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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在侯府佛系逆袭 第201章 柳向东喜

    第201章

    柳姨娘依偎在柳公权怀中,哭得肝肠寸断:“权哥哥,咱那可怜的儿子,竟死得这般凄惨呐!”

    柳公权素日里以沉稳冷静示人,此刻却也难忍悲痛,眼眶泛红,眸中隐有泪光闪烁。他轻轻拍着柳姨娘的后背,咬着牙立下誓言:“你且宽心,若西儿真是遭人恶意加害,我定拼尽全力,为他讨回公道,报仇雪恨。”

    柳姨娘闻言,抽抽噎噎地止住悲声,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发丝凌乱地散在脸颊两侧,双眼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满是哀伤与泪意,鼻头也因哭泣变得通红,那模样恰似娇弱的花朵遭受了狂风骤雨的无情摧残,着实惹人怜惜。她双手紧紧揪住柳公权胸前的衣领,像是攥着最后一丝希望,急切又悲戚地说道:“那你可一定要答应我,不管幕后黑手是谁,哪怕与你关系匪浅,亦或是位高权重、权势滔天,也定要让其血债血偿,你答应我啊!”

    柳公权伸手握住她的手,目光中瞬间划过一抹决绝的狠厉,斩钉截铁地承诺道:“我答应你,只要揪出害我儿的真凶,定要他以命抵命!”

    柳姨娘仍不放心,追问道:“不管那人身份如何特殊,你都能做到一视同仁,绝不手软,对吧?”

    望着怀中女子这般楚楚可怜、满心依赖的模样,柳公权心疼不已,只能频频点头,将承诺再次郑重许下。

    彼时,杨若兰本在处理府内事务,听闻这消息后,匆匆赶到前院。刚一走近,就听到柳姨娘那悲恸的哭诉,顿时怒火攻心,柳公权与柳姨娘反倒像一对恩爱的夫妻,自己倒像是个多余的闯入者。只是眼前这情形,纵有满腔怒火,也不便肆意宣泄,只能强压下去,暗暗在心底发誓,如今这柳姨娘没了儿子当作倚仗,往后少不得要仰仗自己儿子过活,倒要瞧瞧她往后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念头一转,杨若兰迅速收起脸上的怨愤之色,换上一副悲痛哀伤的神情,缓缓走到柳公权二人身后,轻声说道:“妹妹,你可要节哀顺变呐。夫君向来对你情深意重,绝不会坐视西儿遭遇这般厄运而无动于衷的。你且先顾好自个儿的身子,千万别因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事,伤了心神、乱了心智。府里一应事务,有我和老爷担着呢。”

    柳姨娘闻言,强撑着虚弱的身子想要起身行礼,却被柳公权一把揽入怀中,制止了她的动作。

    柳公权抬眸,冷冷地看向杨若兰,问道:“你来此处所为何事?”

    杨若兰当即摆出一副伤心欲绝、泫然欲泣的模样,哀声道:“我身为西儿的嫡母,如今他惨遭这般横祸,妹妹又因伤心过度而神思恍惚,府里总归得有人出面操持西儿的丧事呀,我怎能不来呢?”

    柳姨娘虚弱地点点头,勉强起身行礼,口中说道:“多谢姐姐这般费心为妹妹着想,西儿能有你这般的嫡母,实是他的福气。”

    话至此处,悲从中来,又呜咽着啜泣起来,“只可惜是西儿福薄,无此缘分呐。”

    柳公权见此情景,心疼得犹如刀绞,弯腰打横抱起孱弱不堪的柳姨娘,看向杨若兰时,语气相较之前平和了些许,“西儿的丧事,就劳烦你多多费心了。我先带她回去好生歇息,若是碰上拿捏不准、难以决策的事儿,便派人来寻我便是。”

    杨若兰早已换上一副满脸关切、忧心忡忡的模样望着柳姨娘,见状连忙点头应道:“夫君快去吧,妹妹身子要紧,这儿你且放心交给我就好。”

