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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灭门,废后重生杀疯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打探

    萧既又做梦了。

    他被长宁刺伤,昏昏沉沉躺在床上的那几日,他又做了那个梦。

    只是这次的梦境更加清晰。

    他梦到了他去江淮前夕,叶清岚带着沈府的护卫来王府。

    她眼含热泪热泪,又是委屈又是心疼地抱怨:“皇上也真是的,同样都是他的儿子,怎么就能将心偏成这样?凭什么肃王鲁王甚至七皇子都可以在京城安享太平,你就要千里奔波去那么远的地方赈灾?”

    “出门在外,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我为你打点好了行装,能带的都带了,希望你路上能舒适一些。江淮阴雨,湿气重,我还带了些常用的药丸,有祛湿驱寒的,有防蚊避虫的……”

    她絮絮叨叨,像个不舍丈夫即将出行的妻子。

    “不然我还是与你同去吧?路上也好照应……”

    梦里的他面对她的殷殷只觉得满心的不耐烦:“我是去办差,你跟去做什么?况且你以什么名义跟去?”

    她似乎也知道不可行,只是道:“我把舅舅身边的精锐要来了,你带他们去。他们会护卫你的安全。”

    “若有什么难处,一定要给我写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

    后来他假借赈灾银落水损失巨大向她求助,不过几日,她就将银两筹集齐全,后来他才知道,她在叶府和侯府跪了几天,要回了她母亲的陪嫁,全部都给了他。

    梦中的他觉得她真是个好骗的傻子。

    醒来后,萧既久久回味着梦境中的一切。

    可梦中的一切,与现实是完全不同的。

    江淮赈灾之行,他是真真正正九死一生,被扒了一层皮才回到京城的。

    路上受过的苦,跟梦境当中的舒适妥帖比起来,简直天差地别。

    可是梦境中的自己,当时竟然不觉得她为他做的那些有什么特别。仿佛本来就该如此。

    他以前一直觉得他梦到的是他的未来。

    可这次醒来他隐约明白了,那个梦境,和他现在的身处的现实完全不同。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梦里的叶清岚,和现实完全不同。

    梦中的叶家,也没有早早败落。

    叶清荷更是不曾入老三的后院。

    他直觉事情出现了偏差。

    而这偏差产生的原因,应当就在叶清岚身上。

    为了确定心中猜测,他找来了叶清岚的闺中好友。

    陆青依怀着忐忑又有几分隐秘的欢喜踏入诚王府。

    她这等身份,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诚王殿下亲自召见。

    仆从将她领到了王府的一处小花厅。

    “陆小姐且等一等,王爷稍后就会过来。”

    陆青依急忙应承。

    她极力调整着自己慌乱的心跳,免得一会儿面对诚王殿下时失态出丑。

    大概是太过紧张,她甚至忽略了王府下人甚至没有人给她沏上一杯热茶,这种全无待客之道的失礼,不过是因为没有人把她放在眼里罢了。

    等了许久,萧既才迈着迟缓的步子走来。

    他穿着家常的道袍,与在外时的风姿照人不同,此时的萧既,穿着随意,头发也是简单的松松挽着,脸色苍白中透着丝孱弱,一路走来,咳嗽声几乎不曾间断。

    同在京中,陆青依也曾远远看过萧既。

    他出现在人前时,永远是精致整齐的样子,何曾有机会看见这样的萧既。

    于是在漫长的等待中平缓下来的心跳,又渐渐失序。

    诚王殿下这副随意的穿着,分明应当是面对极亲近的人时才应有的装束。

    她却没有想过,穿戴整齐见客是礼数,而萧既如此随意的来见她,不过还是没将她放在眼里罢了。

    况且他伤势未愈,咳嗽间又会带动伤处,若不是对叶清岚的事实在急切,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见人。

    陆青依仿佛这才注意到萧既的孱弱。

    她急忙上前,关切地道:“王爷可是身体不适?”

    萧既被长宁刺伤,毕竟算是皇室丑闻,对外是没有公开的。陆青依这种阶层,当然是不可能知道萧既受伤的事。只以为他是感染了风寒,还很是殷勤的关切:“换季之时最容易感染风寒,王爷还请保重身体。”

    萧既挥挥手,让她坐下。

    懒得应酬平日里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小官之女,只是他在外人面前一向装温文尔雅,装习惯了,倒也没有给陆青依脸色看。

    “听说陆小姐是叶四小姐的闺中密友?”萧既一开口直入正题,半句寒暄废话都没有。

    陆青依一颗想入非非的热烫的心,就被这一句话扑灭。

    她有些不悦,又是叶清岚!

    但却不敢表现出来,更不敢提自己刚跟叶清岚撕破脸。

    只是顺从的回答:“我与姣姣自幼相交,情分确实非比寻常。”

    萧既这才抬眼细细打量起陆青依。

    “依本王看,也不见得。”若真是情分非比寻常,她怎么会当着他这个外男的面,直呼叶清岚乳名?

    连这种事都不知道为她避忌,又能有几分真情?

    陆青依此时也想到了不妥,连忙改口:“臣女只是初见王爷一时紧张,才会用了惯用的称呼。还请王爷不要记在心上,对她,不好。”

    萧既也不拆穿她,只是问:“你既然与叶四小姐一同长大,应当对她极是了解才是,本王问你,你可感觉她跟以往相比,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