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端坐幕后编造大佬身份 第131章 被笼罩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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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没有被智械建造的赛博都市包裹。
可但凡有些理智的人都知道那只不过是暂时的。
智械可是当前的版本答案。
它停下脚步不是停止开发，而是在积蓄力量，各个星球的工厂连轴运转，不停的产出各种机械然后投入开采以便于更好的生产更多机械。
面对智械入侵，莽荒世界的居民各显神通。
龙人们不断破坏着工程巨构，拖延智械前进的脚步。
智械的停工给了他们喘息的时间。
像是瞬间想通了一般，帝国内迅速完成了统一，不同的帝国快速合并。
可是他们的种群数量依然急剧下降，从最初的陆地主宰时期的4亿龙人，到如今的9千万接近1亿数量。
对大部分龙人来说4亿和1亿并没有区别。
毕竟以前的任何一个龙人帝国，但凡超过100万龙人已经是陆地上最顶尖的存在。
就算有1亿数量，于生物而言，森海的面积依然很大足够他们居住。
可是从太空望下大陆依然成为灰褐色。
生命总是会自己找到出路。
更何况他们拥有智慧。
天才就是1%的灵感加上99%的努力，穿越者的献祭，将1%上调了几个点。
群星闪耀的时代来临的意外的早。
或许龙巢中游荡的数亿传承记忆并不甘心看到龙人的灭绝。
一大批被埋没的学者仿佛被点醒一般，思维不在僵硬。
短时间内他们就通过智械残骸学会了基础的电力学，能简单的运用一些智械。
一批又一批龙人获得恩赐进入巢穴，他们成为了拥有魔法的法师，是龙人抵抗智械的主要力量。
只是如此还远远不够，他们还是无法保卫森海，保卫故土。
敌人太强大了，不同的主张出现了。
保守派主张不惜一切手段殊死抵抗，将智械挡在森海的边界。
激进派主张融入赛博都市，巨构停摆期间就是他们行动的最佳时机。
成千上万的龙人拖家带口的离开，保守派并未阻止，还奉上不少资源。
就结果而言，保守派不过螳臂挡车，可是这样能说明激进派就是正确的吗？
一群初识电力的原始人妄图搬进赛博都市长期生存。
身为土着的电子渔民都不敢说自己在这里能活的很好，龙人又会好到哪去。
可留下来抵抗的保守派就不愚蠢吗？
面对左右为难的局势，没有谁敢说哪个未来更好。
与龙人的派系斗争不同。
海族一边陷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内斗，一边抽出精力击退智械扞卫海洋。
两手都抓，两手都硬。
有些令人发笑，可却又让人羡慕。
凭什么啊！
他们拼尽全力殊死抵抗智械，只能拖慢智械前进的脚步，而海族却能一边内斗一边抵抗智械。
可强大的力量也是他们混乱的根源。
海族存在无法根除的生物缺陷，那是他们种族长年累月繁衍留在dNA中的弊病。
通俗的说就是万分之一概率的超雄综合征，只是海族的症状更为严重，已经不是超雄可以形容。
世界交汇之前，他们还能依靠海族强大的精神力压制病症发作。
按理随着神界出现，海族精神力不断增强，他们应该能更好的掌控自己的意志表达不在犯病才对。
可是他们把增长的精力，甚至原本用于稳定情绪的精力全部投入神术的研究。
本来抑制病症的精力被转移，病情逐渐发作，情绪缓慢失控，情绪越失控就想去神国冥想，可神国冥想的却是神术。
越修练越发疯。
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本来还能勉强抑制病症作为正常海族生活，随着法术的出现精神力需要投入的项目更多，彻底达到临界点，海族开始出现一群疯子，占整超过族群一半数量的疯子。
不过疯子也有疯子的好处，他们的战力相比正常海族同阶无敌。
相当于无可挽回的以理智换取力量。
若是海族清楚代价还无所谓。
可问题是到目前为止，海族都不清楚那些克苏恩联盟的人为何会成为狂人。
就算知道也没有办法了。
如此下去海族的内部分裂只会愈加严峻，只要思维正常，没人会同疯子交流。
海族、龙人各有各的烦恼。
蛮族也好不到哪去，是莽荒世界混得最差的。
因为被归类为人族，他们可没有额外援助。
虽然人类享用的权力他们也能使用，可他们是蛮族啊。
