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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短命老公他长命百岁了 第399章 您也有今天啊

    家和饺子店在省城落户了,巧慧身子不方便,那边基本上是温书墨在跑,利润还是四六分,巧慧是四。

    从省城回来,温书墨带给刘湘一个橙色的挎包。

    刘湘不要,她无功不受禄。

    “没有多少钱,你背着看看呗,省城好多女同志背,挺好看的。”

    “我和她们不一样,我又不出门,背这个干什么?”

    刘湘油盐不进的样子,温书墨有点生气,“既然不喜欢,那我扔了。”

    “哎,你扔了干什么?你不是有姐姐吗?给你姐姐呗。”刘湘看的出来,包是皮革的,很小巧很精致,应该不便宜。

    “她们有。”

    刘湘就勉为其难收下了,总比扔了强吧?

    “多少钱,我拿给你。”

    刘湘包里是带着钱的。

    “不要钱,你要是真想给的话,就拿出点诚意来。”

    “我哪里没有诚意了?我是真心想给。”

    温书墨凑近了一些,“那就以身相许吧。”

    刘湘有些恼,“你再敢胡说八道试试?”

    温书墨郑重了起来,“不是胡说八道,我是真心话,我都追了你几个月了,能不能给一个答复?”

    刘湘并没有在温书墨的温情中沉沦,她很冷静,“没有答复,你的未来妻子可以是任何人,但肯定不会是我,我不配。”

    说完,她抬头望向温书墨,“我的情况你知道,与你无关,你不要有愧疚感。”

    温书墨的心被重重一击。

    “那我也不结婚了,没意思,陪着你。”

    “我不需要谁来陪,你这样让我有压力感,我是罪人。”

    “那我订正一下,我不是陪你,我就是单纯觉得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为了延续自己并不优秀的基因没什么意思。”

    自己的事自己做主,这个没人管了吧?

    温书墨和巧慧见了面,把省城那边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那边临时开了四家,是他一个朋友在管。

    巧慧看出温书墨兴致不高,体谅他这段时间辛苦了,让他早点回去休息。

    “那我走了。”温书墨起身又坐了回来,巧慧抬头看他,“不是走了吗?”

    “问你个问题。”

    “我又是这家那家的,就是一妇女,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温书墨却是真心求问:“刘湘屡次拒绝我,你觉得我和刘湘还有可能吗?是不是我的一厢情愿?”

    巧慧又不是刘湘,她怎么能知道?

    “你这个问题我解答不了,这种事只有当事双方最清楚,决定权在你们。”

    温书墨叹口气,“我妈病了,肺气肿,活不了多久,医生说寿命是2至4年。”

    巧慧吃了一惊,“没听你说过,这么严重吗?”

    温书墨的母亲一直有哮喘,每次犯病了都会住院或者去诊所打几天点滴,最近一次打点滴的作用也不大,还是不能顺畅呼吸。

    温书墨就带着母亲去了省城医院,托人在著名专家那里挂了一个号,诊断为肺气肿。

    已经是很严重的地步了。

    温母大概也猜到了自己的病情,她有一儿一女,婚姻都没有着落,这是最揪心的。

    温淑再不济还有个女儿,不用担心她的日后没人养老。可儿子是孤家寡人一个,没能睁着眼看见他结婚生子,眼睛都闭不上。

    温书墨既不想让母亲带着遗憾走,又不想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结婚。

    刘湘那边又不回应,不,是一口拒绝。

    “刘湘不同意,我就要娶一个陌生女人了。”

    在巧慧看来,温书墨是在逼她表姐,其实也无妨,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

    温母确实病的很严重。

    家里要是有一个病人,日子就会过的一团糟,温父愁的双鬓斑白,人也开始酗酒了。

    家里只有温婉一个人在家,母亲病了之后,她下了班都是回家,帮着洗洗涮涮。

    邻居家的孩子敲响了门,“温爷爷喝醉了,躺在了大门口。”

    温婉急忙放下手中的洗碗布,匆匆擦干手,快步走向大门口。

    夕阳西下,还有最后的阳光照亮着,温父满身酒气,蜷缩在大门旁的角落里,脸色苍白,眼神迷离。

    温婉心中一酸,连忙上前扶起父亲,他沉重的身躯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又跌了回去。

    正在温婉想找个人帮她的时候,一个身影走近,“我来吧。”

    看见程卫东,温婉说不出来一个字。

    程卫东将温父背起来,在温婉的帮助下背进屋,放在床上。

    “爸,要不要喝水?”

    温婉轻声呼唤,父亲只是含糊地嘟囔了几句,便沉沉睡去。温婉望着父亲疲惫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家里这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支撑下去了。

    “我走了。”

    “噢,我送你。”

    温母在那屋轻声问道:“温淑,你爸回来了吗?”

    “妈,我爸回来了。”

    “见天就知道喝酒,这又喝醉了吧?谁把他送回来的?”

    温淑看了一眼程卫东,“妈,一个好心人。”

    “那得谢谢人家……”

    温母扶着门框走出来了,目光猝不及防地和程卫东碰上。

    程卫东扯唇轻笑,这个拆散他家庭的女人还活着呢,就是人消瘦的厉害,身形也佝偻的厉害。

    “是你?”

    “对,是我,老人家难得你还记得我。”

    曾经的女婿,温母又不是健忘。

    温母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手微微颤抖着扶在门框上,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她的嘴唇动了动,却半晌没能说出话来,只是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了无数过往的片段:程卫东几年前的模样,温淑离婚是她劝说施压的结果。

    程卫东是个好人,他对温淑好,连带着对他们也好,如今想想很愧疚。

    温母走了过来,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程卫东,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了,最终只是无力地垂下,声音沙哑地开口问道:“卫东啊,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你还好吧?”

    温母的眼眶瞬间湿润了,这一刻她是后悔的吧?

    程卫东的目光复杂而深邃,他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托您的福,一切还好,没想到吧,您还有今天呢?我以为你会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

    “卫东……”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他们和那段无法回去的过往。

    “程卫东,我送你走。”

    温淑知道程卫东对自己有怨言,对她家人尤其是温母有怨言。

    过去的事了,再怎么埋怨也不能推倒重来。

    对不住的人,已经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