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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敌国质子总想诱我和离 第七十九章 道士

    说起来,灵妃曾经也是极其受崇庆帝喜爱的妃子,但遭到许贵妃陷害,说她用苗疆蛊术坑害许贵妃。

    崇庆帝最是忌讳苗疆蛊术,念在灵妃诞下一个皇子的份上,只将她打入冷宫,并未要了她的命。

    这也就导致灵妃的孩子平日里没人保护,时常受到其他人的欺负。

    在她思索之际,小孩已经被按在地上,旁边的一个半大孩子突然拿起假山边的石块,眼看就要砸到小孩身上。

    说是迟那时快,宋宁安动作比思绪更先一步,随手捡起一颗小石子,嗖的一声飞了过去。

    砸人的小孩顿时吃痛,四处张望叫嚣起来。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本宫出手,还不滚出来!”

    这还是除了宋静婉以外,第一次有人敢在宋宁安面前骂她,宋宁安好笑的走上前,眼神里却翻涌着凶芒。

    “你在骂谁?”

    砸人的孩子一看到是宋宁安,顿时吓得哑口无言,连忙道歉认错。

    “大公主我错了,我不是故意要骂你的,求你原谅我!”

    按理来说其他皇子应该叫一声宋宁安姐姐,但宋宁安凶名在外,他们那句姐姐怎么也叫不出口,只能叫大公主。

    宋宁安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威胁了其他几个皇子的几句,然后便让他们离开了。

    至于灵妃的孩子,她让宫女给孩子送了点吃食后,便离开了。

    可当宋宁安来到皇后寝宫,却被皇后拒之门外,是派人给她送了一个锦盒。

    宋宁安不解想要追问,可宫殿门紧闭着,没有半点要打开的意思。

    她明白,母后真是铁了心的不愿意见她,她便只好带着锦盒出宫。

    宫里眼线众多,宋宁安并没有急着将锦盒打开,还是等到出宫上了马车后,还在马车里缓缓拆开。

    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宋宁安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

    这大抵是母后最后能留给她的保密物件了……

    想到母后身中剧毒,而她也中了毒,宋宁安握着锦盒的手便止不住的颤抖。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拼尽全力让许贵妃死无葬身之地!

    好好为母后报仇。

    也许是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同寻常,马夫驾车的时候速度便慢了些,力求马车的平稳。

    但很快,一阵策马扬鞭的声音响起,由远及近。

    宋宁安顿时戒备起来,立刻将井河重新和好藏在马车的暗格中,接着便见马夫停了马车问好。

    “小人参见谢公子,不知公子有何事?”

    “大公主在马车上对么?在下找她有些事。”

    宋宁安将他们的对话收入耳中,确认锦盒不容易被发现后,直接撩起车帘,让谢怀坐了进来。

    马夫也重新开始驾车。

    即便有车轱辘声音的遮掩,谢怀依旧十分警惕,足足等了片刻后,才以极低的声音说道。

    “在下此番进宫,从许贵妃那获得一个消息,皇帝一直在吃丹药,且极其迷信道士,再这样下去,恐怕……”

    命不久矣,四个字他没说出来,但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明白了。

    到底是自己的父皇,宋宁安还是有些怒其不争,同时又有几分哀伤。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谢怀是刚刚从许贵妃那出来,那么这个消息肯定是许贵妃告知给他的。

    她深吸一口气,同样声音极轻的问道:“道士是许贵妃安排的?”

    谢怀微微颔首肯定了她的想法,但宋宁安却在片刻后突然摇头,目光深远的猜测道。

    “能够在父皇面前露脸,说明那倒是也绝非一般人物。而许贵妃久居深宫之中,若想造出一个十分厉害的道士,恐怕不容易。”

    “那依公主的意思是,给皇帝进献道士,不是许贵妃一人的主意?”

    “嗯。”宋宁安点头,眉眼间愁云惨淡。

    二人沉默良久,最终宋安宁凝眉说道:“我觉得此事很有可能,跟之前我们没抓到的黑衣人有关,如果我们按这条线查下去,说不定能有收获。”

    “在下这就安排人去查。”

    谢怀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并没有多说停留,立刻出了马车让人去查,

    一连好几天,宋宁安都没有看到谢怀的身影,心中的不安感也越来越强烈。

    她的心中十分矛盾。

    母后中毒,父皇却不管不顾,单看这一点,她是十分希望父皇能够暴毙的。

    可父皇也是她的父亲,不明不白的死在丹药上,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而且如今储君的位置还未定,父皇若是在这个时候死了,肯定会引起朝野动荡,百姓动乱。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就在她百般纠结之际,谢怀终于再度来了国公府。

    夜色凉如水,宋宁安亲自给谢怀倒了一杯清茶,而后便有些急切的询问道。

    “事情可是有眉目了?”

    “嗯。”谢怀将茶水一饮而尽,这些日子他一直都没休息,此刻已是疲惫不已。

    一杯清茶,所以让他提神。

    他习惯性的轻摇着折扇说道:“你猜的不错,道士背后的确有其他人在。”

    “而且那道士的身份也有问题。此人祖上是苗疆人,而后娶了本朝的女子,才逐渐掩盖了他有苗疆血统一事。”

    “不仅如此,你可能想不到,这人还跟北疆有点关系。他的那位妻子,实际上是北疆人。”

    宋宁安惊的瞳孔微微一缩,眼里的光芒明明灭灭,最后她狠狠一拍桌,不满道。

    “既然你我能查到此人的异样,我不信父皇查不到!但父皇还依旧吃着他给的丹药,那只能说明,如今的父皇越发昏聩。”

    “要么是被许贵妃吹枕边风迷惑了,要么是太迷恋于长生,信以为真。”宋宁安说着,气得纤细的手握成拳,骨节隐隐发白。

    透露出她此刻的愤怒。

    谢怀见她这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

    “你先不要想这么多,我查过了皇帝的脉案,如今还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有转圜余地。”

    “只不过你我需要再观摩观摩,看看背后的人究竟是何目的。”

    听着他温润如玉的嗓音,宋宁安莫名感受到一股平和的力量,理智渐渐回笼,头认同了他的想法。

    一夜无眠,宋宁安打着哈欠起床,便见小莲面露愁容的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