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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旅行,约战进行中 第20章 沉重

    七月的暖光逐步照耀。

    驱散先前之乌云迷雾。

    由天际之间流露光泽。

    已然开始走向落幕瞬间。

    在烈日影响之下的海面熠熠生辉细微的波动着充满各色流光溢彩闪烁。

    悄然退去之飓风侵扰将一切重整规律于下午的刹那映入历史百般沉淀。

    “好的,同学们,集合了。”

    带队老师兼大龄剩女.1m5.真威严的班主任冈峰珠惠小姐开始查人中。

    已享用过定食的都立来禅高中学季旅行团号召起学生此刻集合参观资料馆。

    人群云集间汇聚逐渐整队安详美好,原本理想中应该是这样子的没错。

    “月,快点选择本宫吧,这可是你这个区区人类的荣幸。”

    “否决,耶俱矢什么都没有,月,请务必要选择夕弦。”

    如果没有这两个家伙的话。

    所以说我不是拒绝了吗,为什么你们两个还在,请立刻马上离开另请高明吧。

    耳旁的吵闹声其中充满着“岂可修”“这家伙”“要么诅咒他吧!”“长得帅就不用讲基本法了吗混蛋”诸如此类言语。

    无数男学员们怨念颇深的盯着。

    耶俱矢与夕弦正环抱住【浅仓月】的手臂。

    都身着来禅高中校服。

    然而是现场灵力化的。

    刚好两位,一左一右。

    “诶?浅仓同学,这两位是?”冈峰珠惠有点懵,有这两位吗,一旁的村雨令音拍拍肩,默默递给她一份文件。

    于是大龄剩女明确了一切。

    “哦,是这样啊,八舞耶俱矢,八舞夕弦,自东京而来的插班生。”

    反复检查过没有问题后她点了点头重新展开了调整一番女生住宿的相关问题。

    经过简短的对班级人员介绍但没有回应。

    众多男生眼中满是仇恨与火焰,死死盯着某人的躯体仿佛在看阶级敌人似的。

    而女性们无一不扼腕叹息,更有甚者心碎,心痛,举世破败的抽象也不是没有。

    “那不是浅仓君吗,身边又有女孩子啊。”

    “而且居然又是从东京转来的。”

    “真是受不了。”

    熟悉的三重声线再度响起引来数道目光为之注视着最终却饱含莫名无力的情绪。

    一一一一一山吹亚衣,叶樱麻衣,藤袴美衣三人组合如是说。

    那如果我告诉你们,这二位,原本意义上其实可以算是黑户,纯纯黑客狠活,现编身份录入才能到这来你们怎么想?

    【浅仓月】默默挣脱了两侧的怀抱,于悄然间缩手无一触碰成功脱离。

    不过貌似刚做这东西。

    怎么这么快就实际普及到具体机关机构,连相关纸质材料与本身信息都发下来了?

    他在心中思考着这个问题。

    前方带队一身白衣的成熟女性村雨令音的背影印入随之连接视线传递。

    拉塔托斯克真的能有这么给力?

    身旁的十香依旧忙着东看西看,双眼一直发光跟没见过一样,哦,她还真没见过。

    而在后面默默跟着的四糸乃。

    【诶呀呀,十香酱果然是没感觉呢,居然看都不看一眼】

    【可我们也变成路人了呢】

    左手兔子手偶自发活动做出一副orz姿态发出滑稽的声音,四糸奈低声的说着。

    她没有说什么。

    法国少女只是将左手再次放入衣袋中随着深入笼罩将声音逐渐磨去。

    换装搭配为黑色风衣外套的少年默默戴上了暗红色鸭舌帽装死。

    灵觉似有所动。

    他摸了摸四糸乃的头。

    于是少女眯起眼睛。

    耶俱矢与夕弦全程跟着似乎在说什么一样但洛离一点都听不见呢。

    他默默的喝下纯净水。

    虚幻的紫色薄膜于耳部笼罩悄然连接至空水瓶中将这份声音保存下来。

    一旁依旧身着校服的蓝发女路人有点懵的轻微摸了摸后脑勺,昏昏沉沉的,莫名疼痛,好似在燃烧一般。

    话说,我是不是有忘了什么?

