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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三国 第158章 同气连枝

    两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糜竺,其中陈登开口道:“子仲兄,依你之见,由我俩充当这月老,为张大人牵线搭桥,促成这段姻缘,是否妥当呢?”王朗也随声附和,表示赞同。

    糜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如此甚好!若能成就这段美满佳缘,实乃幸事一桩。”他对这提议显然颇为满意。

    得到糜竺肯定的答复后,王朗紧接着说道:“既然子仲兄也认为此举可行,那么我看无需再拖延时日了。正所谓‘择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咱们便代表张大人,正式向您提亲,恳请迎娶令妹糜贞姑娘过门。来人呐,快快取来笔墨!”话音刚落,一名侍女便应声而至,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托盘走了进来。只见托盘之上摆放着笔墨以及一卷鲜艳夺目的红色绢布。

    王朗小心翼翼地将绢布展开铺平,然后提起笔来,饱蘸墨汁,在绢布上龙飞凤舞地书写起来。不一会儿工夫,一篇精美的婚书便跃然于绢布之上。

    其文曰:“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张铮,糜贞,此证,证婚人,陈登,王朗,中平元年十一月十七日。”字迹苍劲有力,尽显大家风范。

    完成书写之后,王朗小心翼翼地把绢布对折整齐,然后神情肃穆、动作庄重地将其递向糜竺,并开口言道:“子仲啊,这婚书已然撰写完毕,烦请过目一下,看看是否合宜妥当?”

    糜竺连忙应道:“景兴兄之文采可谓是声名远扬,有口皆碑!由你来书写的这份婚书定然堪称绝妙无双!”

    就在此时,张铮朝着亭子外面高声呼喊起来:“虎子,速速将物件呈送上来!”

    不多时,只见高虎双手稳稳地捧着一只小巧玲珑的木箱走了进来。他来到张铮面前,恭恭敬敬地将木箱递过去。

    张铮接过木箱后,随即转过身来面向糜竺,言辞恳切地说道:“先生呐,这里面所装的财物皆是我平素积攒下来的积蓄,其中也不乏部分从战场上缴获而来之物。今日特地将它们当作聘礼,交付于您。还望先生笑纳,莫要嫌弃才好。”

    糜竺脸上洋溢着和善的笑容,轻声说道:“哪里会嫌弃呀,你能有如此心意便已足够,这桩亲事,我自是应允下来啦!”

    闻得此言,张铮喜不自禁,开怀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能穿透云霄一般。一旁的王朗见状,也不禁露出笑容,跟着起哄道:“都到这般时候了,怎还称呼先生呢?理应改口啦!”

    经王朗这么一提醒,张铮方才如梦初醒,赶忙笑着双膝跪地,面向糜竺,恭恭敬敬地说道:“大哥在上,请受妹夫一拜!”言罢,他便郑重其事地叩首行礼。

    糜竺连忙站起身来,快步上前扶起张铮,亲切地说道:“大家皆是自家人,无需如此多礼。”言语之中满是关爱与包容。

    且说那张铮向糜竺提亲之事,不知怎地竟被一名侍女悄悄透露给了糜贞知晓。此刻,糜贞正独处于自己的闺房之中,听闻此消息后,不禁面泛红晕,羞涩难掩地轻声嗔道:“哼!这个家伙,谁准许他这般自作主张啦?谁说本姑娘就要嫁与他为妻呢?”然而,尽管她嘴上如此言说,但那满脸的娇羞之色却早已将其内心真实想法暴露无遗。

    一旁的侍女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故意调侃道:“小姐啊,如果您当真不情愿下嫁于张将军,那奴婢这便前去告知老爷,请他老人家出面取消这桩婚事可好?”言罢,作势转身欲朝门口迈步而去。

    糜贞见状,急忙娇声喊道:“你快给我回来!”

    那侍女闻声停下脚步,回首望着糜贞,笑嘻嘻地问道:“哦?莫非小姐改变主意了不成?又想要嫁人啦?”

    糜贞顿时羞恼交加,嗔怒地跺了跺脚,伸手作势欲打那侍女,口中嚷道:“好你个没大没小的小妮子,竟敢拿本小姐打趣儿!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话音未落,两人便嘻嘻哈哈地打闹在了一起,欢声笑语响彻整个房间。

    原来,这位侍女乃是自幼伴随糜贞一同成长之人,二人虽名义上为主仆,实则情同姐妹,平素里相处甚是亲密无间。

    张铮缓缓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然后又稳稳地坐回椅子之上。此时,陈登开口问道:“如今婚约已定,不知张大人您计划何时将糜府千金迎娶进门呢?”

