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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 第八章 亲人一聚喜极泣 邂逅相遇发毒誓

    秋凤探手入怀,迅快地掏出一张照片,向秋春一递,道:“正是区区晚生。”

    秋春接相片在手,定睛一看后,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想抱秋凤,秋凤乍见之下,花容失色,惊中赶忙后退三步,指着秋春,怒道:“你……你这个老不正经的东西,你……你要干什么?”

    这时,一个挺着大肚子的二十八九的少妇惊喜叫道:“凤儿,我的乖女儿!”她泪如雨下,一边惊喜地叫着,一边张开双手,向秋凤扑来。

    秋凤一听,先是惊愕,继而奇道:“凤儿?乖女儿?”

    少妇一把抱住秋凤的头,发疯似的亲吻秋凤的脸颊,咯咯娇笑道:“风儿凤儿,娘想死你啦,娘想死你啦!”

    秋凤推开杨秀,上下打量杨秀一阵,一脸诧异,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不不不,你不像我娘,我不是你女儿,你认错人了!你挺着大肚子,极其与相片中的娘不相像!你充其量近三十岁,大我只有一倍年纪,怎么是我娘呢?”

    此话一出,秋春破涕为笑道:“凤儿,她没认错人,她真的是你娘。你快快认你娘呀。”

    秋凤一脸纳罕,摇了摇头,道:“奇了怪了,照片上的娘,肚子没这么大,她不是我娘,而您,极像照片上的人儿。你……你是我爹爹秋春?”

    秋春趋步上前,搂抱住秋凤乐极生悲一阵,后退三步,指着泣不成音的杨秀,哽咽说道:“凤儿,你好好的瞧上一瞧,看她像不像你娘?”

    秋凤定睛端详哭得跟泪人儿似的杨秀的脸一阵,哎呀一声,道:“罪过罪过!你这张千万人迷的脸蛋儿,很像照片中的娘。娘呀,我的娘耶!”说着双臂张开,环抱住杨秀,哇的一声,高兴地哭将起来,而杨秀和秋春等人均受秋凤的感染,喜不自禁地哭泣。

    哭泣之声,戛然而止。

    秋凤推开杨秀,又瞪着眼,但不放凶光,却放着异样之光,上下打量杨秀一阵,一脸惊异,不解地问:“娘,你肚子大,我看着不足为奇,但是,你这么年轻便是我的娘,这就足以令女儿我奇之怪也了!”她一说完,双手轻拍杨秀那美不可方物的脸蛋儿。

    杨秀听了这话,羞红了脸,似孩般的娇嗔一句,道:“凤儿,你别再胡说八道了!走,你随娘进房,咱们亲热,亲热!”说着挽着秋凤的手进房了。

    秋春一脸喜色,向阿宽吩咐道:“阿宽,你快动身,去通知你的小主人的亲人们速回,与你小主人相聚而叙旧。”

    阿宽躬身一揖,应了一声,动身而去。

    秋春等人喜不自禁,簇拥着秋凤进入房里,坐在椅上,七嘴八舌,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秋凤什么什么的,喧哗得跟闹市区似的。

    秋凤最憎恨人这般没完没了的问这问那,不禁皱眉,凤目一瞪,不欢不悦地瞪视着人,不发一言。

    秋春一见秋凤神色,不禁一怔,随即大喝一声。

    秋春喝住人后,指着在座的人,一一向秋凤介绍。秋凤很是礼貌,起身抱拳,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圆圈礼后,道了一句见面话后,坐回原位,不再言语。

    她刚坐下,秋春等人赶忙起身,不约而同地掏出身上早备的红包,齐向秋凤一递,笑了一笑,齐声说道:“凤儿,请收下我们的见面礼。”

    秋凤脸色一沉,冷冷一笑,道:“你们这般‘贿赂’我,不怕犯法呀?”语气一顿,又道,“你们真的不怕犯法啊?”说着脸上泛起讥笑。

    秋春等不禁一愣,随即笑道:“不怕犯法。”

