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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夜正浓 第238章 让她着迷

    她该是在做梦,但不知道究竟梦到了什么,好看的眉头紧皱着,水润的唇瓣开开合合。

    她身旁躺着的婴孩儿已经醒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正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个孩子真是格外的听话。

    从被接回来开始,谢霄北就没听他哭过。

    谢依也是从小就听话,但襁褓里也会时常哭闹,时常咿咿呀呀的发出动静。

    但他的儿子,太安静了。

    谢霄北沉眸,叫来杨秘书,“给他做一个系统的全身检查,再做一份亲子鉴定,你全程盯着。”

    杨秘书:“是。”

    孩子被抱走,还在熟睡的沈南意无意识抱住谢霄北的胳膊,低声喃喃:“哥哥……”

    谢霄北以为这点动静吵醒了她,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脸,才察觉她是在呓语。

    梦里,该是梦到他了。

    沈南意睡的很沉,却睡的不太安稳,因为梦里谢霄北很在意他残废的腿,整个人都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沈南意去劝他,想让他转移一下注意力,还被他骂了一顿,让她滚。

    他把残废的事情都怪在她身上,“如果不是你一直跟我闹脾气,我不会兵行险招,废了一条腿!”

    梦里的沈南意很委屈,“可那是我们的孩子,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受苦吗?我……我也没想要你变成这样啊……”

    他凭什么都怪她啊。

    可梦里的谢霄北根本不听她说这些,“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谢霄北让人把她轰出去香山别墅,还不再让她见孩子。

    躺在病床上的沈南意眉头紧锁,咬牙切齿。

    谢霄北看着她做梦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剑眉细微上挑,“这是……又在生谁的气?”

    半晌,一共在病房沉沉睡了五个小时,头昏脑涨的沈南意睁开眼睛,她因为做了那场梦,醒来对上谢霄北的眼睛,一时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

    只记得自己在梦里那气得要死的感受。

    “你……”她带着浓重睡意的嗓音,气恼开口:“狗咬吕洞宾,你不识好人心!”

    没在病中感受到温柔软语,平白被骂了一顿的谢霄北:“……”

    沈南意别提多生气了,倏然坐起身,换个有气势的姿势要再骂他:“你凭什么都怪我?是我打……嗯?”

    余光扫到病房的摆设,再对上一脸莫名,剑眉微拧的男人,沈南意瞥了眼自己刚刚睡的地方……

    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在做梦,顷刻间哑声。

    谢霄北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怎么不骂了?”

    沈南意舌尖轻舔有些干涸的唇瓣,“你……我刚才做梦的时候没碰到你的腿吧?”

    谢霄北淡声:“沈小姐,我虽然不指望你对一个病人温柔两分,但对于一个大概率会成为残废的病人这样恶语相向……”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全,但那沉默的样子却让沈南意觉得他骂的比自己脏多了。

    “我只是……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她小声给自己辩解,然后察觉到孩子不在病房,岔开话题问他:“我儿子呢?”

    谢霄北淡声:“让杨秘书带他去做个检查。”

    沈南意第一反应就是:“检查?亲子鉴定?”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异常?

    这个孩子也不是他们的?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沈南意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谢霄北看着她草木皆兵的模样,大掌握住她的手,“只是普通的身体检查,别担心。”

    沈南意抿唇,这孩子才出生几个月,就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孩子的身心健康……

    “检查一下也好。”她轻声说。

    谢霄北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无声安抚她的情绪。

    “嗡嗡嗡嗡。”

    沈南意的手机响起,是贺毅打来的电话。

    沈南意握着手机,下意识看了一眼谢霄北。

    谢霄北眸色淡淡,看不出什么不悦的情绪,沈南意便接了:“喂?”

    贺毅语调懒洋洋,“孩子找到了?”

    沈南意:“嗯。”

    贺毅点头:“什么时候回来?过两天让我妈见见她儿媳妇。”

    沈南意一愣,自动忽略他后面对自己的称呼,“我没打算再回金san角。”

    而且在清莱的时候,也没听说他有个妈啊?

    他不就一个爸,一个哥哥,一个弟弟,还都被他杀了。

    贺毅裹了裹腮帮子:“我有说让你回去?”

    沈南意猛然想到贺毅的国籍问题:“你……你妈妈是华国人?”

    贺毅:“……嗯。”

    沈南意此时才有点相信,贺毅来到华国,不是为了作奸犯科,不是为了在这片和平的土地上搞票大的。

    原来是探亲。

    只是,哪个女人生出这种黑社会头子的儿子,也是真够糟心的。

    难怪即使贺毅回国了,也没见他。

    贺毅特意打这通电话,怕不是要拿她来当挡箭牌,树立一个已婚人士的正经模样?

    在沈南意揣测贺毅这头野兽目的时,谢霄北深邃的眸色明明灭灭的闪动了两下,“意意,我裤子这样穿不太舒服。”

    他声音不大,但足够电话那头的贺毅听到。

    出神思考的沈南意闻言,下意识从床边绕过去,以为是病号服的裤子弄得他腿不舒服,“这个裤腿太长了,不然我把这条腿的裤管给你剪下来吧,一直这样挽着裤管,万一压迫到血液正常循环就不好了……”

    谢霄北轻瞥一眼她随手放在一旁的手机,“左腿是不太舒服,给我揉揉?”

    沈南意点头,“这里吗?”

    谢霄北声色淡然,正经的不能再正经:“往上一点,再往上一点……”

    沈南意看着自己已经要到他何处的手指,掀起眼眸看他,“还往上?”

    是清冷自持禁欲的一张脸,浑身却是靡靡欲海翻腾的渊,“往上。”

    沈南意微微一笑,如他所愿。

    男人胸口起伏,发出一声闷吭,按住她作乱的手,却不是要阻止她,“指甲,当心些。”

    她的指甲弄疼了他。

    沈南意从六年前,就最受不住谢霄北任她把玩的这副姿态。

    那种全然掌控一个比自己高大、魁梧、有力量数倍雄性生物的感觉,看着他在自己指尖倾倒,很让她着迷。

    沈南意:“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过来,你就会被人看到这副模样。”

    这副被她全然掌控的、旖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