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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撩精附体,九千岁身不由己 第四十六章 借刀杀人

    小吏一溜烟地跑去大牢里,直接就将这个马栓给放了。

    愁眉苦脸地唉声叹气。

    “哥哥我遭了罪,日后怕是就不能在衙门里罩着你了。临走之前,就惦记着马兄弟,求爷爷告奶奶的把你的案子给了了,也不枉你我弟兄一场。”

    马栓又惊又喜,一眼就瞧见了他断了的手,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儿?谁干的?”

    小吏叹了口气:“甭提了,衙门旁边新开了一家茶楼,茶楼的东家是一个如花似女的小娘子。

    有人举报她打着开茶楼的名义做皮肉生意,我奉命前去办案,谁知道她伙同她的姘头,断了我一只手,也断了我的前程。

    日后啊,我只怕就不能在这衙门里罩着你了,但有事儿你尽管开口,哥哥能帮的上忙的还是会尽力。”

    马栓一听,顿时面露凶光:“简直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大哥你等着,待兄弟我捉了那个娘们儿,剁下她一只手来,给你好生解气。”

    小吏假意劝解,马栓胸中两肋插刀的豪情万丈,越劝越猛,浑身热血沸腾,出了大牢就直奔茶楼去了。

    他在牢里被关押了这么久,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更不知道温酒的身份。

    只头脑发热,在茶楼跟前蹲守了一下午,确认了温酒的身份,然后又在附近徘徊一日,方才好不容易找到了温酒落单的机会。

    温酒这几日经常在御史府与茶楼之间跑,想要一辆属于自己的马车,日后出入也方便些,不必看沈氏脸色。

    听闻今日西郊有车马市,于是约了仇先生前往西郊,顺便也帮店里置办一辆板车,方便出城拉山泉水。

    店铺里有事情,仇先生一时间脱身不得,温酒便一个人先行前往。

    乳娘腿脚慢,走不得远路,也留在了茶楼。

    刚走到行人稀少处,身后突然急匆匆地走上来一个人。

    温酒并未放在心上,谁知道那人走到温酒跟前的时候,突然就从袖子里抽出一柄利刃,抵在了温酒的腰眼上。

    “识相的,就乖乖跟我走。”

    声音低沉,一张口就带着一股酸臭的腐味儿。

    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温酒看一眼对方手里的刀,吓了一跳。

    青天白日的,竟然就有持刀抢劫的歹人行凶,这上京的治安还真不敢恭维啊。

    “你要做什么?”

    马栓上下打量温酒,吞咽下一口唾沫:“果真好身段,这一刀子下去,爷我还真舍不得。”

    温酒蹙眉:“看来不是劫财,而是报怨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马栓不怀好意地往跟前凑:“没得罪,难道我就不能劫个色?乖乖跟爷走,否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爷不是那怜香惜玉的人。”

    温酒害怕道:“你,你把刀子拿开一些,我害怕,腿软,走不动路。”

    马栓见她身子直颤,压根就不将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娘放在眼里,将手里的刀子收了收:“那你可别跟爷玩什么花样。”

    话还未说完,温酒就一把捉住他握刀的手腕,迅疾地一个闪身,躲避开刀锋,然后将马栓的手拧到了后背之上。

    马栓吃痛,手里的刀再也握不住,掉落在地上。

    顿时恼羞成怒:“臭娘们儿,敢耍我?”

    他原本就是这街上的一个泼皮无赖,仗着家中家道殷实,经常与人打架斗殴,手底下有点花拳绣腿。

    与温酒当街便你来我往过了数招。

    温酒只想速战速决,便将上一世仇先生教自己的看家本事使出来,三两招便将马栓揍得无招架之力。

    马栓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

    刚跑出三丈远,远处飞来一粒石子,正中膝弯,顿时吃痛跪倒在地。

    “东家,你没事吧?”

    随后赶来的仇先生一把摁住马栓,扭脸关切地询问温酒。

    温酒摇头,一改适才的威风,满是心有余悸:“多亏先生及时赶到,我没事儿。”

    仇先生眸光闪了闪,并未揭穿她,而是手下一个使力,将马栓两只胳膊背后:

    “你在我们茶舍门口转悠了两日,我早就盯上你了。说,你是什么人?跟着我们东家做什么?”

    “误会误会,我就是跟这位姑娘开个玩笑。”

    仇先生怎么可能轻信:“玩笑?早就听说上京这几日有采花大盗出没,犯下好几桩命案。莫非就是你?”

    马栓一听,心里叫苦不迭,自己刚从大牢里出来,那滋味,可不想再尝第二次。

    “冤枉啊,我从大牢里被关押了两个多月,前日刚放出来,压根就不知道什么采花大盗。”

    温酒心里一动:“刚从大牢里出来?说吧,是谁指使你来找我麻烦的?”

    “没谁,我就是想找姑娘你要点银子花。”

    温酒捡起地上的刀,走到马栓跟前,在他脸前比划了两下。

    “别人派你来我这里送死,你还对人家感恩戴德呢?不说就算,敢劫持朝廷二品大员府上千金,应该够资格到刑部大牢住几日了,如何?”

    马栓大吃一惊:“二,二品大员?我,我不知道。别人只告诉我,你是兰亭序的老板娘,做皮肉生意的。”

    “谁?”

    马栓知道自己上了当,一咬牙:“就前些日子被姑娘你砍断了一只手的那个衙役。他把我给放了,免了我的罪,我心里感激,就想为他出一口恶气。”

    温酒心里一合计,就有了底儿。

    就凭他一个小小的衙役,或许能背后搞点小动作,但是他却没有擅自释放囚犯的本事。

    摆明了,就是上面的意思,借刀杀人。

    果真被自家老爹说中了,这京兆尹真不是个玩意儿。

    仇先生不知道温御史与京兆尹之间的过节,轻哼道:“我还当是那个杀人魔呢,原来不过是个小喽啰。”

    温酒蹙眉,心里一动:“仇先生所说的杀人魔是怎么回事儿?”

    仇先生道:“这几日茶馆来往的茶客议论说,上京上个月出了好几桩命案,死者都是年轻的未婚女子,被人糟蹋之后残忍杀害,手段十分恶劣,惨不忍睹。”

    “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都没有听说?”温酒心惊道。

    “听说是官府恐吓被害者家属,不让他们对外说,强硬地将此事压了下来。但我也只是听茶客们议论,是真是假也不知道。”

    此事当然是真的!

    虽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温酒对于此事仍旧还记忆犹新。

    这些少女或者是外出之时无故失踪,或者是在家中离奇消失,最后赤身露体地被人弃尸荒野,还被残忍地摘除了宫房。

    那阵子,上京之中人人自危,家中有女儿的更是闭门不出。许多人家不得不将女儿仓促嫁人,期望逃过此劫。

    饶是如此,那罪犯仍旧能屡屡得手,最后,受害的少女竟然多达八人。

    京兆尹,刑部联手侦破此案,凶手方才被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