    秋春呵呵一笑道:“这是红包,不是贿赂,不犯法的,你收下。”

    秋凤敛容,板着面孔,道:“你们不怕犯罪,但是我怕犯罪!你们好意,我心领了。你们呀你们,快快把红包揣回包里吧。”顿了顿,又道,“我已步入社会,挣钱养活得了自己,你们就别为难我了。”

    秋春惊奇一阵,哈哈一笑,道:“凤儿,你还是……”

    秋凤怒声打断他话道:“别说了,也别劝!我这人做人有准则,一律不收礼!然而,我在武当山习武,收爹娘你们的钱,是应该的,因为你们给我的生活费和练功及住宿费,这么,等于你们送我读书一样!然而,你们给我见面礼的红包,我这就不笑纳了,你们收回吧。”

    秋春等人见她这么正义又明大道理,又惊又喜,翘起拇指,啧啧称赞。

    秋凤脸无骄傲,叹声说道:“返家途中,我归心似箭,隔几日才洗个痛快澡,如今我有两天没洗澡,娘,你尽一点弥补抚养女儿的义务,伺候女儿洗澡啦。”

    秋春双手连摇,道:“凤儿,你娘她……”

    秋凤双手叉腰,瞪了一眼秋春后,移开目光,睁着直欲凸出眼眶的大眼睛,盯着杨秀,讶异地问:“娘也,你……这副模样,是身体发胖呢,还是生了一种怪病啊?是不是生了肥胖病了啊?”

    挺起大肚子的杨秀听了这话,羞红了脸,低着头笑问:“凤儿,你猜一猜,娘的身子为何这副模样啊?”说着双手抚摸着大肚子。

    秋凤嘿嘿一笑,道:“这我猜不到,但是我不猜,因为有人要跟我说。如今,孩儿回家,想得母爱,你快快去备洗澡水,娘你侍候女儿洗澡。”

    杨秀一听,脸泛难色,叹了一声,却不言语。

    秋春仍笑着脸,道:“凤儿,你别咄咄逼人了,好么?”

    秋凤嘟起樱桃小嘴,撒娇道:“不行不行!”

    杨秀喟然一叹,气急败坏道:“好好好,娘侍候你,我的小姑奶奶。”她话说完,微笑着脸,双手抚摸她的大肚子。

    秋春转笑为怒,大声说道:“不行不行!你别宠爱她了。”

    杨秀仍笑着脸,劝人一句,摇头一叹,嘴唇微动,话到口边,欲言又止。

    杨秀一边给女儿洗澡,一边笑着不语。

    秋凤问道:“娘,你不干活,是不是生活好了,身体发胖了啊?”语气一顿,接着又道,“你总是笑着不解释原因,是不是家有喜事啊?”

    杨秀频频点头道:“有喜事,当然有喜事!凤儿,咱们家可是双喜临门了!”

    秋凤奇道:“双喜临门?”顿了一顿,接着又道,“娘,谁的喜事?是哥呢,还是姐呀?”

    “你哥姐他们早已成家立室了,而你哥姐他们都各有孩子了。你猜一猜,谁的喜事降临了?”

    秋凤一边抚摸她肚子,一边笑呵呵道:“这我猜不到。”

    秋凤盯着她肚子,仍笑着说:“我瞧你呀,准是有喜事降临了,是也不是?”

    杨秀轻打她肩头一下,嘻嘻一笑,道:“你这孩子,真是聪明绝顶!不,你真会察言观色,一语中的!不过,我们家还有一个人的喜事降临了。”“谁呀,娘?娘,你先说说,你有啥喜呀?”

    杨秀抚摸自个肚子,喜不自禁道:“娘呀,又身怀六甲了,你又要当……”

    秋凤一听这儿,喜出望外,车过身来,抓住杨秀的纤纤玉手,瞪大眼睛,奇道:“身怀六甲?”语气一顿,接着又道,“娘,你又要跟我生个妹妹,是不是呀娘?”

