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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之马甲狂魔 第189章 唇枪舌剑

    “秃驴看拳!”

    那功亏一篑的壮汉猛然暴喝一声,脚下猛地一蹬,坚实的地板瞬间塌陷,在其周围形成一圈圈仿若蛛网般的裂痕,触目惊心。

    壮汉的身躯犹如一张续满力量的强弓,以一种惊世骇俗的速度朝着神秀疾冲而去,其右手那沙钵般大小的拳头蕴含着万钧之力,蓄势待发。

    他七窍流血,面容狰狞可怖,显然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然抵达极限。

    不论这奋力一击的结果如何,他都已耗尽自身潜能,能否存活下来皆是未知之数。

    神秀轻轻叹了口气,他向来敬重此类人物,就如同李大脑袋一般,逢敌必亮剑,哪怕明知不敌。

    可惜,彼此乃是敌手,故而只能给他一个体面的了结。

    神秀双目一瞪,目光如电,壮汉顿时如遭九天神雷轰击,一股无形的精神异力后发先至,径直透过他的双眸直击其“神”,瞬间将其精神意志打散。

    壮汉身子一颤,原本汹涌澎湃的气势顿时如被扎破的气球,瞬间干瘪下去。

    他的身体在惯性之下踉踉跄跄又走了几步,行至神秀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头颅低垂,一动不动,仿若一具失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周围众人见起场景,心中不由大惊,这个壮汉战力怎么说也是宗师级别的,但是这个邪门的和尚连手都没有出,只是瞪了一眼就直接拿下,这未免也太诡异了点。

    场面一时沉静下来,不管是魔门的,还是佛门的,还是其他江湖中人,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才好。

    “神,东西来了。”

    随着一道悦耳动听之声传来,恰似黄莺出谷,清脆婉转。

    一个衣袂飘飘的女子从天而降,身姿轻盈曼妙,宛如仙子临尘。

    她的手上托着一个托盘,一块红布遮掩着一样物件。

    说她衣着奇异,主要有以下几点。

    其一,色彩明艳绚烂,那色泽仿佛是自天边最为璀璨的晚霞中截取而来。

    要知晓在当下这个时代,如此鲜艳的色彩,那可是需耗费巨资方能染制而出的,这般明艳多彩的衣衫,在中原地区实属罕见之至,寥寥无几。

    其二,用料极为轻薄,那布料薄似蝉翼,微风拂过,衣袂飘飘,如梦似幻。

    单是这材质,一眼望去便知其风格源自中原之外,满是异域风情。

    其三,用料颇少,主要遮蔽住要害部位,其余的长腿、蛮腰、藕臂皆大大方方地展露而出,充满了大胆与豪放。

    稍有见识之人已然在幻音坊见过类似的服饰,此乃来自西域之地的特色,充满了独特魅力。

    这是一位容貌极美的女子,眉似远峰含黛,目若秋水盈盈。

    其眉心之处一点红痣,宛如一颗璀璨宝石,熠熠生光,使其看起来甚是端庄。

    然而,与身上那大胆豪放的服饰相较,形成了强烈反差,却又奇异般的和谐,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吸引力。

    “秀儿!”

    “师妹!”

    师妃媗师徒望见此女,不禁脱口而出。

    那声音中携着惊诧与欣喜,更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情愫。

    不错,此女正是昔日的慈航静斋高徒,秀儿。

    秀儿目光投向梵清惠,微微颔首,眼眸平静似秋水,却是缄默不语。

    “师妹,你……”

    师妃媗刚欲开口,梵清惠便伸手拉住了她的臂膀。

    师妃媗扭头看向梵清惠,只见梵清惠朝她轻轻摇头,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意味。

    师妃媗心思一转,瞬间明了师父之意,当下确非叙旧之时,瞧秀儿师妹的态势,似乎也未糟糕至极,具体情形往后寻机再谈。

    师妃媗轻抿双唇,眼中闪过一抹关切之色,却也不再多言。

    而梵清惠则深吸一口气,重新将注意力聚焦于当下的局势。

    秀儿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手中稳稳托着托盘,神情冷淡,令人难以揣度其此刻的心思。

    “阿弥陀佛,这位师弟既是佛门中人,当晓佛门戒律,切莫轻易触犯。”

    了尘禅师以劝解之口吻言道,其声平和沉稳,然眼神之中却透露出一丝谨小慎微。

    他深知此刻局势微妙难测,自是不敢将话说得过重,唯恐激怒对方,致使事情生出难以预料之变故。

    “哈哈哈哈,禅师此言差矣,佛门戒律,我自然知晓,不过在我看来,皆为狗屁。”

    神秀笑容温润,那笑恰似春风拂过,然而言辞之中却带着尖利的刺,毫不留情地刺向佛门戒律。

    “阿弥陀佛,这位师弟,佛门戒律乃我佛门之立身根本,万勿随意诋毁。”

