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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美又娇,引疯批权臣竟折腰 第219章 假死药

    傅砚舟已经在亭梦园等候多时。

    见到她的身影,他疾步上前,牵着她的手往房间里走:“走吧,神医已经在里面了。”

    沈宁音朝雪霜吩咐道:“你在外面守着吧。”

    “是,小姐。”

    雪霜轻轻合上房门,守在了外面。

    沈宁音踏进屋内,里面还有一个人,正是当初在柳城骗她交出玉佩的那位神医。

    她没去计较神医当初骗她的事,如今他们二人都是易容乔装了一番才顺利混进宫,时间紧迫容不得耽误。

    神医给她把完脉后,收回了手,神色不由凝重了几分。

    “你体内确有蛊虫无疑,不过这情蛊分子蛊和母蛊,若要取出子蛊,势必会惊动他体内的母蛊。”

    沈宁音:“取蛊要多长时间?”

    “半个时辰即可。”

    从亭梦园到东宫距离不算远,她要解蛊必定瞒不过萧松晏,若他察觉到什么,定会第一时间赶来阻止她。

    她想了想,找神医要了些迷药,又唤来守在门外的雪霜将迷药交给了她。

    “你现在去御膳房准备一盘糕点送去奉天殿,记住,一定要亲眼看着他吃下。”

    “奴婢知道了。”

    雪霜记住她的叮嘱,将药藏好后就往御膳房的方向奔去。

    奉天殿。

    左蔺疾步来到萧松晏身旁,低声禀报道:“殿下,雪霜姑娘来了,正在外面候着。”

    萧松晏头也不抬,语气淡道:“让她进来。”

    雪霜忐忑不安地端着云片糕进来,小心放在桌上,候在旁边,低头道:“殿下,这是太子妃亲手给您做的云片糕,特意让奴婢送来给殿下尝尝。”

    萧松晏放下奏折:“她人呢?”

    “太子妃正在御膳房,说是殿下忙于政事辛苦,还为殿下准备了其他的,一会儿在东宫等着殿下一起用膳。”

    萧松晏闻言,眉眼含着笑,连声音也柔和了起来:“你回去告诉她,等孤批完了这些奏折就回去陪她。”

    “是。”

    雪霜恭敬应道。

    说罢,他拿起一块云片糕尝了起来。

    雪霜悄悄抬起头,亲眼见到他吃下后,悬在心里的石头这才落下,连忙退了下去。

    然而,她刚离开没多久。

    萧松晏站起身,只觉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所幸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桌角,这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左蔺心中一惊:“殿下?”

    萧松晏阴沉着脸,锐利的视线往那盘糕点上扫去,很快反应过来是糕点有问题。

    那股强烈的昏睡感愈发侵袭着他的意识。

    他咬了咬牙,毫不犹豫地抽出匕首,在掌心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企图借助这剧痛来抵抗迷药汹涌的功效。

    见到这一幕,左蔺脸色一变,立马朝殿外的宫人吩咐下去。

    “去传太医!”

    萧松晏狠狠攥紧了手,几乎要将朱笔折断。

    他眼底满是骇人的盛怒:“将那婢女抓回来,立刻派人去找太子妃——”

    话音未落,他的心脏处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悸痛。

    “殿下!”

    左蔺扶住了他摇晃的身形,见他脸色越发苍白,心中担忧地更厉害。

    萧松晏拂开了他,手臂垂下,任由鲜血沿着指尖往下滴落,将大殿的地面染红。

    他体内的母蛊越发躁动不安,在他皮肉下钻来钻去,仿佛随时要从里面冲出来。

    萧松晏眉目间覆盖着冰霜。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前几日从大昭寺回来后她就有些不对劲了,所以是发现他给她种下了情蛊,才会寻找机会给他下迷药,不让他阻拦她解蛊吗?