    浅仓月默默挪开视线。

    随即组合团来到了资料室开始参观作为内部的广大空间所蕴含的各类信息。

    随即便彻底进入自发状态,更多就是各自小声谈天说地及参观了解历史相关资料。

    时间转瞬即逝好似过往的列车。

    悄然间暖阳逐步向西移动落下牵引光与热同步 远离瞬间倾覆寒冷于世界。

    白天严峻的高温也略有褪去转化为泡影由降低之间将蝉驱散,无数小虫鸣叫。

    旅行团也退去回归旅馆再度自发整理内务及行李收拾随即开展今日晚间份定食。

    一如下午那般既往的无视两位少女。

    饭后的某人默默跑路。

    一片沉寂的走廊之间。

    充盈的白炽光亮照耀。

    莫名在周围流转脚步。

    轻微声响转瞬间传出。

    自十字路口右侧一抹蓝白色流出转瞬间满是黑眼圈的成熟女性身影走出。

    一一一一一是【村雨令音】。

    【浅仓月】停下了脚步。

    “你在躲着那2个孩子吗?”她轻声的询问着,蓝眸中乃是温和的情绪。

    但又好似漩涡深处一般其中暗藏他物之莫名的危险气息流动于转瞬之间。

    灵觉悄然的一动。

    唯有身着的黑色风衣外套随风飘舞。

    “的确如此。”他平静的回复。

    场面似乎僵硬了一瞬。

    隐隐约约虫鸣声响起莫名的华章被自然的景色随之奏鸣曲响起缓和。

    多重的莫名声线随传动间配合温和的风声与冰凉的月光逐步使人为之放松。

    有什么似乎略有改变?

    【村雨令音】再度开口了。

    “是她们让你不开心了吗?”

    “不,是没有价值。”

    “没有,价值?”

    “没错,不然呢?将其生死的核心要务本身交与外人一般只有三种可能性。”

    “是哪三种呢?”

    她的态度越发温和却又充满莫名的情绪以及那种深沉的强烈感受,像是执着。

    心头微动间多方猜想被汇聚一堂随即被大脑思考交接使用同时被摒弃。

    “第一,谋害他人,以命入局。”

    “第二,毫无生欲,自身的愚蠢。”

    “第三,都想死,但在此处可明说的是,个人认为并不如此。”

    有什么的风声响起。

    从感觉上相对比较类似于机械造物似乎好像是某些款式的录音机器?

    【村雨令音】点点头。

    “那是怎样呢?”

    “想让对方活,自当如此。”

    【浅仓月】平静的说。

    “首先,日常的亲切十分明确,在表面的毒舌和与彼此嫌弃之下,至少我只能感到对于对方的爱与亲切而非恶。”

    “其次,于战斗中,我用的是真剑。”注视着对方洛离眸光不变,她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果然是有大问题啊。

    认识我?还是说与此身有旧?

    但为何没有任何的回忆,忘记了吗,不,或者应该也可以被这么说。

    是【过去】还是【未来】?

    已被锚定可能性或者说尚且注定?

    “表面上是在彼此互相嫌弃,但过于明显,都在帮对方躲避,格挡,尝试着创造机会攻击,遗憾的是过于浅薄。”

    他无声的摇了摇头。

    “大概就只有她们彼此看不出来了,懂剑者,即使只是被人强行灌输的结论产物也能够看出彼此的行为性质。”

    “最后,在做饭时,我故意给了一把很锋利的刀正是想看一下她们的感情如何,互相抢夺本身,最终毫无成果,固然有自己的技艺问题,但更大意义上只是彼此的【爱】罢了。”

    “【爱】?”

