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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蒋少他日夜求复婚 第145章 解惑大师

    “猜到了。”

    沈全真口吻平静,乔旌南抬起头,心里意外。

    沈全真没看他,抬起遮光板看外面,天气预报说今天夜城有雨,这会儿雨倒是没下,只不过天阴沉沉的。

    乔旌南几次想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第一个字,没想到沈全真突然转头看向他,神情非常坦然:“你不用想太多,用那天当密码是纪念我手术成功,房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好歹也是心脏上的病,成功总比失败强。”

    沈全真没有像从前一样翻脸就骂,乔旌南反而心口针扎地疼,沉默片刻:“是我不对,我知道你还在…”

    沈全真打断:“你不知道。”

    两人目光相对,沈全真笃定又坦然:“迟来的道歉比草贱,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你的道歉了,我连你都不需要。”

    乔旌南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白,沈全真又补了句:“别误会,我没生气,只是想告诉你,过去就过去了,现在我们是合作伙伴,你成天到晚跟我道歉,会让我误以为你欠我的,工作就工作,别把私事儿掺和进来,尤其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早就翻篇的事儿。”

    飞机已经停稳,漂亮空姐走到后面,请大家下机,沈全真解开安全带,拿着包从乔旌南面前走过,封醒也起身往外走,许多趁没人注意,赶忙问了句脸色煞白的小龙:“龙哥,你还行吗?”

    小龙连话都说不出来,他确实酒量一般,但他对蒋承霖的保护是拼命的级别,封醒敢喝他就敢喝,就算背地里要命,明面上也要镇定自若。

    一出飞机,迎面而来的空气让沈全真皱起眉头:“阴天还这么热?”

    付阮:“夜城今天有三十五度。”

    沈全真:“比岄州还热,就离谱。”

    停机坪上有几辆私家车,蒋承霖:“你们去哪,让司机送你们。”

    付阮:“有车在外面等,谢谢四哥的专机。”

    她面带笑容,看似客气,实际警惕,蒋承霖知道付阮心里想什么,像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把安全寄托在外人身上,一起坐飞机是飞机不会半路掉下来,如果住进他安排的酒店,有什么意外算谁的?

    同样面带微笑,蒋承霖点到即止:“好,那我就不送你们了,明天见。”

    付阮跟蒋承霖打了声招呼,带着自己人往外走,路上,沈全真问:“你俩下棋谁赢的多?”

    付阮看着不动声色,实际墨镜后的眼睛里都是无语:“平局。”

    沈全真眸子微挑:“国际象棋也有平局?”

    付阮:“最后一局我只给他‘逼和’。”

    沈全真不会玩儿:“什么意思?”

    付阮:“国际象棋只有将死对方的‘王’才叫赢,我把他的‘王’困死在里面,他动不了也死不了,我不算赢。”

    沈全真:“蒋大头一看就是块儿滚刀肉。”

    付阮一瞬被戳中笑点,唇角扬起。

    蒋承霖已经坐在车里,乔旌南才从飞机里出来,保镖站在车边等他,半分钟后,车门打开,乔旌南黑着脸坐进来。

    蒋承霖:“又让沈全真骂了?”

    他不是火上浇油,也不是落井下石,口吻自如地像在问:你今天又吃河粉了?

    乔旌南没回答,脸黑得更加明显。

    蒋承霖语重心长:“不承认不就得了,你还非要去她眼前找骂。”

    乔旌南依旧不出声。

    蒋承霖渐渐好奇:“她这次又骂出什么新花样了?”

    乔旌南蹙眉:“别烦我,一个付阮还不够你累?”

    一听这话,蒋承霖就知道乔旌南是真气到了,面不改色,蒋承霖:“说出来,我替你想想办法。”

    他语气轻松,不是轻佻,是举重若轻,像是什么事在他这里都不叫事,而且事实证明,蒋承霖这些年确实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乔旌南上一秒还在发燥,这一秒突然有种莫可名状的安全感,像是如来佛在对告猴子状的众神仙说:别怕,说来。

    明明蒋承霖比乔旌南小,可乔旌南在他面前就是个弟弟,‘弟弟’受了委屈,说不上心疼还是无力:“她以前一直都是用我俩在一起的日子当解锁码,付款密码是我生日,后来换过我得奖的日期,我那天也是鬼使神差试了五月二十二,谁知道真是。我一直以为她会记得我俩正式分手那天,没想到她耿耿于怀的是五月二十二。”

    蒋承霖:“也正常,她那天做心脏手术,虽说手术成功率接近百分百,可万一出点什么意外,付阮不会只叫人打你而已。”

    乔旌南从兜里掏出烟,司机马上开了车外循环,乔旌南点燃,抽了一口:“四年,她一直提醒自己记得那天。”

    蒋承霖:“生怕一不小心忘了恨你。”

    乔旌南马上道:“她恨我也行…”

    话明显只说了一半,他用力抽了口烟,蒋承霖反应很快:“她现在不恨你了?”

    乔旌南垂着视线,半晌道:“她说翻篇儿了。”

    蒋承霖:“这是好事。”

    乔旌南侧头看向蒋承霖,满眼都是在沈全真那里无功而返的躁郁,蒋承霖没看他,自顾道:“误会解不开,无外乎两种处理方式,要么一直误会下去,彻底掰了;要么不清不楚,熬到双方筋疲力尽,总有一天会变得不在乎。你跟沈全真,之前一直保持第一种,她不信你,你也不敢百分百信她,现在好不容易过渡到第二阶段,你不在乎,她也不在乎,要么一拍两散,要么重头再来,选择权还在你们手里。”

    乔旌南一瞬让蒋承霖给说通了,烟都忘记抽,沉默片刻:“但她现在不想重头再来。”

    蒋承霖:“以前她追你,现在你追她,说报应难听点,顶多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乔旌南眼里有光:“你觉得我俩还有戏?”

    蒋承霖想都不想:“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算卦的。”

    乔旌南眼里的光结成冰,冰又咔嚓一下碎成冰渣子,这种给人希望,又告诉你希望不等同一定会实现的‘大师’,遇见了,要么远离,要么狠狠地揍上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