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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山庄 第20章 又一死胎

    钱满粮隔空向夜衣人劈出一掌,夜衣人似乎不想应战,纵身跃出围墙外。

    钱满粮怒喝道:“哪来的狂徒,竟敢夜闯周家山庄。”

    夜衣人在围墙外立住身,哑着音,一听就是特意变声了,回道:“听闻周家山庄的大管家身手了得,看你这轻功出手,定是钱管家了?”

    “哼!莫管我是谁,你今夜夜闯周家山庄,属实大胆,报上名来。”

    “呵呵……”夜衣人仰头笑道:“小小一个周家山庄,我当然是来去自如了。”

    “狂妄,看掌……”钱满粮哪能容夜衣人如此猖狂,不再多说废话,直接跃下墙头向夜衣人攻去。

    钱满粮打小就和山庄的护院师傅练习武功,听说这护院师傅,是周老太爷花重金聘来的某落没王府的首席武师。

    但钱满粮的父亲告诫钱满粮,做人要懂藏,万不可高调,于是,钱满粮一身好功夫,却很少在人前显示,他真正的实力,也无人知晓。

    钱满粮与夜衣人五十招过后,夜衣人明显落了下风,正欲抽身罢战,却被钱满粮一招恶鹰掏心,一把抓下夜衣人的头套。

    夜衣人顿时慌了,忙从袖里甩出三把飞镖,攻取钱满粮的面门、喉咙和胸口。

    趁钱满粮后下腰躲避飞镖之际,夜衣人捂着头消失在浓浓黑夜里。

    穷寇莫追,钱满粮轻蔑地冷哼一声,抓着手上的头套,跃上围墙,返回周家山庄。

    回到管家房,钱莫氏早已鼾声如雷。

    钱满粮将从夜衣人头上抓下来的头套凑近灯下细看,头套顶部被钱满粮的鹰爪功抓破五个洞。头套并无什么特殊的特征,就是普通的夜行衣的头套,不同的是,钱满粮抓伤了夜衣人的头皮,血沾在钱满粮的手指上。

    第二日一早,钱满粮拿了头套,去泰元馆向周老爷汇报昨晚夜衣人闯山庄的事。

    周老爷大为不满,语气不怒自威道:“山庄的护家师傅们都干什么吃的,竟能让歹人夜闯山庄?”

    “老爷,这歹人,身手的确不俗……”钱满粮低着头,不敢抬眼。

    “哦?”周老爷似乎来了兴致,他见识过钱满粮的功夫,能让钱满粮说对手身手不俗的,定是有一定的功力了,轻笑一声,问:“他与你过了几招?”

    “回老爷,五十招内,我没能拿下他,惭愧。”

    “能与你过上五十招,这崇州镇应该找不出两个,这么说,昨晚那歹人,的确功夫不错。”周老爷若有所思道。

    “老爷,从今晚起,我会加强巡夜。”

    “自己不要那么累,让护院师傅们多动动。”

    “是,老爷。”

    “你说那歹人被你抓伤了?”

    “是的,我撕他头套时,抓伤了他的头皮,我手指上沾了血。”

    “你在慈和轩撞见歹人欲翻墙进慈和轩,他进慈和轩做甚?”

    “回老爷,不知,大概是随处找一处大院偷盗吧。”钱满粮推测。

    “嗯,满粮,庄里庄外,都辛苦你了。来,跟我进来。”周老爷起身,率先往内室去。

    “是。”钱满粮顺从地跟在周老爷身后。

    “我托关系购了两把西洋短铳,你带一把防身,下次再遇到如昨晚的歹人,格杀勿论。”周老爷交待。

    “是,老爷。”

    周家山庄一如往日般太平宁静,钱满粮将山庄里十几号护院师傅,编成两队,白天黑夜轮番巡逻,以确保山庄的安保。

    不几日,四姨太周冷氏临盆,程妈在日落时分踩着急步来管家房请钱莫氏。

    钱莫氏正在吃晚饭,打发了程妈先行,吃好饭,带了接生的工具箱,正出门,钱满粮也刚进门回来。

    见钱莫氏提了工具箱出门,也没多问,径直往饭厅走,钱莫氏不乐意了,不满地道:“你也不问问我出门作甚。”

    “你能做甚?除了姨奶奶们生产能让你跨出这大门,你还能做甚?”

    被钱满粮的话一呛,钱莫氏想想也有道理,也不再回嘴,翻了翻独眼,出门往四福轩去。

    四福轩内,周冷氏虽时不时产前阵痛,却心情大好,笑颜如花地招呼钱莫氏,并趁程妈和丫鬟们去忙备产前物件,偷偷往钱莫氏手里塞了一锭银子,并巴结道:“辛苦钱娘子。”

    钱莫氏也是见钱眼开的主,见周冷氏如此识相,也挤出难得一见的笑脸来,好声好气地:“四奶奶客气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钱娘子,我想与您商量一下,一会我发动了,能否不吃那催产药?我想看着我肚中的孩儿出来。”

    周冷氏这一要求,使的钱莫氏抓着银子的手一僵,脸上也没了笑容,冷声道:“四奶奶如能经的住疼痛,可以不吃。”

    “能能能……”周冷氏鸡啄米般地点头。

    虽然头胎生了个死胎,二胎从发动到生,却快的多。

    一个时辰后,周冷氏在熬过一波接一波阵痛后,马上就要生产了。

    钱莫氏照旧将程妈和照顾周冷氏的丫鬟逐出周冷氏的内室,她独自为周冷氏接生。

    在周冷氏最后的努力下,婴儿的头顺利地钻出产道口外。

    钱莫氏却将一块麻布大帕巾,一股脑地盖住婴儿的头,一手抓住婴儿的头,一手捏住婴儿的肩颈,使暗劲,只听轻地地的“咔嚓”一声,婴儿的头就垂了下来。

    钱莫氏拖出婴儿全身,用帕巾稍稍擦拭后,拍打起婴儿的屁股来,婴儿却没发一丝声音。

    “怎么样?是男娃还是女娃?”周冷氏筋疲力尽,满头满脸的汗水,恹恹地躺在枕上问道。

    “男娃,可惜,还是死胎。”钱莫氏将手里的死婴放回床上,包了胎盘,收拾了接生的工具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周冷氏听说又生了一死胎,顿时气结,惨呼一声,昏了过去。

    程妈与丫头,急步跑进周冷氏的内室,却见昏过去的周冷氏身下,又是一个全身乌青的死婴。程妈脚下一软,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口里不停地念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回大奶奶,四奶奶生了,是个男婴,可惜又是死胎……”秋香禀报。

    “阿弥陀佛……”正在佛堂上诵经的大奶奶周吴氏,将木鱼敲的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