给他也寻个药来喝,不过你这份既是已经熬住出来,还是喝了罢,也莫浪费这好符水。”

    苏容妘却是坚决不喝:“大夫既说了我身子没问题,那便是不必喝药,你可曾想过,若是这药有哪里没弄对,反倒是将我好好的身子弄坏了,你可能承担这后果?”

    这话一说,嫡妹倒是终于不再坚持,只好摆摆手,叫人将这药碗给端了下。

    除却这汤药,苏容妘见嫡妹没什么别的事,便就此回了屋中去。

    她的月事今日便已经不见红,也就是说,今夜是她最后一个安生夜。

    晚上,她叫宣穆一个人在屋中老实待着,自己则是出了屋门。

    宣穆受了委屈,她不愿叫这事就这般轻描淡写揭过去,自然要想着用自己的法子,叫裴二好好得个教训。

    她出门去裴二常待的凉亭碰运气,倒是不辜负她,正瞧见裴浅苇站在亭边湖旁,趁着月色去看湖中游荡的锦鲤。

    “你瞧瞧,这锦鲤互相都有个伴儿,我何时能再觅合适的郎君?”

    她身侧的丫鬟附和着:“二姑娘贤名在外,日后定会有郎君排着队来求娶的。”

    裴浅苇却是仍不开心:“哪里还会有比蒋小公爷门第更好的人家,即便是门第差不多,又如何能生得赛过他英俊,若是下一个郎君有半点不如他,我如何能在京都之中抬起头?”

    苏容妘立在暗处,将她的话听了个全。

    她算是明白,为何裴浅苇会寻宣穆来生事,原来是对退亲这事后悔了。

    可若是后悔,为何不去寻她兄长去将婚事重新结回来,为何要朝着她的宣穆撒气?

    想来也不过是欺软怕硬,舍不得蒋家却又忍受不得蒋礼墨花心,最后只能将心中的不愿撒在旁人身上。

    裴浅苇不知她在附近,仍低声说着愁怨:“自打退了亲,皇后娘娘竟一次都未曾唤我入宫去,她埋怨我也好、不满意也罢,为何都不见我一面亲自问问我,害得我被那些嫉妒我的贵女笑话。”

    这种话丫鬟不知该怎么接,也没法去接,裴浅苇嫌她笨嘴拙舌,摆摆手:“你去给我取个灯笼来,省得跟个闷葫芦一般,连两句好听话都不会说。”

    丫鬟领命退下,倒是给了苏容妘机会。

    她缓步靠近过去,用手中随便捡起来的石头抵在她腰身上。

    裴浅苇被吓了一跳,当即要喊,苏容妘一把捂住她的嘴,凑到她耳边道:“别急,是我。”

    听出是苏容妘的声音,裴浅苇更害怕了,她忙要挣扎,但却感觉到腰上抵着的坚硬东西更使劲儿了些。

    耳边传来苏容妘透着危险的语调:“挣扎什么,我这匕首可不长眼,如今抵着你的是手柄,可什么时候变成刀锋,我可说不准。”

    裴浅苇怕了,身子都在发颤,可苏容妘松开捂着她嘴的手后,反剪她的胳膊作势要把她往湖里推。

    “别别!”裴浅苇当即低呼。

    苏容妘轻笑着:“你竟还会怕,你叫人去推宣穆的时候,可曾想过还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