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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柯:同期都以为我是小可怜 第222章 昔拉:父亲,我需要维修

    昔拉作为人造兵器,她的个人感情和欲望被药物或仪器或人为给压制下来,造成她人格上的缺损和黯淡。

    她在懵懂之时便成了实验体,除了完成任务外,没有丁点常识。

    但人性本能里,对造成自己痛苦的根源十分排斥。

    哪怕她不懂得这份感情名字叫厌恶。

    昔拉厌恶每一个研究员,那些人是与神明对立的魔鬼,他们不仅伤害到了姐姐,她,还伤害到了父亲。

    为什么不能杀掉研究员?

    昔拉闷闷的低下头,她不能违背父亲的指令,父亲不让杀人,她就不能杀。

    她摸摸犯疼的胸口,疑惑地想,她的身体零件坏掉了吗?怎么觉得心脏不太舒服。

    金发小女孩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父亲,蓝色的双眼呈现出无机制的空洞, 语调平静无波地陈述:“父亲,我坏掉了,我的心脏需要维修。它突然难受起来,没有外伤和内伤。处于闷疼和刺疼之间,出问题时长为1分15秒。同等症状出现于实验体A115号死亡时,时长为2分19秒。”

    实验体A115号,是她的姐姐。

    她单膝跪地,认真地说:“听从您的指令,父亲。”

    降谷零并没有直接拉她起来,而是将花束放在一边,温柔又喜悦地看着她。

    “你没有坏掉,昔拉。”

    昔拉歪歪头,专注地看着他。

    降谷零点了点自己的心脏,笑容灿烂:“那叫难过。”

    “难过?”昔拉学着他的停顿和音节,重复了一遍。

    “是难过。”

    金发青年敏锐的厉害,一眼就看出症结在哪里,他耐心又温和地解释道:“你在难过我为了你讨厌的人而拒绝了你的要求,我给别人送礼物而你没有,还难过于你不是站在我身边的唯一了。”

    他眼底深处藏着莫名的情绪,细细探究却是一种冷漠到极致的审视。

    小昔拉,当你学会了人类本该拥有的情绪,你会变成什么样?

    当你未来得知杀人是罪时,会悔恨痛苦吗?

    对于你唯一的牵绊,面对你如此看重的‘父亲’,你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哲学家神秘地偏头笑了下,嗓音带着轻微的宿命感:“恭喜你,昔拉,你在成长。”

    昔拉想了想,似懂非懂地说:“我难过父亲不属于我一个人,而我不能将抢夺父亲的武器杀死。”

    一把兵器只能有一个主人,主人却能同时拥有好几把兵器。

    要想独占主人,就要斩断其他兵器。

    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错,甚至称得上理所当然,这是刻入灵魂的本能。

    轻易看出她在想什么的降谷零瞬间挣脱了哲学家对于人生和未来过于黑泥的探索,头痛地扶额,小女孩这不是完全没搞清楚状况吗?

    他蹲下身,按着女孩儿的肩膀,以前所未有地认真姿态谆谆教导:“听着昔拉,你搞错了一件事。”

    “你并不是一件兵器,你是一个人,是我的女儿。我可以丢掉兵器,但我绝不会丢掉孩子。我可以有很多兵器,但我只有你一个孩子,你明白吗?”

    (未来见到安室光的昔拉:……说好的只有我一个孩子呢?)

    昔拉眨了下澄澈的如同碧蓝天空般的眼眸,诚实地说:“虽然我没有听懂,但心脏却不难受了,我现在已经自愈,不需要维修了。父亲,您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降谷零拍拍她的脑袋,夸奖道:“不错,小昔拉更聪明了。”

    他弯起眼眸,看向女孩时,像北冰洋下被冰山浸透的海水,又像皎白明月洒下的光辉,冷漠又多情:“昔拉可以帮我收拾好小提琴吗?我怕有人不小心碰坏了。”

    开始他还不清楚马提尼带来的小提琴有多贵重,直到他来到剧院,看着一个个艺术家和名流嫉妒又羡慕的围着小提琴走不动道了,才意识到这把琴的不同寻常。

    耶稣小提琴。

    至今流传在外的不是在博物馆就是被大富豪秘密收藏,或者成为国家级音乐团的吉祥物被好好保存。

    一时间,手里的小提琴变得烫手了。

    这可是价值超过1700万美元的宝物啊。

    换算成日元,将近25亿。

    当降谷零知道时,心脏骤停。哪怕操心师状态下,他能让自己瞬间富可敌国,哲学家状态下也没缺过钱用。

    但——波本只是酒厂卑微的薪水小偷、不算富裕的国家公务员。

    回想起25亿的数值,他哽了哽。

    马提尼那家伙,到底从哪儿抢来的琴,不会引来国际纠纷吧?

    若非他出场在即,没有替换的乐器,也不至于硬着头皮带着耶稣小提琴上。

    拉它的时候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磕了碰了他赔不起。

    万一、他是说万一不小心弄坏了,内阁会帮他赔吗?

    算了,还是想办法薅组织羊毛吧。

    先留一笔25亿的资金备用,以防万一。

    降谷零一脸正直的未雨绸缪。

    昔拉也知道父亲对小提琴的重视,点点头就快步去找音乐剧团的人要琴。

    她离开后,降谷零捏了捏发麻的腿,踉跄着起身,目光停在花篮里的花丛上,轻轻捏起一朵蓝玫瑰别在白西装的口袋里,又爱惜地拿起一旁的花束,缓缓向外走去。

    宫野志保烦躁地拽了拽包包上的毛绒娃娃,好奇地打量着演员的化妆间,一张张不显特色的脸在化妆师手下变得光彩夺目,炫丽多姿。

    好厉害啊。

    化妆间对面是更衣室,宫野志保悄悄看过去,里面华丽的舞裙和舞鞋被精心挂好,巨大的落地镜干净透明,映照着旁边散发着绅士与古老气息的燕尾服,一排排绅士杖安静矗立,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一位彬彬有礼的年轻贵族拿起它。

    再往里面是道具存储室,大块头的音响,精美的灯光设备,围绕着舞台的花环等等,看的她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小小姐怎么进来了?迷路了吗?”

    温柔的嗓音含着笑意传来,一束包装精美的花突兀出现在她眼前。

    花色是白色,内瓣却是玫瑰红色,簇生于枝顶,看起来十分热闹。

    宫野志保越过花束,微抬高脑袋,对上金发青年英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