武界、神界存在筛选，一个是资质，一个是信仰，祂们很慷慨，对自己人慷慨。
废土领不存在筛选，可是拥有设备能操作设备就是隐形筛选，即便废土领做出了相关适配，也不是所有蛮子都能使用。
除了树冠巨人普遍能修炼气血武道，在哪受欢迎，其他人可不行。
于是有渠道的蛮子已经举族搬迁投靠了蓝星的同类。
其他的要么硬撑，要么前往附近的龙人帝国谋求生存。
本就是小部落形式存在的蛮族却以此种形式聚居起来，团结在了龙人帝国内部。
文明程度因此前进，算不算某种程度的因祸得福。
但还是那些去往本源蓝星的蛮子最舒服。
不仅可以享受免费的教育开拓视野，每天还只要干14、5个小时苦力就能敞开吃到饱
这简直是天堂啊。
这不是他们傻，虽然他们是蛮子可也知道一天干14、5个小时苦力才能吃饱饭很不正常。
平常捕猎虽然辛苦，可也没有这里的苦力活辛苦。
要知道狩猎虽然也很耗时间，可大多时候都在奔跑，纯下苦力时间很少。
不合理的劳作强度、工作时间，但是依然不妨碍蛮子认为这里是天堂。
他们有寄人篱下的觉悟。
安全的小窝、每天都能吃饱饭已经是蛮子的人生追求，苦一点是应该的。
另外一个重要的元素是免费教育，就算是蛮子也知道知识的宝贵，这些往往都是族内首领的秘传之法啊，此刻却免费教给所有人。
此乃再造之恩。
可能蛮族的缺点能列举很多，不爱卫生、粗鲁无礼、有奇怪的祭祀文化……可这都是因为他们没有良好的教育，本质上蛮子是善良的，他们很珍惜受教育的机会。
并且蛮子有一点不能黑，他们够仗义。
光这一点足够许多人忍受他们的一些缺点。
甚至让人们觉得这是蛮子吗？这是我大山里走出来的兄弟！
看蛮子的待遇就知道本源蓝星情况乐观。
没办法，谁叫他们是能和智械站在同一高度谈判的家伙。
以据点外圈建筑均匀连成线，向外延伸10公里就是智械划分给人类据点的‘保护区’。
这片区域内除了间断垂下的支柱，每寸土地都是原本的模样。
150米高覆盖地表的钢铁建筑便是人类新的天空，不再有自然的蓝天白云，只有横竖相间的金属拼接线条，无数管道线缆、大量气象控制气球……等各种设施。
仿生光源精确的控制着每天的白天黑夜，投影发出一些随机影像仿照天空。
光照，这是幸存者最近谋划的事情。
虽然知道他们最后会被智械的都市覆盖，可真的被一个金属罩子笼罩，人们还是爆发出巨大的不安。
光源、水源，这是人类强烈需求的东西。
他们要夺取‘保护区’周边的控制权。
这其实并不违背他们和智械的协议，所谓的保护区只是人类自己的叫法。
本质上这是一片智械无法主动进入的地方。
所以工程巨构建造时也会绕开这片区域，说保护区但更像是黑o帝国里的锡安。
人类可以出去，智械不能进来。
这是人类自行争取的‘安全区域’，是人类的栖身之所；绝非类似‘珍稀动物保护区’这样的圈养性质保护。
这话题只会越说越不自信。
争辩保护区的实质可以让部分人内心好受一些。
所以作为高层，鼠面他们悄悄抛出和智械谈判详细资料，一口咬定保护区是人类争取来的。
有了背书，不自信的话题瞬间没有意义，因为证据摆在眼前。
对于一个庞大的系统，稳定是十分重要的。
有人说，人吃饱了太空闲了就会闹事；那是你没见过人饿极闹出的事情有多大。
宁愿吃饱，不愿挨饿。
精神的富足对于智慧生物同样十分重要。
“到时候01号愿意帮助我们夺取周围的都市单元。”
圆桌会议上，鼠面将与智慧核心01号的交流结果告知。
都市单元拼接起来组成都市板块，都市板块拼接起来组成区域板块，区域板块拼接起来成为大陆板块。
这就是赛博都市的板块分类。
丁字13号，丁字就是大陆板块；13号就是区域板块；其后还有更详细的A1234、b1234、c1234……就是都市板块。
还有一个多少层，现在的都市还未分层，但也是早晚的事情。
都市单元就是更小的板块，具体形状、大小不定，但常规都是不大于1公里的方形板块。
只要将据点周围的都市单元控制，赛博都市反而对人类有利。
其中少不了01号的帮助。
01号不是人类的仆人而是同盟，所以这种大型任务肯定需要提前告知，相互协商。
“就算有01号辅助，想要取得都市单元控制权依旧困难。
掌管常规战斗部队的龙面将据点现有的战力和智械的战力数据列出。
蓝星赛博都市中少有高级智械如电子人格、失控AI，这群智械战力强悍，在赛博世界被称为旧日。
即便如此，那些普通机仆它们持有的武备也超过人类。
若是强闯，战损比预估会高达10：1，实际只会更多。
面对如此高昂的代价，龙面没有多余的动作。
