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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重生后,被病态容爷缠哭了 第86章 是要我喂你吗?景小姐

    景挽乖软温吞道:“要的,不过他今晚喝了些酒,我打算煮一碗醒酒汤给他送过去。”

    王叔慈祥一笑,“当然没问题,景小姐真体贴。”

    景挽去厨房煮了碗醒酒汤,汤里放了不少生姜,然后又倒入了虞婳给她的药包。

    她想,没事的……

    这玩意不危及生命。

    何况,容砚之若是真因为这药半梦半醒三天——

    她也能贴身照顾。

    不仅虞婳能够成功离开。

    她也可以跟容砚之培养感情。

    这么好的男人,虞婳不要,她以后会好好照顾的。

    希望,容砚之不要怪她……

    煮完醒酒汤,景挽麻烦王叔带她去了容砚之书房——

    虞婳一到家,就把缠着她的容墨关回了他自己房间。

    然后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准备妥当。

    垂眸查询最近的偷渡时间。

    等景挽成功,她就可以直接离开。

    她不信容砚之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能手眼通天,知道她要离开。

    等他清醒后,她早已离开A国,他再不能掌控她。

    就算找到了她在哪儿,在其他国家,他也不一定比她强。

    虞婳着急地等待景挽成功的消息,心乱如麻。

    -

    景挽来到容砚之书房门口,哆哆嗦嗦地敲了敲门。

    她身旁的王叔开口,“少爷,是景小姐。”

    里面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进。”

    景挽心脏一紧,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感,心脏速度也愈来愈猛烈。

    她不擅长做坏事。

    曾经一直是别人眼中的乖乖女。

    现在,竟然要对这样好的人下药……

    景挽分不清是因为良心过意不去害怕,还是因为…做坏事害怕。

    尽管如此,她还是推开了书房的门。

    还未进去,只见里面漆黑一片,一股阴森的冷空气很快扑面而来。

    王叔把人带到后,没再多说什么,而是退了下去。

    景挽一下更慌。

    以至于端着醒酒汤的托盘都不太稳,溢出些许水渍。

    她闭上眼,深呼吸了口气,缓缓地走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差点没把她吓哭。

    手里的醒酒汤险些摔在地上。

    玻璃容器内里设有灯光,里面的各种标本真实而又清晰可见。

    各种稀奇古怪的生物标本。

    墙上也挂满可怕的东西。

    总之,怎么恶心怎么来。

    这里不像人间,也不像地狱,却比地狱还要恐怖阴森,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容砚之书房?

    他这是有什么古怪的收集癖好?

    血腥…

    而又,恐怖。

    隔着这些玻璃,她都仿佛能闻到一股天然的腥臭腐烂味。

    想吐。

    但忍住了。

    容砚之坐在书桌前,单手撑着额头,眼皮微阖,浓密颀长的睫毛覆在下至,深邃的五官透过这些玻璃映射的光,忽明忽暗。

    腿像被胶水黏住,景挽一步也不敢往前走。

    活了这么多年。

    她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容砚之睁开眼,视线落到景挽身上,眉梢轻挑,“怎么不过来?是害怕了?”

    景挽一噎。

    没办法,哆嗦地走到了容砚之身边,将托盘里的醒酒汤,讪讪地放到他书桌上。

    小声说道:“砚、砚……砚之,你晚上喝了不少酒。”

    她磕磕巴巴地,“我,为你做了点醒酒汤,你喝点?”

    景挽说话的同时,觉得浑身都已经开始冰凉,寒气从脚冒到头顶,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给冰冻起来。

    容砚之掀起了眼皮,神色恹恹地凝视景挽。

    骨节分明的指尖,不动声色的将醒酒汤推开。

    勾唇道:“你知道福尔马林里泡了哪些动物吗?”

    喉头干涩,景挽简直一个字说不出来。

    她根本不敢往哪儿看。

    肩膀不断发颤,“我,我不知道。”

    容砚之嗯了声,“我觉得那里面还缺了点装饰,你觉得呢?”

    他视线在她身上犹如刀锋顿割,像是要立马拿她开刀……

    容砚之是A国的资本。

    拥有无视一切规则的权利。

    她若是今天真被他做成什么。

    哭诉,也无门。

    家里还有父母等着她照顾。

    景挽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终于,有那么一刻,她意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可怕。

    什么矜贵,绅士有礼,不过是她自己构造出的幻想。

    她看到的,只是他想让她看到的。

    容砚之似笑而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口吻一如既往的温柔,“吓到你了?”

    景挽强迫自己摇头,“没……没有。”

    容砚之嗯了一声,淡淡的,很轻。

    他指尖漫不经心敲着桌子,神色仍旧是平静的。

    但,只是看起来像海面上平静的波浪。

    实际随时会掀起一阵狂风,将一切掀翻。

    容砚之说:“我这人运气不太好,从小没感受过多少温情,也一直在被人背叛,所以性子古怪了些,喜欢摧毁一切美好的事物。”

    他收敛笑容,静默地盯着女孩,漆黑狭长的眼眸,幽暗如沉夜。

    停顿半秒,眉宇间掠过不冷不热地笑意,只是不达眼底,看起来很危险,“景小姐,你会背叛我吗?”

    男人的声音低磁,蛊而魅惑。

    摄人心魂的五官,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

    听上去是在询问,倒更像是警告。

    而且背叛这个词,用在他们俩身上,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他这会儿,只是在考验她。

    亦或者说,他已经起了疑心。

    景挽不敢说话了。

    生怕错一个字,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里。

    “嗯?”容砚之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闲散地微笑,“回答不上来吗?”

    “我,不会……”景挽憋了好久,才艰难地憋出这三个字。

    手心,脊梁骨,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滴落。

    容砚之目光终于锁定在那碗醒酒汤上,然后推到她面前,“你先喝。”

    景挽心脏咯噔一下,头皮瞬间发麻。

    瞳孔地震。

    慌乱地后退,再也演不下去。

    浑身的力气,都仿佛在那么一瞬间被抽空。

    腿也软了下来,跌坐在地上。

    景挽的脸色苍白,瑟瑟发抖,耳朵清楚的听见心跳声在胸腔砰砰砰的跳动。

    喉头也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让她快要窒息,喘不过气来。

    容砚之起身,将醒酒汤端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走到了景挽面前。

    垂眸,看着跌坐在地上已经害怕到面色如死尸的女孩。

    轻哂了声,蹲下,递到她唇边,歪头笑的邪佞,“是要我喂你吗?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