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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捡漏:每天赚够百万就收手 第三百九十九章 深不可测

    “我的老师很多,就像郭靖的江南七怪一样多。”高兴开玩笑地说,“但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你可以看看这张名片。”

    从桌上拿起一张卡片递给沈书语,上面写着:“非凡不夜城VIP金卡”。

    沈书语读了出来,一脸疑惑。

    “哎呀,拿错了,这是我想以后学习的东西。”高兴尴尬地笑着换过另一张,“看这张,这是我的另一个身份。”

    接过新名片,沈书语读道:“河东集团市场采购部总监,张无忌?”她停顿了一会儿,努力回忆着。

    “我记得爷爷说过,河东集团是不是那个被你在直播中揭露的文物走私团伙?”沈书语盯着高兴疑惑的问道。

    高兴故作神秘地说:“这事儿,外人看来就是那样。其实背后的故事复杂得很,懂的人自然明白。”

    他接着说:“以后有机会,让河东集团的老板给你详细讲讲。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找我师傅他们吧。”

    沈书语略带迟疑地点点头。既然高兴答应以后会解释清楚,她也就没再多问。

    离开之前,沈书语又折返回去,拿走了桌上的笔记。她想确认一下高兴的说法是不是准确无误。

    ……

    听说高兴的工作结束了,汪大师直接发来了一个地址。那是一个位于海边的豪华别墅区,里面的房子每平米价格都是十万起跳。

    在前往别墅的路上,沈书语坐在副驾驶座上好奇地问高兴:“汪老师和我爸他们去看望的那个老朋友是谁啊?”

    “是位几年前退休的老领导。”高兴解释道,他已经事先了解了一些情况,“他和汪大师、你爷爷曾一起参加过同一个培训班,还是当时的班长呢。”

    在所谓的“上流社会”里,除了血缘关系,长辈之间的友谊也非常重要。当大家都取得了成功,住在豪宅中,开着豪车时,这样的交往就显得更加轻松愉快了。

    汪大师对这位姓翁的老班长非常尊敬,并特别提醒高兴准备一份见面礼。高兴挑选了一副珍贵的对联作为礼物,其价值估计超过十万。

    沈书语注意到后座放着装有对联的长条盒子,十分好奇。

    高兴见状便解释说:“待会见的翁老先生是个很有品味的人,这副对联正好适合送给他。”

    沈书语有些尴尬地说:“糟糕,我没带礼物。”

    她记得父亲来的时候带了个紫砂壶给汪大师,自己手里可没什么好东西了。

    “别担心。”高兴将车停到路边,从后备箱拿出几个精美的盒子,“幸好我这儿有不少古董,看看有没有你看得上的,送给翁老先生。”

    “谢谢你!”沈书语没有推辞,开始挑选起来。

    对她来说,欠人情容易还,但不能让自己家人失了面子。

    盒子里装满了各种宝贝:玉雕、笔筒、铜炉、珐琅彩如意等。最终,沈书语选中了一个明代竹制镂空龙纹香筒,大约值五万元。

    “这个行吗?”

    “当然可以,你喜欢就好。”高兴笑着回应。

    高兴把最后一个盒子放回了车的后备箱,然后再次启动了车子。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沈书语,膝上轻轻搁着一个精致的锦盒,心中涌起了一丝甜蜜。

    当他们到达别墅区时,沈书语的父亲马老师已经等在路边了。他看到女儿挑选的礼物后,对高兴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目光,心里暗想:这小伙子真会选东西。

    走进翁老先生家的院子,这里比之前拜访的汪大师家要热闹得多。

    院子里两个孩子正嬉戏打闹,而两位老人则悠然自得地坐在二楼阳台上品茶聊天,旁边还有一位女子正在弹奏古筝,琴声悠悠。

    高兴上次见到古筝演奏还是在看《三国演义》中的空城计那一幕。

    当他走上楼梯时,一股淡淡的沉香香气迎面而来,楼上的一切显得格外雅致。

    翁老先生虽已年长,但穿着非常休闲,一身运动装让他看起来既精神又亲切。

    一番寒暄之后,翁老先生的一句话让气氛更加活跃:“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啊!”

    汪老师随即附和,长辈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开了,高兴和沈书语在一旁笑着应和,偶尔眼神交汇,那份尴尬也就随之消散。

    话题最终转到了高兴带来的礼物上。考虑到书法作品不适合在有水的地方展示,于是大家移步至书房欣赏。

    翁老先生的书房极其宽敞,进门便能看到对面墙上挂着三幅徐悲鸿的名作《奔马图》,这些画的价值接近千万人民币。

    书桌上除了常见的文房四宝外,还有一个精美的翡翠雕刻,“花果鸣虫兽耳衔环瓶”。

    这件艺术品不仅材质稀有,而且工艺精湛,价值连城。

    然而,最吸引大家注意的还是高兴送来的那副七言行书对联:

    【祖述家业先以敬让,覃思旧制稽之中和】

    落款是“进之三兄大人正,叔平翁同龢”。这份礼物赢得了在场所有人的赞赏。

    翁叔平,这位同治光绪年间书法界的翘楚,如今他的墨宝愈发稀有。翁老爷子捋着胡须,看着作品频频点头,显然很是满意。

    一旁的汪大师也加入了讨论:“这字中和之气,恐怕是取自《礼器碑》吧。没想到翁同龢写家训也要引经据典。”

    “哈哈,这也正是白话文普及的意义所在……”两位老先生从作者谈到用典,从笔法聊到印章,一副简短对联竟让他们谈了半小时之久。

    在场的人们,包括高兴,都听得津津有味。

    高兴心中不禁感叹:难怪千百年来文人雅士对书画如此痴迷,其中学问确实深不可测。

    两位长者如同解析文章一般,从对联中读出了翁同龢在光绪变法时的心境,满是无奈,还论据充分,令人信服。

    而沈书语送上的竹雕香筒虽不及书法作品那样有故事可讲,但翁老爷子依旧郑重地将它置于案上,给予足够重视。

    欣赏完礼物后,既然已至翁老书房,自然要让大家见识一番他的藏品。

    除了徐悲鸿的骏马图外,墙上还挂着一幅八大山人的荷花翠鸟图,这是翁老从倭寇购得,价值不菲。

    相比之下,郑板桥的竹石图就显得逊色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