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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深渊 第93章 岩上中学(16)

    袁光说出这句,严淮从它身上移开目光,说:“是什么?”

    袁光也不再看着他,说:“我想要你帮我保护一下我哥,我知道你是他的朋友……其实你不叫白泽吧?”

    严淮微微一愣,他似乎想无视袁家兄弟,很想离开,袁光叫住了他:“哪怕你们已经不是朋友,我可以拜托你救救他吗?可以吗?”

    严淮紧紧攥紧衣袖,沉默一会儿,说:“好,提前是你可以给我需要的东西吗?如果给不了,我没理由帮你。”帮一个曾经的朋友,他也许想过让对方永远的消失,想到那年再没来上学的人,他想知道为什么。

    袁光走在花园里,他停留了片刻,问:“你想要什么?”

    严淮眯着眼睛便抬起头看向了袁光,他捏着下巴像是在思考,不一会儿他放下了手对袁光说了一句话,袁光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似乎有点不理解。

    看着严淮笑眯眯样子,他小心的问道:“真的不用给你什么吗?只是找人的话我大概没问题,只要可以帮我哥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死了。”

    袁光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他的身躯被风吹过,沙子被风卷起不知吹向了何处。

    严淮冷漠看着袁光消失在这,他倚靠着树扶着额头闭眼休息了一会,他没看林渝行一眼就要走出这花园。

    他们的对话,林渝行什么都听进去了,他也知道严淮拜托袁光找的人是谁,林渝行知道自己被无视了,也不知道说什么打破这气氛。

    林渝行像个木头人一样跟着严淮走出这后花园,在这废弃的花园门口,严淮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停在门口,他突然回头看向林渝行,严淮看见的是一只鼻子,他只好抬眸看向林渝行那双暗红色的眼睛。

    林渝行扣了个问号,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严淮看着那双眼睛后退了一步看见林渝行整张脸,刚才突然停下来对方也没防备离的太近了。

    “林渝行,我很好奇……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总觉得我小时候好像见过你。”严淮冷漠的脸对着他,没有以往笑眯眯的样子。

    林渝行脸上看不出有情绪出现,他听见严淮提出的问题,眼里的光似乎闪烁了一下。

    这个问题是严淮第二次问了吧?林渝行没有很快的回复,而是反问道:“那么,你觉得我们具体是什么时候见过的?”

    严淮一直在回想着十四岁的自己见过的那个男孩,那双眼睛与林渝行十分像,他不敢确定,“也许是我十四岁那年?”

    林渝行的嘴角上扬只是浅浅地微笑,没有再说话,反而是先向前走了去。

    严淮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很奇怪,明明记得他十四岁从来没有见过那个男孩,就像被抹去他所有存在过的痕迹也想不起认识过这么一个人。

    这副本让他见到年少的自己帮助过一个人,那个人却与林渝行长的相似,又是一场模拟出来的假回忆片段吗?

    就像第二个副本那个幻觉一样,他也不记得父母死的时候有黑影存在。

    严淮在医院里他又如何知道他住院了?像是被观察了很久很久。

    也许是严淮多心了,副本里发生过的一切他不会信,当然…包括邪神上次是如何把他折磨的当死也不愿再回想。

    林渝行已经走远了,严淮看不到他的身影,直到上学的音乐声响起他走出了花园,怪物消失在了校园中,他回到了教学楼,林渝行似乎不在这楼中。

    严淮也不关心这人的去向,而是找自家队友集合一下,当然了,牧十六和游术还在困在校园外,他们刚摆脱怪物的包围,牧十六会晚点来。

    千爱一个人找到了严淮,周情并没有同行,楚芮依旧处于失踪的状态。

    然而另一头的岛上的邪神,他坐在满是红色玫瑰的花园中央的亭子里,他面前摆着是一盘黑白棋格的国际象棋,放在棋盘上的棋子也只有那么几个,其余的棋子也都倒在棋盘上一动不动。

    维纳塔斯左手拿着翻开的书放在大腿上,他右手的手指间捏着一张塔罗牌,他将这张牌放在了石桌上,牌背朝上,看不见朝下的牌面是什么牌。

    他看着书页的字在空白的书页中慢慢的出现,上面的故事也许不会顺他的意走,但他会用手中的笔更改这讨厌的故事走向,因为他是这本书的主人。

    他已经写了好几本,那几百本的故事书都突然燃烧起火苗被烧成了灰烬。

    维纳塔斯像是看书累了,他撑着头换了个姿势,而目光却不在书上,他看着这一片红色,扫过眼前的玫瑰也看见那破败的石像立在眼前。

    他知道这石像从何而来,他看向了棋盘上的局势,让他烦恼的也只有棋子上出现的图案,像钟表一样的东西,他想过除去这个钟表图案,但是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会好奇故事书被更改后的故事,让这图案留着。

    这儿只有他一人,维纳塔斯待在这岛上没有离开过,偶尔会回到神殿中守着发光的种子,每一个浮在神殿顶端的种子,也会有那么几颗已经失去了光芒像死掉了一样。

    这些发光的种子像天空上的星星,光芒暗下,它们会像坠落的星星划破天空,像流星一样。

    维纳塔斯特别喜欢红玫瑰,而那个特殊的石像挡着一朵还未开花的白色花朵,它与玫瑰一样,不同的是颜色。

    可惜的是,神明好像不知道它的存在,任它发芽生长,在祂的地盘上早晚会在一片红色中出现一朵显眼的花。

    祂最后翻动了书页,翻到最后一页。

    故事的一切会由祂写的一样走下去,可是这无聊的故事让祂发现了故事变得有趣了许多。

    维纳塔斯看向了自己的神殿,望着神殿中央的快枯萎的种子。

    “啊……七年限期好像快到了吧?”男人放下书本,眼睛直勾勾看着那枚种子,“琳娜,你猜这最后一本的故事书会怎样呢?”

    被叫了名字的女人突然出现在男人的身边,琳娜先是愣了愣而后回答:“会不会还像前几百本书一样被烧了?”

    “不,这次不会。”男人带有笑意的声音响起,他亲自上了手,轻轻的推倒了棋盘上的马。

    游术的胸口异常的闷,他停在了校门口喘着气。

    牧十六见他停下,问:“你没事吧?”

    游术摇了摇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