    了尘禅师双手合十,微微躬身,宛如一位宽厚的长辈劝诫犯错的晚辈,姿态放得极低。其语气愈发诚恳,试图化解这场冲突。

    “哈哈哈哈,那我便告知于你,这佛门戒律,为何皆是狗屁。”

    “不杀生,仇恨永无止息。”

    “不邪淫,一切有情皆孽。”

    “不妄语,一切梦幻空虚。”

    “不馋酒,忧怖涨落无常。”

    “不耽乐,刹那芳华而已。”

    “不贪眠,苦苦不得解脱。”

    “不纵欲,诸行了无生趣。”

    “阿弥陀佛,师弟,你误入歧途了,这是妥妥的杀生想法,你这是违反了我佛慈悲的意思啊。”

    了尘禅师一脸的痛心疾首,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忧虑和惋惜。

    那表情仿佛是看到了一个珍贵的宝物即将毁于一旦,痛惜之情溢于言表。

    “我最讨厌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人了。”

    神秀一脸的厌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仿佛面前的了尘禅师是一个虚伪至极的小人。

    “佛说众生平等,却要三界众生,跪拜我佛。”

    “佛说四大皆空,却要事事都参合一手。”

    “这,就是你所谓的佛?”

    神秀咄咄逼人,每一句话都如同尖锐的利剑,直刺向佛门众人的内心。

    他的声音愈发高亢,情绪也愈发激动,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将心中对佛门的不满一股脑地全部宣泄出来。

    了尘禅师以及在场的佛门中人都低下头,不断口颂阿弥陀佛。

    他们的脸色或是苍白,或是涨红,虽然明明知道他说的话有问题,但是一时之间还真的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只能选择逃避。

    了尘禅师双唇颤抖,口中不停念着佛号,试图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慌乱。

    其他佛门弟子有的紧闭双眼,脸上满是痛苦之色;有的则面面相觑,目光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唯有那一声声阿弥陀佛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是那样的无力和苍白。

    在场的其他非佛门中人心里却是暗爽,特别是祝玉妍这等魔门中人,平日里都被佛门中人欺负得够惨,看着他们自己内讧,心里就像喝了一斤蜂蜜糖水一般,那叫一个爽。

    祝玉妍站在人群之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心中暗自盘算着:“哼,这群佛门的伪善者,平日里总是高高在上,对我们魔门百般打压。如今内部起了纷争,正是我们魔门崛起的好时机。待他们两败俱伤,我定要让他们尝尝被欺压的滋味。”

    旁边的一位魔门长老辟守玄也是心怀鬼胎,摸着下巴,目光中透着狡黠:“这可是天赐良机,等他们斗得不可开交,我们便趁机拉拢各方势力,壮大魔门声威,让佛门再也无法嚣张。”

    石之轩面无表情,似乎一切与他无关。

    而那些中立的江湖人士,虽不像魔门中人那般有着强烈的报复心思,但也在心中暗自窃喜。

    蒲山公李密心中想着:“佛门平日里总是以正义自居,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这场纷争过后,想必他们的威望会大打折扣,江湖的格局或许会有所改变。”

    王通暗喜:“佛门内讧,正是我通文馆腾飞之时。”

    众人各怀心思,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内心的算计却如汹涌的暗流,在这看似平静的氛围下悄然涌动。

    神秀哪管他们心中所想,反正想得再多亦无法更改结局。

    他将传国玉玺在手中掂了掂,那般随意之态,仿若此乃路边捡得的一颗毫不起眼的石子。

    “此玉玺我要拿去一用,谁赞成?谁反对?”

    神秀目光扫视众人,神色泰然自若,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阿弥陀佛,这位师弟。传国玉玺乃我净念禅院之宝物。”

    了尘禅师双手合十,一脸肃穆地说道。

    “哦?你言它乃你们净念禅院之物,可有证据?”

    神秀一脸和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眼神中却透着丝丝寒意。

    “阿弥陀佛,此玉玺数十年来一直在我院保管,自然当属我院宝物。”

    了空禅师挺身而出说道,其脸色紧绷,目光紧紧锁住神秀手中的玉玺。

    “此等言论,谁家保管便成谁家宝物,那岂不是天下诸般物件,但凡谁保管便是谁之物?”

    神秀反问,一脸狡黠,那神情仿佛在讥讽对方的无知与荒诞。

    “阿弥陀佛,此乃两种不同之概念,师弟切勿混淆是非。”

    了空硬着头皮道,额上已冒出细密汗珠,若不是实力不敌,他怕是早已忍不住出手了。

    “如此说来,既然你们言此乃你们的宝物,那你们唤上一声,它可会应?”

    神秀面带嘲讽,语气愈发戏谑,眼神中满是挑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