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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精男大穿女频!每天都在崩剧情 第26章 【追妻火葬场之情深不寿篇26】睡吧!

    太医一走,天芝就哭了。

    可能是嫌不吉利,被男人一个拂袖就给赶出去了。

    秦墨言盯着床帐上的纹理发呆。

    一语成瀣原来是这个意思。

    之前的气胸完全就是他诌的,毕竟作为青春男大,这些情况简直太熟了。

    稍微瘦弱一些的同学,锻炼、打球、跑步,任何一种情况都可能导致气胸。

    无非是就闭合性与开放性的区别,到医院插个管也不算生死大事。

    可这是没落的旧朝,加上致命伤,就成了必死局。

    原来伤之根基是这个意思啊。

    毕竟再是虚构,肺部被戳了洞,还能苟活就太扯了。

    为了虐而虐。

    从而增加纯爱度。

    嗯,挺合理的!

    既然都能死而复生了,还扣医疗知识的字眼就太苛刻了。

    就像是听到了骂声,系统久违的上线:

    “主儿,您还行吗?”

    “你觉得呢?”

    “......”

    这份自知的默认,让秦墨言无力:

    “这几天死哪去了?叫着都不应”

    “呃...我如果说是升级系统您信吗?”

    “我信你个鬼,废物点心还升级,说吧,都这个时候了,瞒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您猜到了?”

    “你这都吓跑了,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多大的变化说来我听听”

    “的确...是挺大的”

    “......”

    “正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每一人的一生最大的导演就是自己,所有的剧情都是蝴蝶效应”

    “说人话”

    “一个好消息,两个坏消息,您想先听那个”

    第一次听到这种预示,秦墨言禁不住翻了个白眼。

    “好消息...”

    “有新角色了,不只一个”

    “果然,我都替狗男人寡的慌,这一眼看到头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呢”

    “......”

    “继续啊,绑你嘴了?”

    “坏消息就是:您这次确实回天乏术了”

    “嗯,还有呢”

    “好消息里的那俩...是冲您来的”

    “?”

    “嗯”

    “凭啥,这不是狗男人的本子吗?”

    “话虽是这么说,您这不早就越咖代位成为主线剧情了吗?”

    “也就是说,死也死不安生的意思,是吧”

    “主要是吧,任何一个故事若是没有点张力跌宕一下,人物也立体不起来,您说呢”

    “老子都这样了还不立体?”

    “......”

    “咋,非得前朝尽功名留青史,后宫母仪天下帮他续弦,临死再给孩子发俩红包,拉着手戚戚怨怨死不瞑目,说着下辈子再见吗?”

    系统不说话了,秦墨言一口老血。

    这是哪个碳基生物能想出来的剧情?

    真是无语透顶。

    现在读者都喜欢看这个?

    “老子再说一遍,老子的命老子自己说了才算,男儿要么当死于边野,马革裹尸还藏耳,要么摆烂直接等死命运重启,绝不可能谄媚折尊,懂?”

    “......”

    他刚才这话说的有多硬。

    此刻面对这双避不开的眸就有多无所适从。

    秦墨言翻了身,不想难堪,更不想面对。

    谁知下一句就听到了:

    “朕已经取消诗会了,阿夙有想去的地方吗,朕陪你”

    “......”

    取消诗会??

    这可是招贤纳才、平定误会的场子,怎么可以突然取消?

    秦墨言防不胜防,被气的心一抽,当即撑着就要起。

    “取消?”

    “是,朕实在没有心思应付这些无聊的东西”

    “怎么会是无聊,陛下难道是忘了陈侍郎了吗?这天下还有多少个陈侍郎对陛下误解颇深,怎么可以说取消就取消”

    “朕不在乎”

    “不在乎?陛下竟然说不在乎?呃...”

    秦墨言提气当时就又是一抽,只恨手指指不到人脸上。

    只能抓紧了胸口。

    “阿夙!”

    帝王伸手要扶,被秦墨言一把给拒了,真是恨铁不成钢:

    “陛下当真是糊涂了,多少人都在观摩着,都在看一个结果,陛下怎能说取消就取消”

    “你先躺着”

    “陛下先收回成命”

    “令已经下了,君无戏言,岂有出尔反尔的道理”

    “你...咳咳咳咳咳咳”

    秦墨言气急反噎,被口水呛的干咳起来。

    榆木疙瘩,一根筋,无可救药。

    这一咳便停不下来了。

    直到把整张脸都憋的通红为止。

    才嘶哑着嗓子绝望:

    “陛下这是想要我死不瞑目吗?”

    “阿夙!”

    “陛下明知道我有多在乎,为何总是这样,口口声声说着为我好,实则甚至都不愿意为我正个名”

    “那是因为你本就是朕的妻,普天下而皆知”

    “那陛下呢?陛下的声誉呢,我本就是一个错误不是吗,就让了结了皆大欢喜不好吗?”

    “不好”

    “......”

    对牛弹琴。

    铜墙铁壁。

    秦墨言失望了。

    闭眼隐忍经久,才重新悻悻睡下,完全没有了规矩礼仪。

    彻底背对而睡。

    任男人说啥,都不想再听了。

    本就是有限的时间,任何一件事情被打乱都有可能影响结局。

    更影响心情。

    干嘛呀,非要强加这个属性。

    所以,是为了完成解铃还须系铃人的闭环吗?

    什么事都让他来做!!!

    男人同样也沉默了,直到福海把奏折搬进永寿宫,兀自生闷气的人都没有转过身来。

    加上太医的嘱托,也是两方丈量。

    终是选择了默默守着。

    “......”

    世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彼此不懂。

    而是各自都心照不宣,却做不到丝毫的违心而为。

    如果剧情注定需要,他秦墨言临死来劝帝王娶妻,那就真的狗血了。

    如果霍玄为了让他安心,而选择这个时候普天同庆,也就违背人设了。

    所以这件事依然注定是死局。

    可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就是需要去推动剧情的意思。

    秦墨言吞下一口浊气:

    绝了,先知又怎样,怎可能抵得过人心!

    他从来都不是圣人,却一直被强加圣光。

    新的角色已经出现,就代表剧情已经成熟。

    明明顺其自然就可以,偏要他背一次工具的锅。

    如此迂回,是为了什么呢?

    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世界,果真是累死人了。

    本着打脸的目的而来,次次打的都是自己的脸。

    真他娘没地说理去...

    怪不得早死呢?

    天天这么揣摩心意,接不完的飞页剧情,心都能操成八瓣。

    ......

    大殿的沉香到底还是有作用的。

    哪怕秦墨言思绪不安,也在静默里慢慢淡了意识。

    逐渐睡了过去!

    “阿夙...”

    “阿夙...”

    谁在叫?

    模糊间,秦墨言沉沉的转动了下脑袋。

    继而在贴过来的气息里,莫名察觉出了几分熟悉之意。

    “睡吧”

    轻轻的一声,跟以往梦境里的吃人模样完全不同。

    是另一番相对清晰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