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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亲后,在反派大佬手下种田苟命 第八十章 害你?找个由头就是了

    谢书珩瞥了她一眼:“母亲不识字?未曾读过书?”

    之前与父亲吟诗作对,此前时常谈起她待字闺中之时那些逃学趣事,如今,是全然不承认了。

    有意思,母亲这人如此讲义气,谢书珩先前怎的没有发现?

    她略微有些尴尬:“我的事,你别管。”

    这样说好似有了底气,继续道:

    “书珩,你也别误会云娘。这可没有私相授受,这些都是娘的东西,日后若是你误会云娘,先来问娘,毕竟我和陆郎君,私交甚好。”

    “呵。”

    “娘别添乱,越添越乱。”

    谢书珩冷笑一声,进马车搬东西,先把东西全部都搬出来。

    张氏不解,凑着姜知云继续交代道:“云娘,书珩这人虽说每天都是冰块脸,但是好在,生气也就是如此搬东西,还会干活儿,不至于对咱们女子撒气,所以差不多,勉强你就和他过下去吧,再给他一个机会。”

    看着张眉清迫切的眼神,姜知云实在憋不住笑:“娘,我和书珩好着呢!”

    “也没有互相猜忌的戏码。你是不是总听着红婶和你说那些村里村外夫妻关系不好的杂话,觉得我和谢书珩闹和离了?”

    “嗯……所以你们好好地?没有因为陆郎君生气。”

    谢书珩边搬东西边对着母亲冷脸道:“未曾。”

    “母亲日后,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不若,你这个儿子,始终是要被气出病的。”

    姜知云也耐心把在郡县遇到陆郎君的事情说清楚,而后也解释了她和陆郎君并无关系,也不需要母亲遮掩。

    张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我此前,一直以为,你和陆郎君两情相悦,而后也是因为家中被逼无奈,嫁给了我儿。主要是听着那些瞎话,听多了,我就当真了。”

    姜知云笑着道:“成婚前确实与他有来往,但是从未谈婚论嫁。私相授受更是不可能了。”

    “事情如此,只不过我在想,虽说本身清白,但是与陆郎君这事,村中不少人都胡乱传。虽说清者自清,但是日后若是有人利用这事来对付我,倒是也不好解释。”

    不管何时,陷入自证的漩涡,就已经输了。

    姜知云十分明白这个道理。

    张氏挽着她的手:“怕什么,你去什么地方,我都是跟着去的。就算陷害你,有我这个婆母在,必然不能有什么坏事。”

    “所以,云娘不必害怕。”张眉清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娘护着你。”

    谢书珩把东西搬完,而后牵着马儿去一旁吃草,道:“母亲这样,护着自己,就是给云娘减轻负担了。”

    他没有什么漂亮话,与张氏母子之间,也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张氏听得心梗:“你这个混小子!”

    “虽说是事实,但也没必要当着我面儿说。”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进屋,张氏学着姜知云做了病,扯了四碗面,叫上阳哥儿出来外面的小桌上吃饭。

    一家人说笑着,才将将吃了半碗饭,家中的大门就被踹开了。

    一群穿着官服的男子,凶神恶煞的直接把他们家的桌板给劈开。

    谢书珩本能地要动手,被姜知云拉着了,而后对着他摇了摇头,如今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他们一家又是流放之身,在这样的小地方,要杀死一家人实在太容易了。

    而后,传来姜知云十分熟悉的声音,是她的母亲,赵桂芬。

    “王岩大人,还有这家!我小女婿家中你们未曾来过,他们家的税应该收最多。”

    “我们家交了,为何配合王岩大人的活儿,因此怎么着也是要把自己认识的人,都说与你啊!”

    姜知云抱着手,看着赵桂芬和王岩一同走进来。

    王岩吊儿郎当地看着谢书珩:“石坎场之后,好久不见啊,谢郎君。”

    “眼看着,你老师坟头都长青草了。”

    而后王岩就开始狂笑,他也是养伤好久之后才出来。那日要不是上面交代不让动手,否则哪里还有那个农妇把他带走的机会?

    早就让人围剿了。

    姜知云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个王岩,知晓这就是让庄雨生先生去世的罪魁祸首。

    那么仙风道骨的庄雨生,姜知云现在都还气的牙痒痒。

    她抓着谢书珩更紧了,示意他不要说话。谢书珩这样子,她很清楚,要杀人了。

    若是他来,估计就不管不顾地把人杀了。日后一家人还怎么活儿?

    所以,冲动是万万行不通的。谢书珩也知晓,但是如今娘子安排,拽着他的手,倒是也不动了,听她安排就是。

    谢书珩对着她悄声低语:“篱笆后面,有人。”

    姜知云继续听他说。

    “是新上任县令,何杰。此人是刚从汴京调任的寒门,性子应当不错。”

    姜知云明白了,她利用的点,可以是这个县令。她偷偷看了一眼那个方向,仔细想这熟悉的名字,和上辈子的事情结合在一起……

    谢书珩看着她这样子,而后继续道:“娘子,为夫靠你护着了。”

    她耳边全是他说话的热气,这会儿耳垂竟然敏感的红了。

    姜知云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也不看他了。

    是的,她有办法。

    姜知云很有信心,这会儿淡定的笑道:“我记得税收制度,我想王岩大人和我郎君是熟人,应当也该知晓。”

    “我们家没有田地,尚未开荒,也并未动用公家的土地。再者也是刚流放过来不久的生人。没有田地,交什么赋税?”

    “哈哈。”王岩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一个民妇,和我谈论赋税?赋税制度你也懂?贱妾一个,什么女子也能置喙。”

    “不过看着你们家男人,由你做主,倒是有点意思了。谢书珩这种,在家里也是孬种啊。”这话意有所指。

    而后姜知云继续:“还请王岩大人解惑。”

    “你们家屋子,虽说是破屋子没人看得上。但是也是咱们朝廷的土地,还有你在家中院子种的这些东西,要么直接把种子铲了,要么给我交钱。”

    “这些就算了,我听说,你经商啊。”这话意味深长。

    赋税,最便宜的就是粮食税,而规定的律法也只有粮食税,但是官府一般都会多加征收,甚至也会为了收钱,加出来许多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