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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重生后,被病态容爷缠哭了 第200章 死过一次

    不是,这男人卖什么可怜?

    虞婳呼吸急促,有点崩溃…

    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视线偏移,“你别这样。”

    她完全不敢看他。

    容砚之神色一顿,最后苦笑了声,故作镇定地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暧昧气氛扫空,虞婳睨了他一眼,“你……”

    “我不想离婚,除非你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容砚之姿态好整以暇,仿佛一秒又回到了曾经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态度。

    虞婳眼睫微颤,心情分外复杂,思索要不要告诉容砚之。

    毕竟这件事太匪夷所思,要以什么话术去讲呢……

    他肯定会觉得自己有病和荒唐,也不会相信。

    因此,思忖了半天,她还是决定接着瞒下去。

    “没什么。”虞婳敛了敛眸,“你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是我的问题。”

    “你的问题?”容砚之漫不经心,“我不信。”

    “一定是我犯了什么大错,所以导致你这样排斥我。”

    容砚之是会找问题关键的。

    思来又想去,虞婳还是尝试性地开了口,“如果我跟你说,我死过一次,你会信吗?”

    她已经是挑最不离谱的话术展开了。

    要是直接跟容砚之说重生,他肯定会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吧。

    “死过一次?”容砚之表情并未看出太多变动,也没有怀疑,只是深深凝视虞婳,“在梦里还是……”

    “真实的。”

    既是坦白局,她不想用做梦来敷衍这段话。

    容砚之眼睑染上一抹淡红,“说来听听。”

    虞婳本以为话题会在这里终结,没想到容砚之居然还愿意往下听。

    虞婳深吸了口气,坐到容砚之对面,同他对视了两秒,继续说:“我不骗你。”

    “死之前,你折磨了我好多年。”

    其实十九岁到二十三岁这个区间还好,毕竟她为容砚之生下一个孩子,他再怎么过分也过分不到哪儿去。

    问题出在容墨烧伤以后。

    容砚之对她的态度彻底恶化。

    什么酷刑都承受过一遍。

    若不是这一世改写了结局,她不知道后续结果又是什么样?

    总而言之,如果不是因为上一世根深蒂固,她不可能这么想要逃离。

    容砚之听完,指尖微微攥紧,听完她的一番话,只想否认,“那不是我……”

    可他清楚,虞婳没理由为了离开他编出这样离谱的谎言……

    那个人是他。

    他伤害过虞婳。

    “后来呢?”容砚之接着问,安静聆听。

    后来……

    虞婳神色淡淡,“后来我死在了一场大火里。”

    “被我们的孩子,亲手葬送在一场大火里,容砚之,你叫我凭什么不恨?”

    “凭什么要待在这个地方?”

    容砚之想说那可能是噩梦,醒了就好了。

    可是他无法说服自己——

    虞婳也无法。

    她承受的疼都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不可能是梦。

    难怪,虞婳参加完虞江月跟裴望的订婚宴后性情大变。

    原本他以为是受了刺激。

    可是想想,她从前在虞家受的刺激还少吗?

    还不是不管受什么刺激,都屁颠屁颠的赶过去?

    怎么可能因为虞江月跟裴望,就放弃她的家人。

    而且按照之前的小墨性格,长大后未免就不偏激。

    容砚之:“那我要怎么补偿……?”

    “不用补偿,你跟我离婚,放我走就行,你要知道,过去的事情没办法弥补。”

    伤害是实打实的。

    容砚之倔强的很,不听虞婳的,只道:“我打断自己的腿,或者给你半条命,当做惩罚行不行?”

    “这条命我不可能给你,我还要留半条来爱你。”

    这男人,油盐不进。

    虞婳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帘,沉淀了半晌,走到桌前拿出那份拟定好的离婚协议,放到茶几上,推到容砚之面前,“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你看看吧。”

    容砚之呼吸一滞,她什么时候,去准备的离婚协议?

    回来还没几天,她就去拟定了一份?

    这是多急不可耐的想跟他离婚啊——

    凭什么?

    凭什么要……这样对他?

    容砚之眼眶泛着红,讪讪地拿起离婚协议,下面赫然写着虞婳的签名。

    协议内容也全部都是对他有利的。

    虞婳选择自愿净身出户,以及孩子抚养权也归他。

    她什么也没带走,孑然一身。

    这是只想脱离他身边——

    容砚之更委屈了,他唇瓣轻颤,“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容砚之是多么小气的人,你又没出轨,我没资格要求你净身出户——”

    “那你想怎么样?”

    虞婳不理解容砚之话里的意思。

    容砚之深吸了口气,散漫道:“让我重新拟定一份。”

    “你?”虞婳根本不信他,“多久?不会又拖拖拉拉的,故意拖延时间吧?”

    容砚之快气疯了,“我是那种人?”

    “你不是?”虞婳一句话反驳。

    容砚之:“……”

    虞婳:“你晚上要在这儿睡么?要在这儿睡我就去隔壁客房。”

    这是下逐客令了。

    容砚之敛了敛眸,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狼狈。

    他跌撞的往外走,高大修长的身躯,如今像羸弱的姑娘,好似风一吹就会倒地。

    虞婳看着他背影,直到门关上。

    她也不知道容砚之信了她的话没有。

    也许有,也许没有。

    但其实不相信才是一个人正常的反应。

    毕竟如果换做是她,也不会相信如此荒唐的事情。

    容砚之也没有去客房,而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客厅。

    神色疲惫,尤其在听完虞婳说的那段“过去”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他一直在想,这段时间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可是——

    原来不是他这段时间做的不好,而是在虞婳的记忆里,他太差。

    差到不管自己这段时间做的多好,都无法弥补那段过去。

    冬日天气凉,客厅又庞大,即便是开了暖气,也没办法顾好所有角落。

    王叔拿着毛毯,来到容砚之面前,放在他身边,“少爷,您还没睡?”

    “天气凉,盖好被子。”

    容砚之盯着毛毯,失神。

    好久过去,他才开口,“王叔……我像不像那种,会把妻子折磨到生不如死的男人?”

    折磨到她彻底无法原谅他。

    王叔身形僵住,这是什么死亡问题?

    他要怎么回答?

    容砚之抬眸对上王叔视线,“你尽管大胆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