    “是的,无非爱与感情而已,因为爱,所以不愿,不想,不忍受伤害,也正因此彼此存在,故而若有需要时,作为自愿牺牲者,此等情形为数众多。”

    “因为爱,所以牺牲,无论以何理由与形式都依然如此,本质不变。”

    “可以说,彼此正是最好的保障。”

    “只要存在,便是正确。”

    “但这是很沉重的东西。”

    仿若从世外而来之寒风吹过走廊之间同灯光依旧维持明亮逐步停止生息。

    【浅仓月】靠在那一旁支撑柱上。

    仅依靠着侧肩的力维持平衡。

    一一一一一甚至仅差一点就可能跌落。

    身后之下方是平稳软和的草坪。

    转瞬间一道气息不稳分秒。

    村雨令音默默闭上了双眼。

    “你这么相信她们吗?”

    “不,我只是信我自己,我的直觉从未出错,至少对此等事物不会。”

    “那如果出错了呢?”她突然问。

    要是如果会有出错了?

    洛离沉默瞬间想着了很多,仿若思维风暴一般于脑海中蓝光绽放旋转脑筋。

    主神面板无声的依旧维持显现着于虚无间投射反馈相关信息与资料。

    一一一一一一【村雨令音】。

    在蓝色字体背后又多了一条以彩色流体闪亮的 包裹的【澪】呢。

    正如此刻一般。

    他默默的又瞥了眼。

    所以说这是哪位。

    “那便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村雨令音轻声询问,又好似只是在自问。

    同步心底的回应之声被想起了。

    “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红粉骷髅,白骨皮肉,无形无声,无心无伤,弃了不就是了?”他平静的回复。

    同时睁开了眼眸。

    鲜红与蔚蓝对视。

    其中充满了复杂。

    沉默了许久,她叹了口气。

    “好吧,其实只是我去找了那两个孩子,她们和我说了这些。”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

    “我明白了,但如果可以的话,还是理一下她们吧,很伤人心的。”

    【村雨令音】的语气中有着莫名的意味存在,好像是名为赌气撒娇的情绪。

    其中还有被深埋着什么事物。

    【浅仓月】只是靠在柱旁。

    并不肯定,也不否定。

    “她们挨个都说你不理她们,是因为这些感情本身的存在的问题吗?”她的语气略有深沉。

    似有所感一般的灵觉做出瞬间反馈。

    抽丝剥茧之下由【理】解析得出结论。

    一一一一一那是一股强烈的【偏执】。

    “是,也不是。”

    “那是什么呢?”

    “她们的命是她们自己的,若是不珍惜,自己都把自己作为某种意义上的【货币】,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所谓生命,可以卑贱如泥土,更可以骄傲如长空,也可以潜游于细潭,更可以龙游于大海,但不可自我放弃。”

    “如是如此,我便【不爱】,因此对此事不就产生任何态度。”

    “你很【爱】她们吗?”

    “可以这么说,”他不假思索的回应。

    “有具体理由吗?”

    “因为其【纯粹】。”

    由此故衍生之【天真】【可爱】【善良】,乃至于【愚昧】,【执着】,【病态】既没有例外都受到所爱之。

    因此事实上即使没有【你】。

    当时我也不会【杀死】时崎狂三。

    洛离的心底冷漠的自语。

    “……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

    “可对她们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们自我放弃。”

    “那如果她们改正呢?”

    “那就等于一视同仁。”

    “与对你,同样是自东京来的远房表妹十香她们一般的好吗?”

    她已经点明了什么。

    但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可以这么说。”

    于是便回应了。

    【浅仓月】转身离去。

    在前方不远处明亮的灯光依稀可见,两侧红色与蓝色的门帘无比清晰。

    【村雨令音】叹了口气。

    眼眸中的蔚蓝色暗藏些许怜惜。

    安静的将手深入衣袋中。

    一一一一一那是一枚银色的小型录音笔。

    伴随着“咔!”低声悄然响起。

    【这样就能和她们解释了】

    【希望还在那里】

    于是她也转身离开了。

    回到来时方向的位置。

    走廊间恢复一片安静。

    唯有些许的虫鸣与灯光照耀。

    严俊的寒风越发深邃。

    月光无声的延伸垂落。

    夜,逐渐的越来越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