虽然有面具遮挡的因素无法看清面部，可在座的人都清楚若是真的执行强攻，龙面一定会铁血无情的命令战士靠血肉强推。
“和一群量产品拼数量简直不可理喻，若是没有更成熟的方案我绝对不会同意都市争夺行动。”
牛面作为应对会的老大哥第一个拍桌反对。
虽然光源、水源很重要，可是现在他们和智械关系良好，短时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虽然命门被把握在他人手里让人很难受。
可都被圈养了还需要在意那些东西？
“鼠面，若是不拿出一套令人信服的方案，我也不同意此次行动。”
负责特殊战斗部队的虎面也列出自己手中的数据。
成规模的武者部队、改造人部队、牧师部队、混合编队，和龙面共同掌握的协同编队。
升格者战力强悍，可要对上智械去抢夺都市的控制权，就显得太过弱小。
这些数据各议员平时都能查阅，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要负责，除了被提及时没人会主动关注别人的具体工作情况。
所以看到三阶武者部队的具体情况时所有人都惊讶了一瞬。
知道它存在，可没想到数量已经如此多了。
120名经过筛选的三阶武者，互相协同强攻下都市单元不是问题。
可问题还是那个问题。
战损比太大了。
对上那些量产的智械，死一个人都是损失，更何况这还是三阶武者。
其他各种资料被摆在桌前，都是在劝说鼠面延缓进攻都市单元。
“你在担心新的灾害？”
猪面也掏出自己的那份材料。
“确实令人担忧，已经安稳了一个月了，按之前的灾难降临规律应该早有新的灾难降临才对。”
猪面话头一转。
“可若是真有灾害降临，到时候废土领会提前通知，那时在下决心也不迟。”
“而且你想啊，若是都市单元被我们控制了，新的灾害把都市单元损坏了智械还会来修复吗？到时候要我们自己修补那不傻眼了。”
鼠面听着议员的否决，也清楚自己的不理智。
可是所有人的否决都建立在智械不会跟人类翻脸的前提下。
若是智械不按他们的想法行事，那不全完了。
但是除此之外，他们的否决理由就十分合理。
强行攻占都市单元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并且即便付出高昂代价，他们还有可能无法维护夺下来的区域。
不过此番会议也不是在决定最后结果，他们有时间慢慢调整。
机械合成的女声响起，01号姗姗来迟，虽然她已经旁听了全程。
“你看吧，我就说现在不是最佳时机，为何你就是不信呢？”
本来对人类就很烦恼，这个戴个老鼠面具的人类更是让机红温。
“而且你不信我还不信废土领吗？祂都说了智械至少能保持1年不触犯协议，若是期间人类存在感低，他们可能一直遵守协议。运行废土领的就是AI，祂能不理解AI？”
龙面沉默不语。
周围的议员互相对视一眼，神情复杂。
“啊！不是吧，你们来真的？”
01号是真的傻眼了。
为什么啊？
“废土领保护你们这么久了，连一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恰恰相反，我们100%的信任祂。”
无论地位再高，他们只是凡人，凡人有凡人的局限，有大腿肯定要抱。
“可是现实就摆在眼前，你们实际的行为就是不信任祂。”
“是的，现实无可辩驳，可是……”
该如何形容呢？
人穷志短。
哈哈，很让人发笑，巨人级避难所都算穷了？可就表现而言就是这么回事。
他们有他们的眼界，只能在自己理解的世界内处理问题，什么废土领、武界、神国，他们能接受，可是理解不了啊。
无视告诫，提前吃掉扶贫的小猪那是愚昧；可无视告诫，提前吃掉神职人员给的只要不断祷告就能生长的种子那也是愚昧吗？
有大腿带你投资挣钱，保证投10万回报20万，可你全部身家只有10万，你敢梭哈吗？
于他们而言，这只要祷告就能生长的种子才是愚昧，梭哈才是不理智。
虽然现在确实有神降临，那种种子可能真的存在。
可有多少神迹是真的呢？
要是他们不是应对会的首领，他们心甘情愿接受那些神秘存在的指引。
10万身价梭哈算什么，贷款都要跟上大腿挣钱的步伐。
可没有如果，他们是应对会首脑，他们选定的方向决定着百万千万人的生死。
“若是有40%概率让你和你的子程序体积翻一倍，可失败代价却是99%概率死亡，决定权只在你手中，你会如何选择？”
“这和我们的谈话有关系吗？”
“没有。”
“我……我拒绝回答。”
滴，01号下线了。
拒绝回答算什么？
人类需要面临的抉择可没有奖励，只有失败惩罚。
只有赌。