    这么久以来都安然无事,偏偏去了一趟大昭寺就出了状况。

    如今夜麟玄不在景国,谢景珩昏迷不醒。

    能发现他给她种下情蛊,将真相告诉她的,除了傅砚舟还能有谁?

    左蔺后知后觉察觉到了异常,终于明白了什么,面色凝重起来,抱拳道:“属下这就派人去找太子妃!”

    然而龙麟军将整个皇宫都搜遍了,也不见她的踪迹。

    听到这个消息,萧松晏脸色阴沉地可怕。

    她大着肚子,身子不便,还能跑到哪里去?

    没有他的旨意,凭她一己之力根本离不开皇宫。

    左蔺表情沉重:“属下立刻再带人去搜一遍!”

    就在这时,萧松晏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地方,他猛然起身,戾气道:“不必了,随孤去冷宫!”

    皇后死后,冷宫被烧成了一片废墟,太子派人将冷宫封锁了起来严禁闯入。

    正因如此,沈宁音才能假传他的旨意,成功瞒过守卫进去。

    费了一番功夫后,神医将她体内的蛊虫成功取了出来。

    她浑身脱力,瘫软地倒在傅砚舟怀里。

    一想到那蛊虫在她体内待了这么久,而她浑然不觉,整个人感到后脊发凉,满是刺骨的寒意朝她袭来。

    被他欺骗,被他利用的爱恨情绪反复交织在一起,撕扯着她的神经,让她感到痛苦不堪。

    傅砚舟搂住她冰凉的身子,不放心道:“身子可还有哪儿不舒服?”

    沈宁音摇了摇头。

    蛊虫对她身体并无太大影响,否则萧松晏也不会在她怀有身孕的情况下给她种下情蛊。

    如今她体内的蛊已经解了,萧松晏很快就会知道了。

    她不能牵连傅砚舟和神医。

    她挣脱了他的怀抱,冷静道:“他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此地不安全,你们还是先离开吧。”

    傅砚舟拽住她的手腕:“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下来。”

    萧松晏敢对她下蛊,这样的事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不敢拿我怎么样,我怕他会伤害你们。”

    傅砚舟手指蓦地收紧。

    萧松晏是未来的储君,还未正式继位就把持朝政许久,他知道自己斗不过他,也无法抗衡他的势力。

    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恨自己无法带她离开皇宫这个危险诡谲之地。

    神医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走吧,我们留在这里也是给她添麻烦。”

    傅砚舟不作声,手背上狰狞鼓起的青筋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神医摇了摇头,心中叹了口气。

    然而,就在两人还没来得及离开时,冷宫的大门突然被人猛地踹开。

    大批龙鳞军鱼贯而入,将整个冷宫包围起来,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龙鳞军纷纷往两边让开一条道,众人簇拥之下,那抹散发着彻骨冷意的身影逐渐出现在她视线中。

    沈宁音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脸色不由苍白了许多。

    萧松晏表情阴鸷地扫过傅砚舟,厉声命令道:“来人,将他们拿下!即刻收押入狱,严刑审问!”

    沈宁音脸色一变,张开双臂挡在了傅砚舟和神医面前。

    萧松晏脸色铁青:“你要护着他们?”

    “他们犯了何错要入狱受刑?”

    “未经传召擅自入宫,意图对太子妃不轨,孤按宫规办事,有何不对?”

    沈宁音:“是我传他们入宫,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

    萧松晏眼中掺了怒意:“事到如今你还想骗我?你要为了他们与我作对,是吗?”

    沈宁音看着他,突然嘲道:“你骗了我这么久,在我体内下蛊,要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还要被你一直骗下去,一辈子活在你的谎言中!”

    萧松晏后背一僵。

    “所以你知道了这一切,你恨我?”

    “是!”

    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脏钻心地疼。

    “你明明答应我不会伤害他们,可你还是骗了我,利用我!你怎么能让我亲手将那把匕首刺向他……你怎么可以那样做!你明明知道他死了我会有多难过,多痛苦,可你还是对我这么残忍!”