    柳公权深深地看了杨若兰一眼,而后抱着几近昏厥的柳姨娘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杨若兰站在原地,瞧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不易察觉地勾起一抹冷笑,双手用力扯着手中的帕子,那神情仿若一只择人而噬的猛兽。不过这怨毒的神色转瞬即逝,很快,她目光扫向身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下人,立马又换上一副悲痛万分的模样,只是眼神再没往那地上肿胀变形的尸体瞥上一眼,吩咐道:“你们依照府中嫡贵公子的丧葬规格,仔细操办大公子的丧事,切不可有半分懈怠、怠慢之处。”

    下人们赶忙连连拱手,口中不住地夸赞夫人大度豁达、宅心仁厚。

    杨若兰满意地点点头,便快步走出了院子。她可没那闲情逸致亲力亲为去操办这场丧事,反正只需将诸事交代给下人去办就行,也用不着时刻盯着。人都死了,即便按嫡公子的规格风光大葬,又能怎样呢?反正往后也碍不着她的事儿了。

    出了院子,杨若兰回望一眼院中忙碌穿梭的众人,只觉心头畅快无比。不管这事儿是何人所为,总之那柳姨娘的儿子终究是没了,她倒要看看,往后这贱人还能如何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

    柳向东所住的院子里,这几日他仿若恢复了往昔的平和模样,院里的下人们见此,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不住地祈祷着,但愿公子此后再别像前些日子那般喜怒无常了。

    柳向东腿上的伤势虽说恢复进度比预期稍慢了些,但除此之外,倒也没碰上其他烦心事。御医前几日来瞧过,称他这伤最多再过两三个月便能彻底痊愈,听闻此言,他心情颇为舒畅。只是今日,府里不知为何这般喧闹嘈杂。

    他抬手挥了挥,示意身旁的小厮近前,吩咐道:“你去瞧瞧,府里这是出了何事,怎的这般喧哗吵闹?”

    小厮点头应诺:“是。”随后便快步跑出了院子。

    出去没多会儿,小厮便折返回来,踏入房门时,脸上还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隐秘喜色,说道:“少爷,奴才打听清楚了。”

    柳向东正往嘴里丢了颗果子,嚼着果肉,吊儿郎当地瞧着他,问道:“是何事啊?”

    小厮机警地左右张望一番,见四周无人,便压低声音说道:“是大公子,他……去世了。”

    只听“吧嗒”一声脆响,柳向东正抛向空中的果子,因他瞬间愣神,没能接住,径直掉到了榻上,接着又骨碌碌滚落到地上。他转过头,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小厮,确认道:“去世……你是说,他死了?”

    小厮瞧着自家少爷那副满脸难以置信的模样,连忙用力点头:“没错,少爷,大公子确实死了。”

    柳向东仿若被定住了一般,愣在原地半晌,眼中神色复杂难辨。良久,他缓缓斜靠在木榻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屋顶,又过了好一会儿,嘴角渐渐浮起一抹笑意,且那笑意愈发扩大。若不是顾忌着声音会传到别处,尤其是他父亲那儿,他真想开怀大笑一番才好。

    终于笑够了,他才渐渐收了笑容。随即看向小厮,眼角眉梢皆是喜意,说道:“此乃喜事,但我如今不想让外人知晓。你今日有福,便赏你一人。去拿 10 两银子,当作这些日子你劳累的赏赐。另外,你将其他银子清点一下,我这药快要用完了,明日便要续上。你去上次拿到药的地方守着,若他们来人,便再拿一份药过来。”

    小厮点点头,面露喜色,狠狠磕了几个头,喜笑颜开地去到柜子旁,再次打开柜子,拿出盒子来。只是他数了数钱匣,看着柳向东欲言又止。

    柳向东见他这副模样,眉头蹙了蹙,开口不耐烦地问:“何事?不妨直说。”

    小厮挠了挠头,有些惶恐地回道:“公子,钱匣里的银子不够再拿一次药了,这可如何是好?”

    柳向东一听,脸色微微一沉,思索片刻后说道:“你清点一番,还差多少?应当差的不是很多,你去我私库中搜罗一些值钱的物件,拿去当掉,莫让别人发现,将钱凑齐便好。”

    小厮面露难色,却也不敢违抗,只得轻声应道:“小的明白,只是这当东西之事,小的怕办不妥帖,万一被人认出……”

    柳向东不耐烦地摆摆手:“尽量小心便是,莫要再多啰嗦,快去办!”

