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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最恨的你 第128章 手持婚证指戴婚戒

    远方的夜色就如星星降临城市,摸着黑一路走进房间,时嫣以为是卧室,抽出手想要打开灯。

    季琛单手握住,扯出领带捆住她的双手,“开灯就看不到这样的夜景了,你不想看看吗?”

    这一句话转移了时嫣的注意力,她侧目看去,入眼的星星点点,每一颗星星都代表着一个小家庭。

    灯火万家不过如此。

    真的很美。

    如果他的手不作乱的话,她推了推他的肩膀,“能不能开灯,我有点害怕。”

    下午她跟他要手机,他突然说自己要出去工作,等回来再拿给她。

    就这样晚上饭后他才回来,她在两百平的大平层里吃完了一个人的晚饭。

    他回来时还浑身都是酒味,她看他像是醉了想趁机套出口风,拿回自己的手机。

    结果他清醒的很,拉着她的手放到他脸上,自己忙着脱外套,踢掉鞋子,唇就早已覆盖了上来。

    不知为何这次来势汹汹,有点暴躁,有点急切,她难以承受被迫一直往后倒退,他就一直追。

    就连摸进了什么房间,她都不清楚,大脑一片混沌,现在他突地捆住她的手,她能不怕吗?

    太奇怪了。

    季琛沉闷着不回,手里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减速度,掐着她的腰的手发狠,脚底都已经脱离了地面。

    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扫开书桌上的一切东西。

    瞬间噼里啪啦声震击着时嫣的感官,她清醒了不少,使劲推了推他的肩膀,口中重复着刚才的话。

    “能不能开灯,去床上?”

    腰下的桌子冰冷刺骨,他卷起她上衣一角,大手灼人。

    一冷一热让人疯狂,内心的恐惧自然增加。

    季琛不语,沉默着把她推倒在书桌上,从西裤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蕾丝眼罩。

    眼罩,多么熟悉的一幕,时嫣脑海里如有烟花炸开,她有些抗拒这眼罩,于是费劲里直起腰身,面对面撒娇,故意带了点哭腔。

    “不让你开灯了也不去床上了,这眼罩就不戴了吧?宝宝,求你了~”

    她凑上前讨好地啄了啄他的脖颈侧边,一路往上,双手已经把他圈在自己身前。

    覆盖的那一刻,季琛终于动了,化被动为主动,但眼罩还是戴到了时嫣眼前,他把后面的系带绑成了一个漂亮的双层蝴蝶结。

    然后轻笑着拍拍她的脸,“真美。”

    时嫣身体僵硬了一瞬,她因为自己的双手被捆着,所以无法轻易从他后脑缩回手。

    本是讨好求饶,反倒把自己给绕了进去,一番折腾加速成全了他。

    遮住的不只是她的双眼,他也探查不到她此刻的怔愣。

    眼睛通往心灵,一旦遮住就难以感受到对方的所思所想。

    你说二小姐以前,是怎么喜欢玩弄别人除视觉以外的其它感官呢?

    季琛原本也好奇那种位置颠倒的感受,可现在他发现这并不好玩,除了过程中他不喜欢刚开始手底下触碰的一切就在发抖。

    他凑了上来,想要安抚自己不适应的内心,她咬着唇偏头躲过。

    他双手撑在她身边两侧,借着夜色仔细探查她的全貌。

    二小姐也会感受到恐惧?也会讨厌?以前不是很喜欢?现在怎么说变就变了?

    时嫣费力地缩回手,欲要跳下书桌却被他摁住双手,直接将她压倒在了书桌上。

    他单手压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解着自己衬衫上的扣子。

    她能感受到,居高临下的不再是她,她现在宛如丛林里被猎人追杀的猎物,单是一声对天空响就能吓得她乱了阵脚到处逃窜。

    “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在报复我?”