    听到她的一声声控诉和质问,萧松晏猩红着眼,沙哑的声音从他喉咙里滚出。

    “孤是骗了你……可孤太爱你了,不愿让其他人分享你,夺走你的爱。孤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这一回好不好?”

    原谅他?她要如何原谅他!

    谢景珩昏迷不醒,她如何还能做到无动于衷。

    她苍白地阖了阖眼,压下心脏袭来的阵阵刺痛,狠心道:“萧松晏,你放我离宫吧。”

    萧松晏仿佛被刺痛了神经,眼眸赤红道:“你又想离开我是吗?孤绝不允许!”

    为什么!为什么!

    在谢景珩面前,她总能对他那般狠心绝情,一次又一次想着从他身边逃走,他只恨一时心软没能彻底杀了谢景珩。

    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怀中:“你要是再敢提‘离开’这两个字,他们二人,还有你腹中的孩子,孤会将他们全都杀了!”

    沈宁音眼眸泛红:“你就只会对我用一招吗?”

    “只要能让你留在孤身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孤都愿意尝试。”

    龙麟军将刀架在傅砚舟和神医的脖子上。

    萧松晏视线冰冷地掠过他们:“孤要你现在就做出选择,留下来,孤就放了他们,否则孤绝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

    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沈宁音不受控制地淌着泪,仿佛一尊失去灵魂的木偶。

    许久后,她颤抖地闭上眼,哽咽着声音,不得不对他屈服。

    “你放他们走……”

    傅砚舟满是恨意地盯着他:“萧松晏,你不要逼她!你想杀我尽管动手便是!”

    萧松晏满是寒意的眸子朝他射了过去:“你的命,孤以后自会来取,来人,将他们带下去!”

    很快,龙鳞军押着他们离开了冷宫。

    经过此事后,沈宁音也被禁足在了东宫里,没有他的允许,不许踏出东宫半步。

    “在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前,宁音还是安心养胎,不要想方设法离开皇宫,否则孤不敢保证不会杀了她。”

    再过不久,她就要生产了。

    宫里的接生嬷嬷,乳娘,还有太医们都安排好了。

    萧松晏虽然将她禁足,吃穿用度却从未亏待她,为了防止她生出逃跑的心思,甚至将奏折搬到了寝殿里,寸步不离地看着她。

    她只能从宫人口中得知他们的消息,谢景珩仍昏迷不醒,就连傅家也被太子针对。

    她日日忧思过度,很快就病倒在床上了。

    太医们匆匆忙忙地进出东宫,面对太子的怒火皆是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噤若寒蝉。

    萧松晏彻夜不眠地照顾她,直到她退了烧,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

    “我不关着你了。”

    他紧紧抱着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脑海中浮现出她生病时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庞,脆弱得仿佛随时都会随风消散。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害怕失去她的情绪终究还是将他彻底笼罩。

    “除了去见他们,孤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了。”

    即便如此,沈宁音脸上的笑容也比从前少了许多。

    她总是一个人坐在窗边,给谢景珩绣着一个又一个平安符,对着上天虔诚祈祷,向来不信鬼神的她也在此刻怀揣着一丝渺茫的希望,祈求老天爷能让他醒过来。

    仿佛听到了她心中所想。

    萧松晏刚离开东宫不久,寝殿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令她极为熟悉的身影。

    “是我。”

    夜麟玄来到她跟前,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这一次,他带来了乌念花。

    乌念花生长在苦寒之地,五十年开花,五十年结果,他遍寻天下终于找到了这世上唯一一株。

    夜麟玄对她说:“离开这里,和我去西陵国,我答应救他。”

    “好。”

    这一次,她不再有任何犹豫。

    夜麟玄摘下她脚腕上的玲珑镯,打开机关,取出了里面的一粒假死药。

    “服下假死药后,就算是宫中的太医也查不出来,等你生产那日服下此药,我会寻找合适的时机带你离开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