拿百万人的命赌？
谁来赌！
“唉，等待吧。”
马面摘下面具，露出一副在普通不过的沧桑中年人面庞。
标准的经过简单九年义务教务，三年辛苦的高中学习，努力考进一所普通的大学短暂拥有过青春，然后被社会磨平棱角，经过亲戚介绍娶了一个普通妻子，生下普通孩子，会在下班后在车内坐半个小时的男人。
太普通了，就如马面的能力。
他很平庸，平庸的刚刚好能给出平庸的答案。
可有时候这答案也不错。
可但凡有些理智的人都知道那只不过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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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又一批龙人获得恩赐进入巢穴，他们成为了拥有魔法的法师，是龙人抵抗智械的主要力量。
只是如此还远远不够，他们还是无法保卫森海，保卫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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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留下来抵抗的保守派就不愚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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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修练越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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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能勉强抑制病症作为正常海族生活，随着法术的出现精神力需要投入的项目更多，彻底达到临界点，海族开始出现一群疯子，占整超过族群一半数量的疯子。
不过疯子也有疯子的好处，他们的战力相比正常海族同阶无敌。
相当于无可挽回的以理智换取力量。
若是海族清楚代价还无所谓。
可问题是到目前为止，海族都不清楚那些克苏恩联盟的人为何会成为狂人。
就算知道也没有办法了。
如此下去海族的内部分裂只会愈加严峻，只要思维正常，没人会同疯子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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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族也好不到哪去，是莽荒世界混得最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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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类享用的权力他们也能使用，可他们是蛮族啊。
武界、神界存在筛选，一个是资质，一个是信仰，祂们很慷慨，对自己人慷慨。
废土领不存在筛选，可是拥有设备能操作设备就是隐形筛选，即便废土领做出了相关适配，也不是所有蛮子都能使用。
除了树冠巨人普遍能修炼气血武道，在哪受欢迎，其他人可不行。
于是有渠道的蛮子已经举族搬迁投靠了蓝星的同类。
其他的要么硬撑，要么前往附近的龙人帝国谋求生存。
本就是小部落形式存在的蛮族却以此种形式聚居起来，团结在了龙人帝国内部。
文明程度因此前进，算不算某种程度的因祸得福。
但还是那些去往本源蓝星的蛮子最舒服。
不仅可以享受免费的教育开拓视野，每天还只要干14、5个小时苦力就能敞开吃到饱
这简直是天堂啊。
这不是他们傻，虽然他们是蛮子可也知道一天干14、5个小时苦力才能吃饱饭很不正常。
平常捕猎虽然辛苦，可也没有这里的苦力活辛苦。