    时嫣身体挣扎,由心而生的悲凉,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季琛咬了下后槽牙,脸部肌肉绷紧,手下动作是一点也没慢,他把衬衫脱了下来弯腰闻了闻她眼角泪珠,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动作把衬衫铺到她身下。

    时嫣自然能感觉到背后多了什么,下一秒她眼前的眼罩脱落,她也放弃了想要踹过去挣脱的心思。

    他喝醉了,她可没醉。

    不能放下过去重新开始的感情,她要么舍弃要么调整。

    泪眼朦胧对上与夜色混为一体的冷漠,季琛二度凑了上去,这次她没躲开,而是借着这个动作咬了他一口,他眸色渐深。

    风浪越大,他越要逆风而上。

    紧张的气氛瓦解,取之而代的是彻夜的缠绵。

    书桌边,她搂着他在他耳边,“等你明天清醒了,我们再算账。”

    她宁愿劝说自己是他喝醉了,也不愿相信那就是他想做的,在做的报仇前兆。

    她是真傻吗?不见得。

    书桌后方的椅子上,看月光下的人物影子就能看出,季琛仰望着上方媚眼如丝整理黏在脸上发丝的时嫣。

    她不傻,但一定有什么理由让她装傻。问题就在于是什么理由呢,总不能是感情吧?嗤。

    他眼中情绪晦涩难懂,难耐地掐着她的腰往下摁了摁。

    时嫣抓着他双肩的手略微下滑,头也朝着他胸膛前撞去,她并未责怪反而抬手绕到他脑后,双臂搂了上去。

    她靠近啄了啄他嘴角,“想不想吻我?”

    季琛眼神紧紧跟随,不放过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听到这句话他嘴角勾起小弧度。

    眼中仿佛有什么在燃烧,仿佛要将她盯穿。

    “想。”

    看,他们是同一类人,为了“那个目的”可以做到隐忍,除了心灵什么都可以付出。

    时嫣眉眼弯弯,又啄了啄他嘴角,比刚才的还要更有奖励的意思,“那你说说为什么不给我手机?”

    “告诉我,我就让你吻我。”

    她甚至找到了他的节奏,顺着他的节奏往下,就像是身为冲浪者找到了海浪扑来的节奏。

    冲浪无异于冲浪者驯服海浪的过程。

    季琛紧闭着唇,看时嫣也忍不住高仰起天鹅颈,他隐忍地虚握上去。

    看,这就是二小姐。

    将他驯服得死死的,差点就让他毫无反击之力。

    太不乖了。

    但像他,身为猎物却又想当猎人的心,但这不平等,他把眼罩都丢了,她当时丢了吗?并没有。

    所以,他忍住喉咙发痒的那股难耐痒意,扬起一抹肆意挑衅的笑意,眼神嚣张。

    “想拿到手机,这还远远不够。”

    感情是一种虚无缥缈,难以抓住又存在的东西,爱情更是难以琢磨,最起码要让人拥有这种感情,最后击毁起来才会更有意义,才能让她感受到五脏六腑如被恶虫侵蚀,却剥开皮囊也抓不住罪魁祸首的痛苦。

    所以还能知道抗拒,还能想拿手机跟外界联系,说明这还远远不够。

    ——

    客厅榻榻米上时嫣悠悠转醒,身上干爽穿着那件白色丝绸睡衣,还盖着毯子,只是身边没人。

    不止身边,她发现客厅空空如也,呼喊一声,“季琛~”也没人应答。

    她强撑着略有些疲惫的身体坐起身,还是没忍住歪斜了一点,用手扶着腰肢轻揉,逆着窗纱洒落进来的稀碎光束而坐,仿佛岁月为她而温柔。

    缓和了好一会,时嫣深吸一口气,双脚踏进毛绒拖鞋,站起身循着走道往其它房间而去。

    书房,厨房,健身房,楼上泳池……没人,没人,还是没人。

    不过她发现电锅里温着早餐,只需她按下按钮再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放了牛肉粒,鸡肉包裹胡萝卜的小丸子做成的杂粮五米粥碗,放有鸡排生菜洋葱圈的手抓饼被切成三角形类似小三明治的碗,以及飘着酥香油花的白嫩鱼肉汤碗都有些烫。

    一走神时间就飞速行驶而过,热的时间有点久,她戴上专用防烫的皮质纯棉厚手套,把早餐碗一一放到托盘,谁知这么小心翼翼还是在摘下手套的时候烫到了手背。

    她赶忙走到水池前打开凉水冲刷,冰冷刺骨的凉水也冲走了刚醒不久的懵懂。

    看着被烫红的手背,时嫣突然被委屈恐惧双重揉杂在一起打情绪袭上心头,没由来的蹲下小声抽泣了起来。

    昨天她都穿好了正装,为的就是拿到手机后立马回家。

    结果呢,只是去扶一下醉酒的季琛,她的正装就白穿了,手机没拿到,大门也出不去。

    她被关在了这里,一旦问一些别的事情就被季琛拐上床,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是季琛故意而为。