    杨秀点了点头,笑说:“是呀?不过,娘怀的,是男是女,这还不知道呢。不过,待娘分娩之后,便知道的。”顿了一顿,又道,“凤儿,娘在你这个年龄时,已结了婚了,怀上了你,要当妈妈了。”

    秋凤打了个哈欠,羞愧道:“女儿不知娘身怀六甲,罪过罪过!娘给女儿洗澡,女儿真是罪过!”又道,“娘,你休息休息,女儿自个洗澡。”说着洗澡了起来。

    秋凤洗了澡后,穿上新衣新裤,横抱起杨秀,哈哈笑着出了浴室,但脚不停,向餐厅步去。

    在客厅里,秋凤与哥嫂一家人和三个姐姐的家人相认,搂抱一团,高兴地失声痛哭了。

    在饭桌上,秋凤等人有说有笑的吃喝着,那个高兴的情形,均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秋凤一吃午饭,向亲人们道句失陪的话,跟着阿碧阿菊,向寝室走去。

    秋凤在仆人侍候下,上床睡下,见她们出房,便叫住她们,她俩回过身来,来到床前,欠了欠身,问主人有何事差遣。秋凤不答,伸手把她们一拉,她俩身不由己地扑在秋凤身上,吓得花容失色,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秋凤像孩似的,以命令口吻,命令她们陪同她睡觉,阿碧阿菊二仆女受宠若惊,婉言拒绝。

    秋凤一手按在一女的胸腹上,说道:“我呀,从小到大,与师姐师妹们同床共枕,而今此刻,我思念她们,为此,你们陪我一起睡觉,如果你们不陪我,休怪我一掌打死你们!”话说后来,声色俱厉。

    阿碧阿菊吓得花容失色,赶忙起身,跪下磕头,颤声告饶。

    秋凤一把扶起她们,转怒为笑,叫她们陪她睡觉。

    阿碧阿菊二人见她喜怒无常,又是胆怯,又是无赖,互视一眼,上床陪主人睡觉。

    秋春和四姨太杨秀进入卧室,坐在椅上,一边品茶,一边商事。

    秋春呷了口茶,却不放下茶碗,端着茶碗,看着杨秀,问道:“凤儿她娘,你向凤儿她说了么?”

    杨秀皱了皱眉,道:“说是一定要说的,但是你我不可操之过急,待凤儿她玩耍几天后,再说不迟。”语气一顿,接着又道,“我看,凤儿她的脾气怪僻,你呀,得配合我,在我们一唱一和唱双簧似的说出,这样她呀,准定听从我们的。”说着端起茶碗,品茶起来。

    “那不一定。我也瞧出,她的脾气之大,令人头痛而畏怯七份,唉,这难……唉!”

    “别唉声叹气的,总而言之,我们把事情向她说了后,再劝劝她,她会听从我们的。”

    “是夫人。”秋春站起,说,“我有事急于办,你休息。”说着动身,出房而去。

    杨秀目送他走后,目视茶碗,眉头一蹙,想着心事。

    这天晚上,上海城无雾,繁星点点。

    上海城的夜景之美,比画更美。

    主仆仨一边逛城,一边闲聊,颇是开心。

    秋凤返家途中,见过城市,进过大都市,但她此时此刻见了上海城这么繁花似锦,啧啧称奇。

    秋凤主仆向前逛街一阵,忽见露天摊位,好奇之心,油然而生。

    秋凤一脸好奇,飞奔上去,看了一看,但经不起人的花言巧语的诱惑和食物的诱惑,掏钱买东西吃了。

    秋凤一手拿着吃的,向阿碧阿菊二仆女面前一递,道:“给,你们与我分享,尝尝烧烤牛肉味道若何。”

    阿碧阿菊二人都受宠若惊,双手直摇,婉言谢绝。

    秋凤脸色一变,嘿嘿一笑,道:“吃吧吃吧,别客气啦。”此话虽温柔,但却蕴含不怒而威之势。

    阿碧等仆女吓得脸色苍白,全身好像触电一般,瑟瑟发抖,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

    秋凤仍笑着脸,温言劝她们吃,她们吓得几乎魂飞天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颤声,婉言谢绝。

