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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舞长淮 第115章 忠诚可鉴

    爷爷被余传奇接走后,加上奶奶的去世,余春燕去了镇中心学校实习,在学校里临时找了一间房子,连家也不回来了。

    家庭的安静,让人一时有点不适应。余传智在家也很无聊,总要出去找个活干干吧,这一天上午,他来找黄金叶,想在公司谋份工作。

    见到黄金叶满脸堆笑。

    “叔,你手里现在有活么,我在家闲得够够的。”

    黄金叶对于这种没骨气的人,很是不屑,用鼻子“哼”了一声。

    “你不是想成立花鼓灯艺术团吗?弄到哪一步了。”

    “叔,你误会了,我就是成立这个团那个团的也是在你的支持下,说白了,这个团你有意成立,我是帮你跑腿的。至于报酬什么的,我一分钱都不会提的,你给我的已经足够多了。”

    黄金叶点了点头。

    “原来,我也想成立个民间艺术团,搞一个综合类的演出,比如有相声、小品、歌舞、杂技什么的,如果是这样,我还要在咱们九里河风景区建一座剧院什么的,可我一想,如果没有明星大腕加盟,不土不洋的节目,还要养几十个人,加上台上台下的工作人员,少说也得百十个,你想想看,收益如果不好的话,不光景区没有人气,我一个月付工资得多少,还有剧院的养护,水电、安保等等。”

    “任何一件事情做起来,都要考虑投资成本,和收益回笼。差之一毫,就会谬之千里,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也是思考了很多。”

    余传智心里停顿了一下,没想到,看着黄金叶外表大大咧咧的样子,他却是个如此精明的生意人,做事的严密性超越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同龄人,怪不得他能成功呢。

    “叔叔,我知道你见多识广,当下的旅游产业是到了一个瓶颈期,只是我还没有想到突破点在哪里?”

    “哼哼,你当然看不到了,如果你什么都能看到,你早就不是你余传智了。”

    “那是那是,我这方面得向叔叔您学习。”

    “我呀,闯荡了大半生,最不喜欢什么人,你知道吗,那就是油嘴滑舌的人,这种人一遇到事情一点种都没有,想干成大事,更是扯淡。把忠诚挂在嘴上,遇事溜得比特么谁都快。”

    一通敲打,余传智低下了脑袋。

    “传智侄子呀,我也不是说你的,今晚我组了一个局,有几个也想我表忠心的,我信不过他们,就想试试他们中间谁是真忠心,你有没有兴趣试一试?我也为我将来的用人,提供一个参考吧。”

    “叔,我想参加一下,也想会会那些哥们。”

    “好,你回去休息休息吧,晚上我们九合塔下的鸿运大酒楼999见。”

    余传智信心满满地退出了。

    考验人的方法有很多,三十六计随便一计也足够用的。要考验人对人的忠诚,黄金叶是要花费一番心思的。

    晚上的鸿运大酒楼灯火通明,999豪华包间里,已经有十多个纹身的年轻人在谈笑风生。

    当黄金叶出现时,立即安静了下来。

    酒过三巡时,黄金叶安排服务员上了一道滚烫的热油盆,将一串黄金大链子,看都不看,就丢进热油里面了。热油盆下面是一个酒精炉,火苗正旺,热油依旧翻滚着。

    “小弟兄们,你们看啊,我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你们谁把这金链子从这热油里捞出来,我就送给他了,不过记住,只能用手捞,其他的借用器具一律不作数。”

    这一招果然够狠,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不免有些发虚。有一个长脸的一头黄毛,二话不说手就伸出热油里了,结果快被热油炸成了鸡爪,也没有捞上来,疼得哭爹喊娘,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其他人再也没有敢下手的了。余传智心里也怕,好歹在他和赵有钱打工的那一年,进个场子,这种场面见过了,表面样没有显得多么的惊慌,他不着急,是想看看黄金叶的底牌,只有让他动心的筹码,他才会致命一击。

    黄金叶微微一笑。

    “就你们这一个个怂包样子,还想跟着我混,连一点成品的样子都没有,你们怎么混,你们平时不是喊着自己多忠诚我么,现在怎么没人出头了,我不喜欢没有种的男人,散了吧,你们都是特么一堆狗屎!废物!什么事都干不成的东西。”

    “黄总,我看你说的没有那么绝对吧,考验人的方法有上百种,论狠论能打,我绝对不眨眼睛。”

    一个光头大个子,面色蜡黄,满脸络腮胡子。拿起饭桌上的啤酒瓶对着自己的脑袋砸了下去,瓶子当场破碎一地,玻璃渣子飞得到处都是,一看这孩子就是个练家子。

    这一狠劲明显没有打动黄金叶,他轻蔑地看都没看一眼。还有几个想蠢蠢欲动,被黄金叶止住了。

    “好了好了,别再搞那些小儿科的东西了,我好累,想回去休息了。”

    “慢着,叔,侄儿想送叔一份忠诚礼,请您笑纳。”余传智从餐桌上缓缓站了起来。

    大家把目光一起聚焦在他的脸上。

    余传智从腰里拔出一把砍刀,把自己左手伸了出来,对准中间最长的中指,眼睛眨都不眨地剁了下去,顿时鲜血四溅,余传智脸色发白,头上的汗珠子都滚下来了。

    “我这根手指头,是父母所生,现在送给叔,以表我的忠诚,不知道分量可足诚意可满?”

    余传智拿起这根血淋淋的手指头,用餐巾纸包住递给了黄金叶面前的时候,一头栽倒在地。

    “传智,你这个傻孩子,怎么那么冲动,叔只是开个玩笑的。”

    黄金叶赶紧命人开车,把余传智的手指一并带上,看看在极短的时间内能不能再接上。

    然而,这一切为时已晚。在县人民医院,余传智度过了危险期,他的手指头却永远地失去了。

    母亲田丽丽赶到儿子身边,目睹儿子也和她一样丢了一根手指,气得要报警,被余传智制止了。

    “妈,别胡来,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酒店里有监控,你是告不赢的。不过,我相信黄总也一定会给我一个说法的。”

    即使田丽丽在余传智面前哭成了泪人,余传智仍不为所动,他有他的目标,丢了一根手指头算得了什么,只要他能够从黄金叶那里得到他所要的,他就会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