    这就是结婚前没仔细深入了解的下场吗?他们的闪婚是她求来的,结婚后她的生活却成了他的一言堂。

    哭过后,她站起身看着不知是谁亲手做的早餐自嘲一笑,这个时间阿姨不会来,他说习惯了以前住在小出租屋的孤独,不习惯别人伺候。

    现在看来,是怕阿姨来得太频繁,如果他没在,被她找到机会,那阿姨肯定会露出点蛛丝马迹。

    眼神慌乱不知看向何处,她又瞥到了旁边放着的一碟小凉菜,有土豆丝豆皮龙须菜贡菜木耳等等都切成了丝,还淋了辣椒油香油酱汁等。

    看样子没放葱花和蒜末,却特意放了他不喜欢她喜欢的辣椒油。

    时嫣不是意识不到,为什么不让她跟外界联系,最后见到父母,他们又是那般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那么问题来了,那位海外老舅和乜先到底是谁的人?不谈乜先有这样的动机,老舅一看就是母亲信赖已久的人,却叛变了,是谁让他叛变的?

    棘手的事情又是谁弄出来的?

    说恨她说一辈子都不放过她的迟野有动机,更何况迟野在订婚宴上的那一段话她毕生难忘。

    邱轻衣,以前便是竞争者,敌人关系,时嫣也不能说是她,甚至已经把她排除。

    那么多身份,那么厉害的家世,迟野已经跟自己没关系了,所以邱轻衣犯不着这么做。

    而季琛又跟以前印象中的狗狗不一样……他又在阻拦什么,堤防她发现什么呢?

    眼前重新笼罩上了一层薄雾,她有些气喘,胸口如压着一块难以摘除的巨石,像是要把她砸死了。

    心底更是有个声音在说,你看,你再次选错了人,你看,你就是恶毒配角,你看,你是终生被“不得”二字烙印的书面人物,一生不得善终,一生都体验不了真实世界。

    时嫣力道之大,捏住装有凉菜的小碗好似要将它硬生生捏碎,她把碗全都放到托盘上,而后吐出一口浊气,扬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走出了厨房。

    来到客厅,在空空如也只余她一人的大平层里无声地吃着早餐。

    时间一久,她觉得自己不是迎客松,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一条不得不有了主人的狗,每天等着主人回家,等着夜晚那片刻温存,大部分时间都被主人关在家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等候。

    候鸟尚且还有翅膀可飞翔,而它天生没有翅膀,开始只能等候,对主人不得不忠诚,后来是不得不习惯了等候,习惯了对主人忠诚。

    驯狗是怎么驯服的,大抵就是如此,大抵就像她从前那样对待他的每一天。

    他们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同一片天空,但放大是同一片天空,放小是不同的一小片天空。

    枫起世家五号别墅。

    时父时母从时光里忙碌回家,跟迟野和邱轻衣一起合伙开的公司作对并不顺利。

    邱轻衣选择一碗水端平,股份转移给迟野,自己退出谁也不帮。

    迟野背后还有小部分迟父在海外的企业,更有那十亿加持,他的资金运转起来比时光顺利了不知道多少倍,这无疑从各方面分析来说,都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但这也不代表着商业版图笼罩全国,国内海外大部分各地都有企业的时光啃不下这块骨头。

    只是需要时间,可是他们的女儿,如果落在迟野手中,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的同时又在想,女儿能等多久呢……

    夫妻俩之间徘徊着窒息般的沉默。

    管家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说白了他就不该插手,也最好不要触了他们的霉头,但是今天不一样。

    他来到他们侧边而站,轻声道了句,“先生太太,家里来客人了。”

    夫妻俩全都皱起了眉头,对管家冷眼相视,显然他们不理解,为什么他们不在家,管家还能把所谓的客人放进来独自待着?

    管家汗颜,伸出手臂做了个请看,请前往的姿势。

    守好自己的岗位,这是职业必修课,奈何今天这位,他是真得破例了。

    手持跟主人家唯一女儿的结婚证,无名指还戴着婚戒,甚至现在身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值一提如流浪儿,无父无母的小男孩。

    现在小男孩不被所有人轻视,跟时光掌门人平起平坐,这就是两块免死金牌,论谁敢拦?

    别以后主人家跟“女婿”和好如初,他给女婿留下不好的印象,那“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第一个被铲除!

    干了这么多年,一朝被铲除那可真就是管家圈里的笑话了,要被群里接连艾特发嘲讽语言的!!

    想想就炒鸡可怕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