    小厮无奈,只好喏喏应是。待清点完匣子里面的银两时,发现只差不到 600 银两,再次通报之后,便转身走出房间去处理柳向东安排的事。

    待小厮走远之后,柳向东微微眯起双眼,双手轻轻敲打几下。

    此时,从门外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的护卫。那护卫单膝跪地行礼道:“属下见过公子。”

    柳向东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接着眯着眼看了他半晌后问道:“子鼠,你跟了本公子多久了?”

    被称为子鼠的侍卫并未抬头,也未表现出丝毫诧异之色,只依旧躬身道:“回禀公子,属下跟了您近十载。”

    刘向东微微颔首,此刻的他,全然没了在小厮面前的那种暴躁易怒之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胆寒的阴冷。“你自幼便追随于我,自是对本公子的脾性习性了如指掌。我于你面前,亦向来赤诚相待,毫无伪饰。你实乃本公子身边寥寥无几的心腹之人。”

    言罢,那名为子鼠的侍卫愈发恭敬,垂首回道:“属下承蒙公子如此信赖,感激涕零。”

    见他神色一如既往的恭敬,刘向东满意地点点头,旋即森冷下令:“本公子有一事交于你办。今日夜间你尾随寒风,待他与那人完成交易,便跟着取药之人前往其所在之处,尽量不动声色地查出其他药物的下落。若此计不成,便想法将那制药之人给我掳来。你可能办到?”

    子鼠抱拳,沉声道:“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公子所托。”言罢,身形一晃,消失于暗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唯有空气中微微波动的气流,证明他曾在此处停留。

    柳向东望着他方才站立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喃喃自语:“待本公子抓到你,定让你求死不能。”

    对于子鼠,柳向东是一万个放心。在柳向东幼年时,父亲就特意为他重金聘请子鼠这名杀手,目的就是保护他的安危。毕竟他父亲身处朝堂,难免会与他人结怨。虽说他父母已多年不再共同居住,但父亲对身为嫡子的他依旧相当重视,故而在其安危之事上用心良苦。这些年,子鼠为柳向东暗中执行了大量不可见人的任务,且每次行动都干脆利落、毫无差池。也正因如此,柳向东才会对子鼠这般信赖有加,毫无保留。

    他笃定子鼠必能顺利完成这般小事。那女子不过是柔弱之人,怎有能力与身经百战的杀手抗衡?念及此处,他转身躺到床上。室内的烛光闪烁摇晃,映照出他那变幻莫测的面容,恰似一幅满含阴谋与算计的诡异画卷,只等猎物主动踏入陷阱。

    …………

    而在这边,洛水瑶将手头诸事处理完毕,便将一封信函以及一个包袱郑重交予庄子,并悉心吩咐其依照上次的方式去寻觅杨威。

    庄子领命后,当即搁下手中事务,飞身上马,向着京都疾驰而去。

    洛水瑶凝视着那渐渐远去直至消失于天际的背影,双眸微微眯起,稍作思忖后,便不再纠结,转身毅然投身于忙碌的事务之中。

    近些日子,制冰所需的各类物品如同涓涓细流般陆续汇聚而来。众人制作麦芽糖的技艺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精湛娴熟,尽管所需制作的麦芽糖数量颇为可观,但得益于众人齐心协力,制作的速度亦未显迟缓。时至今日,已然有将近半数的麦芽糖成功制成,满满当当贮藏于地窖之内。此刻物品已然完备无缺,确是时候将心思聚焦于制冰一事之上了。毕竟,麦芽糖虽属稀罕之物,可所获利润终究只是蝇头小利,若欲收获更为丰厚的财富,制冰大业方为重中之重,亦是达成她所思所想的关键路径。

    这一路,庄子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因今日出发得早,抵达城门时才刚到午时。他熟稔地取出路引,递交给城门士兵,待士兵查看完毕,便迅速进入城中,径直朝着杨威武馆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