要知道狩猎虽然也很耗时间，可大多时候都在奔跑，纯下苦力时间很少。
不合理的劳作强度、工作时间，但是依然不妨碍蛮子认为这里是天堂。
他们有寄人篱下的觉悟。
安全的小窝、每天都能吃饱饭已经是蛮子的人生追求，苦一点是应该的。
另外一个重要的元素是免费教育，就算是蛮子也知道知识的宝贵，这些往往都是族内首领的秘传之法啊，此刻却免费教给所有人。
此乃再造之恩。
可能蛮族的缺点能列举很多，不爱卫生、粗鲁无礼、有奇怪的祭祀文化……可这都是因为他们没有良好的教育，本质上蛮子是善良的，他们很珍惜受教育的机会。
并且蛮子有一点不能黑，他们够仗义。
光这一点足够许多人忍受他们的一些缺点。
甚至让人们觉得这是蛮子吗？这是我大山里走出来的兄弟！
看蛮子的待遇就知道本源蓝星情况乐观。
没办法，谁叫他们是能和智械站在同一高度谈判的家伙。
以据点外圈建筑均匀连成线，向外延伸10公里就是智械划分给人类据点的‘保护区’。
这片区域内除了间断垂下的支柱，每寸土地都是原本的模样。
150米高覆盖地表的钢铁建筑便是人类新的天空，不再有自然的蓝天白云，只有横竖相间的金属拼接线条，无数管道线缆、大量气象控制气球……等各种设施。
仿生光源精确的控制着每天的白天黑夜，投影发出一些随机影像仿照天空。
光照，这是幸存者最近谋划的事情。
虽然知道他们最后会被智械的都市覆盖，可真的被一个金属罩子笼罩，人们还是爆发出巨大的不安。
光源、水源，这是人类强烈需求的东西。
他们要夺取‘保护区’周边的控制权。
这其实并不违背他们和智械的协议，所谓的保护区只是人类自己的叫法。
本质上这是一片智械无法主动进入的地方。
所以工程巨构建造时也会绕开这片区域，说保护区但更像是黑o帝国里的锡安。
人类可以出去，智械不能进来。
这是人类自行争取的‘安全区域’，是人类的栖身之所；绝非类似‘珍稀动物保护区’这样的圈养性质保护。
这话题只会越说越不自信。
争辩保护区的实质可以让部分人内心好受一些。
所以作为高层，鼠面他们悄悄抛出和智械谈判详细资料，一口咬定保护区是人类争取来的。
有了背书，不自信的话题瞬间没有意义，因为证据摆在眼前。
对于一个庞大的系统，稳定是十分重要的。
有人说，人吃饱了太空闲了就会闹事；那是你没见过人饿极闹出的事情有多大。
宁愿吃饱，不愿挨饿。
精神的富足对于智慧生物同样十分重要。
“到时候01号愿意帮助我们夺取周围的都市单元。”
圆桌会议上，鼠面将与智慧核心01号的交流结果告知。
都市单元拼接起来组成都市板块，都市板块拼接起来组成区域板块，区域板块拼接起来成为大陆板块。
这就是赛博都市的板块分类。
丁字13号，丁字就是大陆板块；13号就是区域板块；其后还有更详细的A1234、b1234、c1234……就是都市板块。
还有一个多少层，现在的都市还未分层，但也是早晚的事情。
都市单元就是更小的板块，具体形状、大小不定，但常规都是不大于1公里的方形板块。
只要将据点周围的都市单元控制，赛博都市反而对人类有利。
其中少不了01号的帮助。
01号不是人类的仆人而是同盟，所以这种大型任务肯定需要提前告知，相互协商。
“就算有01号辅助，想要取得都市单元控制权依旧困难。
掌管常规战斗部队的龙面将据点现有的战力和智械的战力数据列出。
蓝星赛博都市中少有高级智械如电子人格、失控AI，这群智械战力强悍，在赛博世界被称为旧日。
即便如此，那些普通机仆它们持有的武备也超过人类。
若是强闯，战损比预估会高达10：1，实际只会更多。
面对如此高昂的代价，龙面没有多余的动作。
虽然有面具遮挡的因素无法看清面部，可在座的人都清楚若是真的执行强攻，龙面一定会铁血无情的命令战士靠血肉强推。
“和一群量产品拼数量简直不可理喻，若是没有更成熟的方案我绝对不会同意都市争夺行动。”
牛面作为应对会的老大哥第一个拍桌反对。
虽然光源、水源很重要，可是现在他们和智械关系良好，短时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虽然命门被把握在他人手里让人很难受。
可都被圈养了还需要在意那些东西？
“鼠面，若是不拿出一套令人信服的方案，我也不同意此次行动。”
负责特殊战斗部队的虎面也列出自己手中的数据。
成规模的武者部队、改造人部队、牧师部队、混合编队，和龙面共同掌握的协同编队。
升格者战力强悍，可要对上智械去抢夺都市的控制权，就显得太过弱小。
