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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在心间的花 第51章 二十四岁的第一天,终于结束了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经得起这样这样的挑衅,尤其是身边还坐着自己心仪的妹子。

    也正因为身边坐着文竹,何杰强忍下胸中怒火,看着肩膀上的胖手,赔着笑道:“兄弟有话说话,我这不还没给你下机嘛。”

    那双手猛地抬起,手背拍过何杰的下巴,清脆的声响之后是男人的吼叫声:“你管老子怎么说话?!你算老几?”

    何杰极力压制的火焰在顷刻间燎原,一拳打上了男人的眼睛。

    变化在顷刻间发生,文竹眼看着两人扭打在一起,下意识保存好照片,准备远离战场。

    男人落了下风,抓起桌面的黑色块状物照着何杰头上砸去。

    何杰身手利索,侧身避开。但那块东西,却重重摔在了地上。

    “我的硬盘!”

    文竹条件发射般站起身,猛地推开挡在面前的壮汉,想也不想地冲了过去。

    男人没料到文竹会突然出手,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滑稽的样子逗得围观人群里传来嗤嗤的笑声。

    早在两人打起来时,周围便多了不少看戏的人。此时眼见男人摔倒,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疯狂煽风点火:“哥你这样不行啊,就你这吨位怎么还不如一个女人?”

    男人顿时脸色铁青,面对精壮的男人落下风就算了,被一个干干巴巴的女人差点推倒,真够没面子的。

    “呸!”男人恼羞成怒,更加凶猛地进攻何杰,却次次被人巧妙避开。

    另一边文竹捧着硬盘左看右看。

    还好没事。

    质量还挺好。

    她紧张地将硬盘放进口袋,准备拿上读卡器就离开。

    男人见打不着何杰,又看文竹有溜走的意思,一把抓住文竹。

    “你个娘们,打了老子就想跑。”

    男人手掌宽大,此刻用力钳着文竹的手腕。

    “放开我!”

    “放开她!”

    眼见文竹被人抓住,何杰止了动作,对男人破口大骂:“你他妈有没有种?跟老子打架结果抓个女人,你好意思吗?”

    男人见掐住了何杰命门,更是得意,“你抢老子位置在先,这娘们袭击老子在后,你们两个打老子一个,我有什么问题!”说完,更用力地掐着文竹。

    手腕的疼痛、言辞的污蔑,加上被此人砸了硬盘的怨恨,让文竹如同一条被踩了尾巴的毒蛇,只想用淬了毒的獠牙咬人一口。

    接下来,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文竹扬起另一只手甩了一巴掌过去。

    男人没料到文竹敢直接动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何杰愣了半晌,忍不住束起大拇指,“竹子你不愧是我拜把子的姐,够义气。”

    “卧槽!”人群议论纷纷,“这妞好猛。”

    文竹早在男人走神时就挣脱了钳制,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了。

    挨了何杰一顿揍,又被女人甩了一巴掌,男人觉得面上无光,羞愤难忍,抓起隔断上摆着的绿萝就往何杰身上砸,大声吼道:“老子跟你拼了!”

    绿萝被何杰避开,方形玻璃花盆直朝文竹砸去。

    文竹只觉得眼前一黑,想着读卡器还没拔,随后便毫无知觉了。

    -

    第二节晚自习下课,叶如拨了电话给文竹,短暂的嘟嘟声后,电话被一个陌生男人接通。

    短暂的通话后,叶如急急忙忙背着包下楼,撞上了正在上楼的夏天。

    夏天嬉皮笑脸道,“欸,小叶老师,为何如此惊慌?”

    叶如丢下一句“没空跟你贫,我朋友出事了”便匆匆离去。

    恰逢几串救护车的声音划破夜空,传进校园。

    夏天拔腿就往教室跑,将方才所见所闻添油加醋地告知赵曜。

    赵曜笔尖一顿,蹙眉看向夏天,随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夏天问:“你打给谁?小叶老师?”

    电话未接通。

    赵曜又拨了几次,依然不通。

    夏天瞥了眼赵曜的手机屏幕,又盯着赵曜的脸看了好几眼,回想着赵曜前前后后的各种异常,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我知道了!”夏天叫了一句。

    黎依依和蒋诗雅回过头,前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后者光明正大看向赵曜。

    上课铃声响起,所有人各归各位。

    -

    文竹醒来时正被人七手八脚抬上救护车。

    她下意识去摸了下口袋,硬盘还在,手机也在,读卡器和储存卡不在。

    医护人员陡然对上她睁开的双眼,有些不知所措,又见她翻身坐起,跳下担架,急忙出声制止:“姑娘你快躺好,你要去做检查。”

    一语惊醒梦中人,额头上的剧痛让文竹幡然醒悟,回忆起前因后果。

    “我没事。”文竹执意要走,“我东西忘在网吧了。”

    救护车已经关上门,文竹只能妥协。

    睁着眼睛坐救护车的体验,还挺特别。

    叶如的出租车和救护车前后脚抵达医院。

    眼见到醒来的文竹,她松了一口气;见文竹慢条斯理托自己保管手机、硬盘和钥匙后,她松了一大口气。

    看样子还没变白痴。

    文竹在里面检查时,她的手机在外面震动。

    叶如看了眼来电提醒。是个熟人。

    叶如替文竹接了电话,只说了两句话。

    我是叶如。她没事。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并无大碍,叶如彻底放心下来。用目光将文竹上下打量一通后,叶如盯着她额头的红肿长叹了一口气。

    “走吧,先回家。”

    两人在医院门口打了车,文竹赶在叶如前面报了网吧的地址。

    叶如:“为什么?”

    文竹说自己东西忘在那了。

    网吧依然在营业中,明面上是寻衅斗殴纯属个人行为,与网吧无关,网吧老板上面有人,所以置身事外,撇得一干二净。

    文竹是唯一被殃及的无辜群众。

    她原先坐的位置上此时坐着其他人,她的相机卡和读卡器显然不见了。

    跟人沟通完,文竹又找来网管询问:“您好,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刚刚那台主机上插着的读卡器?”

    网管看着不久前被抬走的美女顶着一头伤凭空出现,错愕之后是一连串的否定。

    “那能看下监控吗?”文竹不死心。

    网管面露难色,表示最近监控坏了。

    文竹头很痛,生理的痛与象征意义上的痛兼具。

    叶如看着文竹惨白的脸,苦口婆心道:“丢了就丢了吧。丢读卡器是小,你要再不回去休息要把命丢了。”

    两人结伴回家,叶如忍住深究的想法,放文竹先去睡一觉。

    文竹躺在床上,回想着一整天的经历,哭笑不得。

    二十四岁的第一天,真是精彩纷呈。

    大脑带着疼痛与困倦,拖着她陷入沉沉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