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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异界有座镖局 第71章 独立行动

    面对这支由初出茅庐的新手与略显笨拙的同伴组成的镖队,陈池心中不禁生出忧虑,那忧虑如同厚重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深感其未来之路布满荆棘,充满了无尽的艰难险阻。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些或青涩懵懂、或动作略显笨拙的面孔,每一道目光都仿佛承载着深深的担忧和思量。那些年轻镖师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旅途的期待,也有难以掩饰的紧张与不安,而这一切,陈池都尽收眼底。

    陈池逐渐领悟到,王维扬高价聘请他,或许并非单纯为了护镖,更似是在寻求一位能够稳定大局的辅佐者。这一认知让他在感到责任重大的同时,也暗自下定决心,定要不负所托。

    “……陈池兄弟见笑了。”阎世章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坦诚与无奈,他稍作迟疑后,那短暂而凝重的停顿仿佛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便坦然承认了现状,“我关东六魔本非镖行中人,半路被总镖头赏识,加入镖局时日尚浅。”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沧桑和感慨,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曲折而不为人知的艰辛历程。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让人不禁为他们的过往感到唏嘘。

    此言一出,陈池顿时明了。此类江湖中人转型为镖师,虽武艺高强,但骤然间位居高位,难免引起那些历经风霜、从底层一步步艰辛攀升起来的镖师们的不满与嫉妒,私下里自然少不了种种刁难与挑战。那是一种无形的争斗,如同暗潮涌动的漩涡,时刻可能将人卷入其中,难以自拔。譬如今日之事,若非王维扬亲自带队,童兆和等人又怎敢轻易擅离职守,外出寻欢作乐?这背后的种种猫腻和心思,不言而喻。

    “依我之见,我们应尽快渡过黄河,多停留一日便多一分不测。”陈池语重心长地建议道,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仿佛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定论,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此次镖行,那辆简陋的镖车不过是掩人耳目之物,真正的贵重之物实则藏于你背负的包袱之中。若我是你,定会乔装打扮成普通旅人,策马先行,让镖车队伍作为诱饵吸引可能的劫匪注意。即便镖车有所损失,只要红货安全送达,任务便算完成。”陈池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直达问题的核心。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颗定心丸,试图驱散阎世章心中的迷茫和不安。

    此言乃是他根据一年趟子手的亲身经历所得出的宝贵经验。阎世章听后,深以为然,连连点头,他的动作显得急切而果断,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下定决心并决定即刻前往市集选购马匹,按此计行事。

    待阎世章离去后,陈池心中稍感宽慰,暗自赞叹王维扬确有识人之能,宁可选择信任新人,也不轻易将重任托付于那些老于世故的镖师,此举实乃明智之举。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对王维扬的决策和眼光有了更深的认识和尊重。

    转首望向李文秀,只见她因风沙侵袭,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前,那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带着几分狼狈,却又别有一番惹人怜爱的风情。陈池不禁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和煦而亲切,提议道:“饿了吧?我们不妨前往客栈用餐,顺便整理一番仪容。”他的声音轻柔,仿佛生怕惊扰了这风中略显疲惫的佳人。他深知,细微之处的关怀与体贴,往往能悄然增进人与人之间的好感与亲近,而此刻,他希望能让李文秀感受到这份温暖和关心。

    李文秀闻言点头,她的动作轻盈而优雅,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柔美而动人。随即又微蹙秀眉,补充道:“我想单独去,不愿与他们同席,尤其是那童姓之人,实在令人不悦。”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厌恶和不满,那秀眉微蹙的模样,更显娇嗔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抚平她的眉头,消除她的烦恼。她的态度表明了对特定人物的排斥与反感。“好的,依你所言,我将承担此次宴请,前往城中寻觅一家适宜的餐馆。”陈池领悟了她的意图,认为这一微小请求并无不妥。与佳人共餐,自当寻求一份静谧的空间,以免众多男士的参与打扰了这份雅致。

    随后,二人并肩漫步于城中,此地胡汉杂居,特色小吃与手工艺品琳琅满目,令久居大漠、未曾见识的李文秀充满了好奇,她如同天真无邪的孩童般兴奋地探索着。那一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每一个新奇的事物都能引起她的惊叹和欢呼。陈池则慷慨解囊,为她购置了诸多小物件,虽非贵重之物,却足以博佳人一笑。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李文秀,脸上洋溢着宠溺的笑容,仿佛她的快乐就是他最大的满足。

    约莫半个时辰后,二人用餐完毕,稍作休整,鉴于距离集合时间尚早,陈池便引领李文秀至裁缝铺,精心挑选了几套服饰,以改善她先前所着男装的不协调之感,使之更显娇俏动人。换上新装的李文秀,面颊微红,羞涩地向陈池致谢,声音细若蚊蚋,那如同低吟的轻语,带着无尽的温柔和感激。

    “不必客气,我亦是在为自己增添一份赏心悦目。”陈池以略带戏谑的口吻回应,使得李文秀更加羞涩难当,那娇俏的模样如同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调侃,却又不失温柔和真诚。

    正当二人缓缓归途,行至街角之时,忽见一队官兵押送着一辆囚车进城,囚车中人竟是张召重,其身形魁梧却神色萎靡,显然身受重伤。那囚车的车轮在石板路上发出沉重而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悲歌。张召重的身躯在囚车中显得有些佝偻,他的眼神黯淡无光,却又透着一丝不甘和倔强。