这些数据各议员平时都能查阅，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要负责，除了被提及时没人会主动关注别人的具体工作情况。
所以看到三阶武者部队的具体情况时所有人都惊讶了一瞬。
知道它存在，可没想到数量已经如此多了。
120名经过筛选的三阶武者，互相协同强攻下都市单元不是问题。
可问题还是那个问题。
战损比太大了。
对上那些量产的智械，死一个人都是损失，更何况这还是三阶武者。
其他各种资料被摆在桌前，都是在劝说鼠面延缓进攻都市单元。
“你在担心新的灾害？”
猪面也掏出自己的那份材料。
“确实令人担忧，已经安稳了一个月了，按之前的灾难降临规律应该早有新的灾难降临才对。”
猪面话头一转。
“可若是真有灾害降临，到时候废土领会提前通知，那时在下决心也不迟。”
“而且你想啊，若是都市单元被我们控制了，新的灾害把都市单元损坏了智械还会来修复吗？到时候要我们自己修补那不傻眼了。”
鼠面听着议员的否决，也清楚自己的不理智。
可是所有人的否决都建立在智械不会跟人类翻脸的前提下。
若是智械不按他们的想法行事，那不全完了。
但是除此之外，他们的否决理由就十分合理。
强行攻占都市单元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并且即便付出高昂代价，他们还有可能无法维护夺下来的区域。
不过此番会议也不是在决定最后结果，他们有时间慢慢调整。
机械合成的女声响起，01号姗姗来迟，虽然她已经旁听了全程。
“你看吧，我就说现在不是最佳时机，为何你就是不信呢？”
本来对人类就很烦恼，这个戴个老鼠面具的人类更是让机红温。
“而且你不信我还不信废土领吗？祂都说了智械至少能保持1年不触犯协议，若是期间人类存在感低，他们可能一直遵守协议。运行废土领的就是AI，祂能不理解AI？”
龙面沉默不语。
周围的议员互相对视一眼，神情复杂。
“啊！不是吧，你们来真的？”
01号是真的傻眼了。
为什么啊？
“废土领保护你们这么久了，连一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
“恰恰相反，我们100%的信任祂。”
无论地位再高，他们只是凡人，凡人有凡人的局限，有大腿肯定要抱。
“可是现实就摆在眼前，你们实际的行为就是不信任祂。”
“是的，现实无可辩驳，可是……”
该如何形容呢？
人穷志短。
哈哈，很让人发笑，巨人级避难所都算穷了？可就表现而言就是这么回事。
他们有他们的眼界，只能在自己理解的世界内处理问题，什么废土领、武界、神国，他们能接受，可是理解不了啊。
无视告诫，提前吃掉扶贫的小猪那是愚昧；可无视告诫，提前吃掉神职人员给的只要不断祷告就能生长的种子那也是愚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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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们而言，这只要祷告就能生长的种子才是愚昧，梭哈才是不理智。
虽然现在确实有神降临，那种种子可能真的存在。
可有多少神迹是真的呢？
要是他们不是应对会的首领，他们心甘情愿接受那些神秘存在的指引。
10万身价梭哈算什么，贷款都要跟上大腿挣钱的步伐。
可没有如果，他们是应对会首脑，他们选定的方向决定着百万千万人的生死。
“若是有40%概率让你和你的子程序体积翻一倍，可失败代价却是99%概率死亡，决定权只在你手中，你会如何选择？”
“这和我们的谈话有关系吗？”
“没有。”
“我……我拒绝回答。”
滴，01号下线了。
拒绝回答算什么？
人类需要面临的抉择可没有奖励，只有失败惩罚。
只有赌。
拿百万人的命赌？
谁来赌！
“唉，等待吧。”
马面摘下面具，露出一副在普通不过的沧桑中年人面庞。
标准的经过简单九年义务教务，三年辛苦的高中学习，努力考进一所普通的大学短暂拥有过青春，然后被社会磨平棱角，经过亲戚介绍娶了一个普通妻子，生下普通孩子，会在下班后在车内坐半个小时的男人。
太普通了，就如马面的能力。
他很平庸，平庸的刚刚好能给出平庸的答案。
可有时候这答案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