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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之女的上位日常 第096章 上升空间

    “那我管不着,反正现在地契还有房契都在我手上,写的也是我的名字,现在我命令你滚出我的家。”

    “爹,你怎么能这么做?这……这跟恩将仇报的小人有什么区别?”沈月殊紧紧咬着唇,不敢相信自己的爹竟然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在她心目中,她爹一直都是高洁端方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君子。

    沈衡一把甩开她的手,脸色比锅底还要黑,厉声斥责:“我是你爹,有你这么跟爹说话的吗?这些年我教你的规矩都喂狗了吗?”

    气呼呼的林莺时没好气地回了一嘴:“喂狗?我看是喂你了吧。”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沈月殊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还是不由自主地站在了沈衡那一边,她是沈衡唯一的女儿,不可能对他弃之不顾。

    “皎皎,你少说两句吧。”

    林莺时:“……”她少说两句,沈衡这个老匹夫骂了她这么长时间,怎么不让他少说两句。

    有了沈月殊的撑腰,沈衡的腰杆子明显硬了不少:“女儿,你以后少跟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你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以后要修身养性,闲着没事在家练习针织女红,到时候寻得一位如意郎君。”

    “爹……”

    沈月殊还没有开口,沈衡那老东西就捂着心口,装作很痛苦的样子:“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忤逆我,你明知道我有心肌,非要把我气死才甘心。”

    他摇摇欲坠,险些要站不稳,沈月殊吓坏了,立马去搀扶沈衡。

    “外人”这两个字,在林莺时听起来莫名的刺耳。

    她不怪沈月殊,毕竟是在封建礼教下长大的女子,三从四德是融进血脉里的,最首要的一条就是在家从父。

    没关系,就当自己捡了一条流浪狗,养了一段时间,流浪狗的家人找回来了,她就要放手了。

    眼不见为净,她对着石敬亭招招手:“把这对父女全部扔出去。”

    “沈姑娘,请吧。”

    沈月殊自知理亏,今日闹成这个样子,她也没有脸面继续在这里待了。

    看她直接要走,沈衡拽住她的胳膊:“你怎么这么听她的,要走也是她走,这是咱们的宅子。”

    沈衡才不愿意把宅子拱手相让呢,虽然这宅子没有以前的府邸大,可在寸土寸金的盛京城也要不少钱,他现在只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攒够买府邸的钱。

    “爹,买宅子的钱是我管皎皎借的,咱们走吧。”沈月殊压低声音,都不好意思看林莺时的表情,今天的事情是她爹做得不厚道。

    “走?走去哪?去外面喝西北风呀?你欠她钱,等咱们有钱了,把钱还给她就行,这宅子是咱们的。”

    沈月殊错愕不已,总觉得她爹像是变了一个人,她都快不认识了,可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小声啜泣。

    林莺时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她就是看不惯沈衡的做派,沈衡这几年都没有俸禄,要是真把他们父女俩赶走,俩人估计要沿街乞讨了。

    说不定沈月殊还还会像以前一样流落风尘。

    “别哭哭啼啼了,我走行了吧。”这宅子就当她送沈月殊的最后礼物吧。

    她是不打算和沈月殊再有交集了,有这么一个爹,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在背地里给她使绊子呢。

    “你早就该走了。”沈衡凶相毕露。

    不得不说,环境真的会影响一个人,沈衡在采石场才待了不过半年的时间,整个人的面相都变了。

    之前她一直住在定王府并不常来这边,所以和沈衡的接触并不算多。

    还以为他是乐观旷达的性格,就算被贬官也不灰心,反而养花钓鱼,和原身的爹一样,寄情于山水之间。

    对她这个晚辈也是出奇的好。

    现在看来是有求于她,后院养的都是些名贵花草,都是沈衡向上社交的工具。

    为了给沈月殊找门当户对的如意郎君也是借口,是他自己想攀附权势罢了。

    看林莺时还在原地站着,沈衡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你怎么还不走?”

    “爹,你好好跟娇娇说话。”

    “我好好跟她说话,要不是她,我们家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当时在太和殿上,我为宋怀恩说话,我成了活靶子,宋怀恩是全身而退了,我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林莺时就那么冷冷地望着他:“当初是你让沈月殊过来探口风的,你也为官多年,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应该懂,我也不知道陆九昭会扳回一局,这件事情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没有升官发财的命。”

    沈衡以前好歹是大理寺卿,在整个盛京城也算是人上人了,可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不流入的散官,受尽了众人的白眼,心态早就失衡了。

    如今林莺时还这么诅咒他……

    “我是没有升官发财的命,那也比你强,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难怪定北王不要你,肯定是害怕染上脏病……”

    林莺时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意:“沈衡,我能把你从采石场里捞出来,就同样能把你扔回去,人家读书人是出口成章,你是出口成脏,采石场需要你这种人才。”

    沈衡这时候才知道害怕, 把沈月殊推出去。

    “皎皎,你别生气,我爹他……”沈月殊实在是找不到为她爹辩解的说词,毕竟她爹做事太不管不顾了。

    她厚着脸皮开口:“我替我爹跟你的道歉,你就看在咱们姐妹一场的份上……”

    林莺时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起伏:“我看过了,我也想过息事宁人,是你爹咄咄逼人。”

    “爹,你说句话呀。”沈月殊扯了扯沈衡的胳膊。

    她明明没怎么用力,沈衡就直接跪地,老泪纵横:“皎皎,是老夫糊涂,才想出来那种馊主意,我承认我这样做有私心,可伯父也是为了你能有一个好前程。”

    沈衡的头磕在青石板上,每一下都很用力,不一会就血肉模糊了。

    “我的好前程?”她倒要看看沈衡还能编出来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