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死后三年,渣总撞见她婚礼现场 > 第38章 怎么就不长记性?

死后三年,渣总撞见她婚礼现场 第38章 怎么就不长记性?

    温雅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掉在水里,汹涌的海水不断冲刷着她的脸颊,窒息的海水要将她吞没。

    她拼命地往上游,企图从无边的大海中寻求一丝生机。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时候,猛然吸了一口气,一股水花涌入咽喉,呛得她连连咳嗽。

    她忽然睁开眼,从水里钻了出来,抓住眼前的浮木,一边咳嗽,一边吐着水。

    胸腔里好似有团火在燃烧,炙热的灼烧感要将她烧成灰烬,伴随着剧烈的头疼,她捂着头,世界在旋转。

    过了会儿,她逐渐从梦境回到现实,怀里的浮木变成了白色的浴缸,大海变成了熟悉的浴室。

    意识到什么,她缓缓低头,发现自己泡在浴缸里。

    浴室里一片明亮,眼前却被阴影笼罩。

    一瞬间,只觉得浑身冰凉,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几乎将她穿透。

    她手指抓紧浴缸的边缘,一点点抬起头。

    男人高大的身影伫立在眼前,温雅的余光里,只能看到他的下颚线。

    他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酒醒了?”

    温雅想起了会所发生的事,记忆停留在蹲在路边的画面,再一睁眼,她回到了公寓,周砚正站在她面前兴师问罪。

    她不知该说什么,无从辩解。

    “看不出来,你酒量这么好?”

    “我…我不是去喝酒的。”

    周砚忽然将她从浴缸里拎出来,带起大片的水花,浴缸的水位线瞬间下降了三分之二。

    她浑身都在滴水,淅淅沥沥顺着衣角落进水里。

    “不是去喝酒,难道是去找男人了?”

    温雅忙不迭摇头,“不是,我没有。”

    他面若寒霜,若能化成实质,将整个浴室冰冻三尺。

    “我说的话,你全然忘得一干二净。”

    温雅察觉到危险,她本能的挣扎,“我,我是去找乔翊,她,她……”

    “温雅,你怎么就不长记性?”

    大掌捏住温雅的下颚,温雅吃痛,嘴里的话戛然而止,脸上染上一抹痛色。

    温雅抓住他的手,艰难地开口,“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去了。”

    “喜欢喝酒是吗?”周砚嘴角微微一挑,扬起一抹危险的弧度,他全然听不进她的解释。

    不等温雅反应过来,他便将温雅拽出浴缸,衣服上的水淋得满地都是。

    温雅踉踉跄跄地跟在他身后,沿路流下一地的水迹。

    来到客厅,周砚将她丢在沙发上,距离过远,温雅与沙发擦肩而过,摔在了地上。

    她扒着沙发,身上没有力气,连爬起来都困难。

    温雅仰起头,凌乱的湿发贴在脸颊,发烧不断的滴水,白色的T恤紧贴着肌肤,衣服下的肌肤清晰可见,甚至连内衣的轮廓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周砚长腿一迈,在她面前蹲下,抬起她的脸。

    另只手拿着一瓶酒,放在温雅面前,拇指压在瓶盖上,轻轻地拧开,“既然你这么喜欢喝,我让你喝个够,怎么样?”

    温雅盯着那瓶威士忌,瞳孔狠狠一缩。

    酒液滑过咽喉的辛辣历历在目,胃里刚刚才平息的灼烧,再次席卷而来。

    只是闻到味道,就隐约有种想吐的冲动。

    温雅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她哀求道,“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我也不喝酒了……”

    周砚嘴角噙着冰冷的弧度,“每次都知道错了,每次不都不改,这是第几次了?”

    “我……”温雅张了张嘴,一时间哑口无言。

    “喝。”他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

    温雅含泪摇头,眼中带着浓浓的哀求。

    男人眼神一凛,掐住她的下颚,温雅吃痛被迫张嘴。

    他抓着酒瓶往温雅嘴里倒酒,温雅仰着头,酒液灌满了整个口腔,强烈的刺激直冲大脑,被呛得连连咳嗽。

    一咳嗽,那些酒便趁机钻进咽喉,有些钻进鼻腔,呼吸被阻断,五脏六腑在紧缩,窒息和灼烧让她体验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拼命挣扎,抓着周砚的手臂,怎么也挣脱不了男人的桎梏。喉咙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却被不断灌入的酒液淹没。

    多余的酒从她嘴角源源不断的淌出,衬衣被浸染一次又一次。

    像是有一条火蛇,一路灼烧着她的食道和胃,温雅觉得自己要死了,渐渐地连挣扎的力气也逐渐消失。

    脑海里嗡嗡作响,周遭的一切声音都消失,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喧嚣。

    死了也好。

    死了就解脱了。

    她无力地垂下双手,目光一点点涣散,死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而周砚,却忽然停下。

    温雅无力地趴在沙发边缘,被隔绝的空气涌入口鼻,温雅猛吸一口,剧烈咳嗽起来,仿佛内脏都要震碎一般。

    残留在鼻腔里和嘴里的酒液带了出来,混合着眼泪和口水,缓缓滴落在沙发上。

    周砚对她的狼狈视而不见,将她的脸颊转了过来,“好喝吗?”

    温雅望着他,眼神空洞,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凌乱地散落在她脸颊两侧,还在不断地滴水。地上的水渍反射着灯光,显得格外刺眼。

    周砚随手从桌上拿起纸巾,捏着她的下巴,温柔地替她擦拭嘴角。

    就像刚刚灌酒的那个人,不是他。

    “知道错了吗?”

    湿漉漉的衣服贴着肌肤,温雅有种前所未有的寒冷,她用尽力气,艰难地点了一下头。

    周砚将她抱了起来,朝着洗手间走去,迈过地上的酒瓶,里面已经见底。

    她靠在周砚怀里,像失去生机的布偶,垂落的双手在空中微微晃动。

    温雅现在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清醒着,整个人都处于混沌中。

    她感觉自己在说话,但大脑无法识别嘴里说了什么。

    周砚也在说话,同样也无法识别。

    像做了个梦,梦里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她坐在板凳上,哥哥在给她洗头。

    梦太过真实,让她情不自禁地,小心翼翼往哥哥怀里靠。

    她缓缓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真实的触感,不禁潸然泪下。

    “哥哥,你以后,不要变成周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