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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事业脑,奈何暴君他会撒娇 第七十四章:醋意

    承德帝的召见在翌日如约而至。

    如林婳所预料的那般无二,承德帝训斥了林婳一番,没有给林婳解释的机会,罚她在殿外跪了半个时辰小惩大诫,还让人给她拿了软垫。

    林婳虽然是杀了个将军,可杀的是该死之人,更重要的是方沐白的人。

    得知林婳被罚跪在殿外,林思睿翘了课跑来想要为林婳求情,被承德帝臭骂了顿后,罚他与林婳一同跪着了。

    只不过林婳只被罚跪了半个时辰,还有垫子,而林思睿被罚跪两个时辰,跪在硬邦邦的青石板砖上。

    林婳无奈看他,“你来做什么?平白的找罪受。”

    她的语气带着无法掩饰的心疼,让林思睿扬起了嘴角,“我与阿姐一母同胞,怎能忍心看着阿姐被罚跪,况且阿姐身娇体弱的,怎受得住跪这么久。父皇不是最疼爱阿姐了,今日怎么竟然舍得罚阿姐?”

    林思睿滔滔不绝的跟林婳说这话,话里话外都是对林婳的心疼,让林婳的心里五味杂陈。

    沉默垂眸,半晌后,她才轻叹了声,“本就是我的不对,害你被我连累跪着,阿姐也心疼。”

    偏头看向蔓延都是她,连罚跪都带着笑的林思睿,林婳心里有些酸。

    她很想要问前世的林思睿,明明跟她一母同胞,那般依赖她多年,她也全心爱着他,辅佐他,为何要帮着方沐白设计她,冷眼旁观的看着她惨死?

    可惜她再也不可能知道原因了。

    听到林婳说心疼他,林思睿就笑的更加开心了。

    他看着林婳的眼神干净坦然,眼底泛着耀眼的光,令林婳不敢多看,怕自己就这么原谅了她。

    半个时辰过了,侍官过来请林婳站起身。

    闻言,云烟赶紧过来扶着林婳站起来。

    半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让林婳觉得腿麻膝盖疼了。

    她站起来揉了揉膝盖和小腿,侧眸看了眼旁边还得跪会的林思睿,把脚下的软垫踢到了他的腿边,给他使了个眼色。

    得到林婳的信号,林思睿赶紧把软垫拉到了膝盖下,对着林婳仰起了个开心的笑。

    “你呀,真的是太任性了。”

    林婳拿他没有办法,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垂眸笑的温柔,“你是太子,万事大事为重,日后切勿做这么任性的事情了。”

    她并非是在教育林思睿,只是在他提醒他,身为太子需要守规矩,不能做自己。

    “哼,太子就不是人了吗?我就是心疼阿姐。”林思睿语气带着几分怨气。

    “身为太子,自然是有诸多不得已的。”

    林婳在他身边蹲下,将身上的披风也解下来,披在了他的身上,“阿姐还有事先回去了,你记得给膝盖擦些活血化瘀的药。”

    若是没有前世的事情,林婳哪怕不需要跪着了,也会在这陪着林思睿到他被罚跪结束,亲自给他擦药。

    可现在,她不愿意。

    “嗯,等我有空就去找阿姐。”林思睿对着烂黄瓜点头,“阿姐快些回去休息,披风自己穿着,我不冷。”

    他的担心不似作假,可却无法抵消对林婳的背叛。

    林婳没有拿走披风,扶着云烟走到殿门前,对着里面的承德帝行礼告退,得到了承德帝的一声训诫后,扶着云烟离开。

    从林思睿身边走过的时候,她侧眸看了他一眼,抬步离开,与他的距离拉开,渐行渐远。

    方沐白没有如林婳所想那般来找她算账,反而安静的好像不在府里。

    林婳虽然是失算了,可却也算不得是意外。

    毕竟但凡方沐白有点脑子,都能确定她对他是真的没有了感情,真的是要跟他对着干的。

    确定了她真的对他无心,又惹不起,避开这个麻烦才是聪明的做法。

    林婳安排了梅儿兰儿带人去收拾了公主府,准备择选个好日子从镇南王府搬出去。

    她在等个时机,等着如烟得到方沐白的信任。

    近来白锦云养伤,方沐白在她眼前消失了,林婳的日子过的难得的安逸。

    只是隐月离开了三日,直到今日都未回来,林婳心中担忧的很。

    她生怕隐月再带着伤,半死不活的回来。

    就算是半死不活的回来倒也罢了,怕只怕死在外面回不来。

    林婳觉得身边得备着个自己的大夫,就让人去寻找不知道在不在住处的薛如梦了。

    薛如梦虽是个神医,可品性放浪,爱银子,喜欢花天酒地,勾栏瓦舍,只要她有足够的银子,应该是可以把薛如梦留在身边的。

    第五日隐月还未回,她担心的都准备派人去找了,隐月在半夜回来了。

    这次他回来的夜晚并未下雨,他专门换了衣服才来见得林婳。

    虽说穿的干净的衣裳,身上却依旧散发着令人忍不住蹙眉的血腥气。

    见林婳蹙眉打量他,他面色平静解释:“不是属下的血,是刺客的,方沐白派人截杀属下,属下并未受伤。”

    方沐白的人在他回城的路上截杀他,可却没有想到他身边那么多的高手,很快就被全部解决了。

    他之所以知道是方沐白的人,是因为他认出了其中一个刺客的脸。

    听到隐月的话,林婳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产生了个疑惑,“方沐白为何截杀你?难不成认出了那夜发现他与西楚人私会的人是你?”

    隐月沉默,否定了,“应当是认不出的,那夜天很黑,我蒙着脸,后来又下了大雨,没有露出任何与我身份有关的破绽。”

    他蹙眉,有些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之前见我与殿下亲近,几次面露不虞,怕是有可能因为我与殿下亲近不爽快。”

    同为男人,隐月很明显的能够感受到方沐白对他的敌意,还有对林婳那压制扭曲的感情。

    听到隐月的话,林婳冷嗤了声,觉得好笑,“你的意思是他因为吃你的醋,所以才想要除掉你?”

    林婳美而自知,可却并不觉得美貌可以获得所有人的喜爱。

    前世她也这般貌美,方沐白不是从未对她有过爱意。

    她不稀罕是一回事,看得清又是另一回事。

    隐月看着林婳,没否认,也不确定,“也许是占有欲作祟。”

    男人便是这样,无论爱与不爱,林婳是他的王妃,他就觉得林婳就该是他的人,哪怕他不喜欢,也不会让任何男人染指。

    林婳不在乎方沐白对她是什么感觉,跟隐月确认,“你确定没有受伤?”

    她怕隐月怕她担心,会隐瞒自己的伤势。

    “属下并未受伤。”他媚眼含笑看着林婳,低声道:“殿下若是不信,属下可以脱了让殿下检查。”

    看着他红着耳根耍流氓,林婳嗔了他一眼,“越发不着调了,先坐下,我有些事要问你。”

    先问正经事,方沐白派人截杀隐月的事,晚点再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