    “看来此人确是文泰来,他是否在刻意避开红花会?”陈池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囚车中的张召重,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一丝线索,解读这背后隐藏的秘密和阴谋。他注意到镖车队伍行进迅速,而张召重竟能紧随其后,其中必有蹊跷,这一切都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陈大哥,你在想什么呢?”李文秀见他神色凝重,不禁好奇询问。她的声音清脆而甜美,如同山间的清泉,打破了陈池的沉思,让他从纷繁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无碍,只是我们需尽快离开此地。”陈池苦笑回应,那苦笑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忧虑。“张召重押送的是红花会的四当家,红花会定不会坐视不管,我们不宜卷入此等是非之中。”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在告诫李文秀事态的严重性和复杂性,希望她能明白其中的危险和潜在的危机。

    言罢,二人匆匆返回,恰好在城门口遇见了面色阴沉的阎世章及其他几位镖师,他们似乎正就某事争执不休。那争执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紧张和焦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矛盾和纠结。

    “阎爷,您既是此次镖行的领队,若您离去,何人能确保镖车安全?”童兆和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与质疑,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在指责阎世章的决定是不负责任和轻率的。他的表情扭曲,眼神中透露出对阎世章的不信任和对未来的担忧。“诚然,阎爷,包裹内之物固然价值连城,然我等所承之三千两白银亦非小数,不容忽视。”戴永明亦持劝解之态言道,他的声音相对平和,但也透露出对阎世章决定的担忧和对自身利益的考虑。

    陈池尚未近身,已略闻其详,大抵是阎世章欲独力行事,而众镖师则持异议,此等情形,实乃添乱之举,于大局无益。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心中暗自叹气,深知此刻的争执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

    “诸位,或可寻一折中之策?”陈池轻咳一声,步入众人之中,面带和煦笑意,提议道。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试图平息众人的争执,为这混乱的局面带来一丝理性和冷静。“可将此暗镖交予我,我脚程迅捷,先行一步,料那回子难以追及。”他的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等待着他们的回应,展现出了无比的自信和担当。

    “你?能担此重任?”童兆和面露讥诮,话音方落,便遭李文秀一鞭挥面,痛斥其言。李文秀的动作迅速而果断,那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带着她的愤怒和不满。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对童兆和的轻视和无礼表示了强烈的抗议。

    “我若不能,你又能如何?”陈池面色微沉,环视周遭镖师,语气坚定,“若有不服,尽可一试,看我是否能护得此镖周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自信,让人不容置疑。他的眼神如电,扫过每一个人,让那些原本心存疑虑的镖师们也不禁为之震慑。

    众人皆知陈池武艺高强,除阎世章外,余者皆非其敌,一时之间,除童兆和仍忿忿不平外,余者皆缄默不语。阎世章略作沉吟,终是点头应允:“也罢,便依陈池兄弟之计,包裹交你,我等分道扬镳,长安再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然和信任,将希望寄托在了陈池的身上。

    作为领队,阎世章态度坚决,众镖师自是不敢多言。陈池淡然一笑,接过包裹背负于身,向李文秀抱拳示意,随即启程。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从容和自信,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坚定而挺拔。

    然而,出城之后,陈池并未循官道而行,反是绕行小径,逆向回疆,此举令人生疑。那蜿蜒曲折的小径如同迷宫一般,充满了未知和神秘,让人摸不着头脑。

    “吾有一计,可保万无一失。”陈池策马徐行,神态自若,轻挥马鞭道,“回子紧盯镖车,镖车疾驰,彼等亦加速追赶。故,最佳之策乃诱敌深入,我等则缓缓尾随,令其永无及我之时。”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智慧和谋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的深思熟虑和精心策划。

    李文秀闻言,恍然大悟,赞叹道:“妙哉!此非正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智谋乎?”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敬佩的光芒,对陈池的智谋深感钦佩。

    陈池笑笑并未回应,二人遂换上了镖局的服饰,伪装成寻常旅人,绕道二十里,重返官道之上,果见沿途再无回人踪迹,旅途得以安宁。那平静的官道仿佛是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夜幕低垂,二人在旅途中偶遇一小镇,遂投宿于镇中客栈。李文秀因旅途劳顿,略显疲惫,故早早登楼就寝。她的身影在楼梯上缓缓消失,带着一丝倦意,如同一只归巢的小鸟。而陈池则留于楼下,品茗闲坐,不料茶意渐浓,反添精神,直至客栈即将打烊之际,仍无丝毫困倦之意。那茶香弥漫在空气中,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晰,他独自思考着未来的行程和可能出现的变数。

    他独自坐于客栈一隅,悄然解开油布包裹的一角,目光穿透缝隙,探究那些回人欲夺之物究竟有何非凡之处。他的心跳微微加快,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仿佛即将揭开一个惊天的秘密。

    “此举岂非有违镖师之道?”或许有人心生疑虑。然而,陈池心中却暗自思量:“规矩二字,究竟是何物?能否果腹?在此情此景之下,保全所托之物,方为首要之务。”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仿佛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着合理的解释,又仿佛在坚守着内心深处的某种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