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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竟怀过京圈太子爷的崽 第334章 痛到吐血

    他去到重症外,看着顾凡洲还坐在那里,两眼空空,看上去已经筋疲力尽,他走过去坐下。

    顾凡洲疲惫的转眼看他,“怎么?”

    “唯一想看妈。”

    傅景丰低着头说道,手里摸着手机。

    顾凡洲听后也是心脏骤然发紧,但是很快,他便信念很坚定的低喃出这句话:“她妈妈会醒过来的。”

    顾凡洲不敢想没有陈婉的日子会是怎样。

    他们一直在一起,上班下班,睡觉,逛街,都是一起。

    “嗯。”

    傅景丰当然也是那样祈愿。

    如果陈婉真的走了,他也不知道顾唯一能不能承受得住。

    如果陈婉真的走了,他又该怎么弥补顾凡洲跟唯一才能赎罪?

    一切,其实就是因为他。

    那个女人想要得到他却一直没能,然后便做出这些事来。

    谁能想到呢?

    他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可是也猜想不到自己身边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林若冰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虽然机敏,但是相处那些年看来也绝不是那种会触犯法律,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的女人。

    可是……

    现实往往真的很残酷。

    他现在后悔没有早点跟她了断,已经为时已晚。

    而顾唯一在睡梦中,很快便又梦到那个场景。

    她梦到顾凡洲在哭,她梦到她母亲身上流血流干了。

    “妈,妈?”

    顾唯一再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晚。

    傅景丰说是要去找找人把手机拿去给她看她母亲,已经几个小时过去她却还没见到她母亲。

    他走的越久她就越胡思乱想。

    后来虽然因为止疼药里带着嗜睡的成份,但是她却噩梦连连。

    傅景丰再回来的时候,她听见开门声,却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没急着问,没急着发出任何声音。

    傅景丰走近后因为房间里是漆黑的,还以为她在睡。

    他坐在床边,悄悄地俯身,一双手肘抵着大腿上,轻叹。

    顾唯一默默地听着,突然心口就有什么东西再翻涌。

    她知道她母亲的情形大概是不好。

    她突然想到她父亲来看她时候那疲倦的样子。

    以及……

    虽然当时顾凡洲在关心她,说她母亲跟方墨都没事可是他还是有破绽的。

    这样仔细一想,他当时眼里是有难掩的痛苦的。

    那她妈妈现在怎么样了呢?

    真的没有生命危险吗?

    还是……

    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了两下。

    傅景丰立即起身去开门。

    “阿姨下病危通知书了。”

    是白羽非的声音。

    虽然很轻,但是她还是听到了。

    傅景丰正在思虑要告诉顾唯一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有动静。

    “唔。”

    病危通知书,她胸腔里压着一口血终于吐了出来,却是什么都不管的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唯一。”

    “带我去见我妈。”

    顾唯一掉到床下,喘气都困难,颤抖着对抱她的人说。

    “唯一,叫医生。”

    白羽非开了灯,傅景丰立即看到了她嘴上的鲜血,马上喊道。

    白羽非也被吓坏,赶紧出门:“医生,医生……”

    “带我去见我妈,求你。”

    她努力发出声音来,她希望他不要再拖延这件事。

    他多迟疑没几秒钟,她就喘息不稳,又有血从嘴里涌出来。

    傅景丰立即抱起了她朝着外面大步跑去。

    她被套上了一层消毒隔离衣,被傅景丰抱进去。

    她看到她母亲在被电击,可是她母亲却没有任何反应。

    “妈,妈……”

    顾唯一忍不住大喊,却在下一秒立即就再次昏了过去。

    “唯一。”

    傅景丰眼看着陈婉那里,却只得先去救顾唯一。

    ——

    顾唯一梦到小时候她母亲给她买公主裙,给她穿上后一个劲的赞扬她真好看。

    她梦到她母亲在她生病的时候彻夜的抱着她,直到她康复才说肩膀好酸。

    她梦到她嫁给傅景丰后的她母亲看到她受委屈后的种种,她梦到……

    她母亲一直是那样坚强,个性独立,她母亲一直是她的骄傲,可是她现在却要失去了吗?

    顾唯一再醒来的时候,还是傅景丰陪在她身边。

    “你终于醒了。”

    傅景丰紧攥着她的手,亲了一下又一下,又去抚摸她没有血色的脸颊。

    “我妈呢?”

    她眼下,只关心这一件事。

    “妈大概是听到你叫她,救回来了。”

    傅景丰还是耐着性子跟她说。

    顾唯一却是眼泪不停的滚出来,她不知道能不能信他。

    “傅景丰你不要再骗我。”

    她沙哑的嗓音,边说边不受控的掉眼泪。

    “我发誓,我拿我们的孩子跟你发誓。”

    傅景丰却依旧耐心。

    拿孩子发誓?

    顾唯一心里稍微不那么沉甸甸的,但是很快她又担心的看着他。

    她想从他眼里看出他的话是真是假。

    可是他总是看上去那么真诚。

    “唯一,你妈想见你。”

    不久,病房门再次被打开。

    顾唯一昏昏沉沉的,看清是她父亲后她才清醒了点:“爸。”

    “唯一。”

    陈婉在视频里戴着氧气罩,叫她的声音太轻。

    可是她看到陈婉的眼睫动了,立即泪流满面:“妈。”

    “你妈现在还没力气说出话来,但是她一定是想你尽快好起来,知道吗?”

    顾凡洲对她讲。

    顾唯一点头,但是眼泪还是不断的涌出。

    “爸,您也该去洗一洗换身衣裳了。”

    傅景丰在边上提醒了句。

    顾凡洲点头,“是,是。”

    陈婉被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如果不是实在坚持不住,他真的寸步不离。

    顾凡洲再转眼看傅景丰的时候,突然就发现,他们翁婿好像有点同病相怜。

    ——

    陈婉醒来后第三天就到了顾唯一的房间里去。

    顾唯一因为心口的伤太重,却还自己坐不起来。

    陈婉穿着病号服躺在她身边,“妈妈的傻孩子。”

    “我才不傻。”

    她在陈婉怀里娇气的反驳。

    陈婉眼泪不断的掉下来:“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得答应妈妈,以后无论妈妈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再那样不顾自己的性命。”

    “可是我们是母女呀。”

    顾唯一抬眼看她。

    “……”

    陈婉听出她的执意,眼神里流露出失望。

    “好吧,我答应您。”

    顾唯一立即又在她怀里答应下,但是她心里却默默地想着,一定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

    那天傅景丰正在喂她喝汤,纪蓉蓉从外面进去,“傅总,有家媒体想要采访夫人。”

    “采访我?”

    顾唯一疑惑的看向纪蓉蓉。

    “是。”

    纪蓉蓉答应,但是又看向傅景丰。

    “拒了就是。”

    傅景丰眼看着顾唯一,提醒她先喝汤。

    顾唯一却是忍不住问了句:“采访我什么?”

    “是关于前不久你跟方教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