    张铮微微一笑,语气亲切地回应道:“二位先生切莫再如此称呼我了,这一声声‘张大人’听起来着实别扭得很呐!不如你们也同大哥一般唤我‘鹏举’便是。”说罢,他脸上依旧挂着和善的笑容。

    陈登与王朗相视一笑,随即陈登应道:“既然鹏举都这般说了,那我和景兴也就不再拘泥于礼数啦!那么,咱们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上来,请问您究竟打算何时迎娶糜家小姐过门呢?”

    张铮稍稍沉思片刻后回答道:“眼瞅着严寒冬日即将来临,且路途颇为遥远,诸多不便。依我之见,待到明年开春之后,我便会前往徐州,郑重其事地将糜姑娘迎娶回家。”

    听到这里,王朗当即表示赞同并说道:“如此甚好!届时待你抵达徐州之时,我们定会为你筹备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婚礼!”

    “我并不打算将婚礼选址定在徐州。”张铮一边轻轻摇动着脑袋,一边缓缓开口说道。

    他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糜竺、陈登以及王朗三人皆是满脸惊愕之色,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仿佛石化一般。

    过了片刻,还是糜竺率先回过神来,一脸疑惑地追问道:“这究竟是何缘由啊?”

    张铮深吸一口气,目光环视四周后,方才沉声道:“个中缘由其实甚是简单。想当初我于京城受封之际,无意间得罪了那位权倾朝野的大宦官——张让!想必诸位对此人也是有所耳闻吧?此人乃是当今圣上身旁的大红人,其在朝堂之上可谓呼风唤雨、权势熏天。

    但凡有谁敢开罪于他,几乎无一例外都会落得凄惨下场。而就在我此番前来徐州途中,那阉贼竟派遣杀手妄图取我性命,幸而最终未能得逞,其派来之手下尽皆被我斩杀殆尽。

    如此一来,只怕那张让对我的恨意更是与日俱增。故而我担忧若是在徐州举行婚礼,恐会牵连诸位遭受无妄之灾啊!”

    听到张铮的这番言语,其余三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面色凝重无比。只见王朗眉头紧蹙,义愤填膺地说道:“那张让此人,实在是罪大恶极!他仰仗着陛下的恩宠,在朝堂之上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不仅如此,还领着一帮奸佞小人般的宦官们,残杀忠臣良将,铲除异己分子。许多人都对其切齿痛恨,视之为我朝之大患啊!”

    这时,一旁的糜竺插话问道:“那么,不知鹏举打算于何处举行这盛大的婚礼呢?”

    张铮略微思索了一番后回答道:“我计划在上党郡操办此事。毕竟那里乃是我的属地,纵使那张让再有能耐、权势滔天,到了上党郡,谅他也绝不敢轻易造次。

    况且当地尚有几万雄兵驻守,安全性方面定然万无一失。只是目前令我最为忧心忡忡的便是,倘若那张让那个阴险狡诈的阉宦得知我与糜家结亲之事,恐怕会牵连到你们呐……”说到此处,张铮不禁长叹一声,满脸忧虑之色。

    “放心吧,鹏举!此地并非那繁华喧嚣、权贵云集之洛阳城,而是民风淳朴、人杰地灵之徐州啊!我糜家在此地根基深厚,势力庞大,岂会惧怕他人挑衅?那张让虽权倾朝野,但想要轻易撼动我糜家,恐怕还得仔细斟酌一番才行呢!”糜竺一脸豪气干云,语气坚定而自信满满地说道。

    紧接着,陈登亦附和道:“子仲所言极是!欲对糜家动手脚者,必先过我陈家这一关。那张让于朝堂之上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然我陈家又何惧之有?鹏举,你大可将心放回肚子里去便是了。”其言辞恳切,神情坚毅,显然也是胸有成竹。

    正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王朗忽然开口道:“诸位莫要忘了还有王某。虽说王某并非出身名门望族,亦无显赫家世作为倚仗,但值此关键时刻,王某愿与诸君并肩作战,同进同退,绝不退缩半步!”言罢,只见他眼神明亮如星,透露出一股坚定不移之意。

    望着眼前的这三个人,张铮心中感慨万千,不禁脱口而出:“真是感激不尽啊!各位能够在此刻挺身而出,坚定地站在我张铮这边给予支持。有你们作为坚强后盾,我还有何畏惧?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同舟共济,那张让那厮在咱们眼里不过就是一只等待宰杀的走狗罢了!”

    陈登闻言,亦是豪情万丈,高声应和道:“没错!只要咱们团结一致、共同奋进,无论是姓张的还是其他任何人或事物,统统都能将其一举歼灭,哈哈哈……”

    此时,糜竺赶忙插话道:“今日乃是大喜之日,就莫要再提及那些令人不快之事啦!来来来,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定要不醉不休!”说罢,四人纷纷入座,再度举杯畅饮,谈天说地起来。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悄然流逝至深夜时分,但张铮已然沉醉其中,浑然不知自己究竟喝下了多少美酒,只觉得脑袋昏沉,意识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