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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呵!Enigma也得叫主人呢 Chat.133 背离

    李砚凉脑子里最后那根弦崩断了。

    他猛地翻身,看着枕中的美人,目光在霍峥炎脸上流连,他的手掌轻柔地落在霍峥炎的脸颊边,捧着他的面容印下很浅的吻。

    只是一次试探,却让两人呼吸急促。

    霍峥炎按住李砚凉的颈脖,逼他离自己再近一点,可对方却一直在犹豫。

    明明都这样了,他却还在犹豫。

    霍峥炎眉头微微蹙起,他困惑地看着嘴边那张性感的m唇。

    明明,他很想亲他,为什么到这一步还在忍。

    他顶着最后一丝意识往前凑,以身作则打破李砚凉的底线,对方果然给了回应。

    流连于唇上的温柔,李砚凉蒙蒙地小口小口浅尝,却遭灼热的唇舌入侵,身上哪有对方抚摸造成的悸动他已然分不清楚。

    等到回过神来,他身下已是人间绝景。

    李砚凉的手指撩起一根带着粉紫色的发尾,又想起下午的夕阳,这发尾跟那夕阳一样美,美得恰到好处,它衬得那染上薄粉的皮肤雪白,又好似和云一样软。

    李砚凉的碎吻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锁骨和肩头。

    这么漂亮的皮肤,恐怕轻轻咬一口都会留下印子,他不希望印子破坏了这皮囊的素洁,于是小心翼翼地印着唇印。

    李砚凉停下来,额头抵在枕头边,手攥着床单,呼吸越来越粗,浑身僵硬。

    两人僵持在此,只差谁主动打破僵局。

    此时,有只手撕开了他身后的阻隔贴。

    “碍事的东西也不需要。主人,我想要闻野鸢尾的味道。”

    这是巨大的诱惑。

    是勾引。

    他深感挫败,深感不安,又不得不承认,他完全扛不住。

    天黑请闭眼???

    第二天醒来,李砚凉神清气爽睡醒了。

    却猛然发现房间里全是他的信息素味。

    阻隔贴孤零零地躺在床头柜上。

    李砚凉惊讶地掀开床单,但什么都没发现。

    身边空无一人。

    没有别人的气息。

    意识到什么,李砚凉耳根掀起滚烫的红。

    他低语着,试图自我安慰。

    “霍峥炎是性子高傲的人,他不可能愿意在下面当omega。”

    可是梦里那张在身下辗转的美丽的脸,实在是……

    他喜欢看他忘情的时候抬眸凝视自己的表情,以及在那时,那张薄唇会唤他“主人”。

    褪去了让人觉得厌恶的部分后,那张脸美得像仙。

    使他小心翼翼地,生怕只是梦也会让对方感觉到疼。

    他不敢想,以彼此之间的高傲,再次见面,两人是不是得打架打到宾馆房间都成战损风。

    “完了……”

    李砚凉自责又崩溃,昨夜的记忆把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简直是身心双重的折磨。

    躁动,还有似乎真开了荤的食髓知味。

    明明只是第二天,却还是很想念。

    *

    霍峥炎坐在浴缸里,从早上回到房间以后,他一直在浴缸里坐到现在。

    他耳边一直回想着李砚凉反复问他的两句话。

    “疼吗?”

    “会不会疼?”

    水哗啦啦地淋在他身上。

    冷水浸透骨髓。

    身上没有吻痕,因为他太温柔,只是小心翼翼地在他身上留下每一个浅吻。

    也不疼,因为他太温柔,耐心地等他感觉没问题了才开始。

    只要他皱眉,他就会停下来问他是不是疼?

    然后他真的沉溺在其中无法自拔。

    两人契合度高到了这种地步,高得吓人。

    霍峥炎很崩溃。

    为什么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竟然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他一次又一次地怀疑,质疑,信任,怀疑,质疑,再信任。

    可是那个味道确实没错,目前还没有找到能让他的腺体产生颤动的其他信息素。

    只有李砚凉可以。

    竟然只有李砚凉可以。

    难道这不是铁证吗?难道这不足以证明什么吗?

    可是理智跟他的感受竟完全背离。

    感性告诉他,这是最好的伴侣,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自己,他不可能是那种人。

    理智告诉他,这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你该把他绳之以法。

    就算过了时效也没关系,他大可以动私刑。

    证据确凿。

    可他却不想这么做。

    因为他简直……

    和小绫哥一样好。

    这时,他听到有人敲门。

    他没开,假装房间里没人。

    却在一两分钟之后,听到房间里的落地窗被人拉开了,随即,浴室门遭人破开。

    来人显然松了口气。

    但看清眼前的一幕时,李砚凉又慌乱地冲到浴缸前,“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那漂亮的发尾湿润地粘在他的肩头,完全没了梦里的灵动感,显得有点枯槁。

    霍峥炎头也不抬哑声道,“滚出去!”

    李砚凉看到那白皙的颈后皮肤,脸上飞起红霞,“大早上洗冷水澡,入秋了,这样会感冒的。你感觉怎么样?我看看你脖子上的伤口好不好?昨天发生了什么?我带你去报警。”

    霍峥炎闷头讥讽道,“报警有用,要杀人犯做什么?”

    这简直就是在闹别扭!

    李砚凉走上前,试着把他从浴缸里拉出来,手刚碰到他的皮肤,便发觉他体温低得吓人,于是赶忙把水温调高,“你干嘛总这样对自己?”

    “你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霍峥炎?”

    “跟你没关系,滚。”

    “你起来。”

    李砚凉上手,试图把他拉起来,“你这样会感冒的!”

    霍峥炎奋力甩手,把李砚凉推得很远,他眼眶通红:“别让我说第三遍。”

    没有故作温柔的微笑,没有故意夹起的轻柔嗓音。

    眼前这人,样子忽地真实多了。

    李砚凉叹了口气:“你到底怎么了?”

    “关你什么事?你是我谁啊?”

    “我是你舍友。以及……”

    做过一次的人。

    “那不就得了。你不是很有边界感吗?不是很讨厌别人越界吗?李砚凉,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我让你滚,你不滚,你非要拉我,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叫边界感?”

    看着那有些破碎的面容,李砚凉走到浴缸边。

    “霍峥炎,我看不得你这样作贱自己。”

    霍峥炎愣怔好一会。

    李砚凉这双眸子,实在是让人难以忘怀。

    他还记得昨天这双眸子含情脉脉的神采。

    明明他昨天已经快疯了,可是因为怕伤了他,极度克制隐忍。

    比起来昨天,如今李砚凉像真知道了昨天是真实而非梦境,他似乎想要对他负责。

    霍峥炎唇角勾动,如果是那样的话,找证据岂不是更方便?

    他不能承认自己真的对李砚凉动了心。

    他没有动心。

    这一切都是脖后的omega信息素在作祟。

    都是小绫哥的信息素在作祟。

    阿凉喜欢的是小绫哥的味道,不是他的味道。

    一定是这样。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这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