    秋凤赶忙扶起她们,哈哈一笑,道:“你们别怕,别怕。我是人,不是老虎,不会吃你们的。”话说这儿,咂了咂嘴,接着又道,“你们虽然身份低贱、人微言轻,但是我把你们不当身份低贱的仆人看待。阿碧阿菊,你们别胆怯,拿着吃,我请你们。如果,你们拂逆我的意,嘿嘿,我可要惩罚你们了?”话一说完,脸露凶光。

    仆女战战兢兢,一边拂袖揩脸上额上的汗水,一边同声道:“多谢小姐好意,但是……”

    秋凤左手一挥,怒声打断她们的话道:“别但什么!我请你们吃,那是你们的福分!若是你们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话,莫怪我翻脸不认人!给,拿着吃!”

    阿碧阿菊二人见她怒容,不敢再拂逆主人之意,谢了一句,诚惶诚恐地接住牛肉串,吃了起来。

    秋凤见她俩吃了,转怒为笑,右手拍了她俩肩头一下,叹了一声,吃将起来。

    主仆三向前逛了几条街,秋凤忽然抬首,看了看天,见天色尚早,便信步而行逛街了。

    秋凤逛街中,一见到前面不远处摊位上的玩偶,童心大发,便奔上去,买玩偶玩。

    阿碧二仆女见小主人如同天真无邪的小孩,忍俊不禁,低声笑了。

    秋凤视而不见,买了一个齐天大圣孙悟空在手,正要动身,忽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凤妹。”

    秋凤一怔,向循声处看去,只见梅峰由东向西奔了上来,而他身后却跟着两个仆人。

    秋凤乍见到他,如见瘟神,脸色一变,怒道:“大庭广众之下,大惊小怪的,是不是鬼捏住了你呀?”

    梅峰一愣,傻乎乎的搔了搔头,笑道:“你呀,唉!”

    秋凤怨恨地瞪了梅峰一眼,没好没气道:“别像哈巴狗一样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缠住我了!你给我滚,我不想见你这个孬种小子,滚,滚,滚!”

    梅峰身边仆人勃然大怒,同声喝道:“你……”

    梅峰右手一挥,剑眉一扬,瞪视仆人,疾言厉色道:“阿宽阿坤,你们住嘴,不得为……”

    梅峰话说至此,啪声脆响,重重吃了秋凤一耳光,顿时眼冒金星,嘴角流血,险些晕倒。

    阿宽阿坤二仆人见主人猝不及防,吃了秋凤一耳光,不禁怒上加怒,正欲动手打秋凤,梅峰双手一拦,喝住他们,一边捂痛处,一边转怒为笑道:“凤妹,你怎么动辄打人呢?”

    梅峰一改昔日脾气,判若两人,这不足为奇,因为他在他一别秋凤后,在返家途中,他便心想,我怎样才能把秋凤她追到手呢?他皱眉想道,我呀,要赢得秋凤她的芳心,必须要练成挨打功夫,这样才能赢得她的芳心。

    他这么一想,便打定主意,开始按他的想法行动了。

    秋凤见他判若两人,感到意外。

    秋凤不禁惊愕,跟着冷笑道:“我就这么动辄打人,你拿我怎样?小子,你跟我攀交情、套近乎,我才不与你结交呢,若结交,简直是羞与为伍!小子,你这乌龟,你给我滚开,滚开!”

    梅峰不但不怒,反而哈哈一笑,道:“凤妹呀,我改我改!从今晚起,我不做胆小鬼,做一个有勇有谋、顶天立地的人儿!”

    秋凤冷哼一声,嘲讽道:“你想做个英雄,啧啧啧,简直是日从西升东方落矣!”

    梅峰一脸正气,向天发了个誓:不做英雄,誓不为人!

    秋凤一脸鄙夷,冷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