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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驱鬼师:我入皇宫以身饲鬼 第四百一十二章:巴颜突

    扎罗阿没有说自己的绝招,而是喊出了览山派的绝招,那应该是不容易对付的招数了。

    胡为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立马催着盘龙继续放大身形。

    很快,盘龙的身躯就庞大起来,直接把胡为民藏在了身后。

    再看扎罗阿,他看着突然暴涨身形后,犹如铜墙铁壁一样的盘龙,竟然没有一丝害怕。

    只见扎罗阿伸出双手,在空中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就突然一声暴喝。

    我以为扎罗阿会放出来一条巨蛇,就像通冥法坛里的那条一样,或者是一条和盘龙一样大小的龙。

    没想到扎罗阿一声暴喝后,竟然把自己变大了。

    只见一个穿着黑粗布长袍的巨人原地长起,他头顶天,脚踏地,身上的黑粗布长袍也被他撑 破开来。

    长袍破开,上面飞出十几只大小不一的黑蝙蝠。刚才被其中一只黑蝙蝠裹挟走的吕府护院们,也纷纷掉落出来。

    那些护院们本来就惊吓的够呛,这会看见眼前矗立着一个身躯无比庞大的巨人,一个个吓的要死过去一样。

    我和胡为民也被扎罗阿的样子惊呆了。

    没想到,他们览山派最厉害的绝招,竟然是把人也炼成虫符的一种。

    这可比炼那些大小兽类和各种虫子要厉害的多,毕竟人是有意识的东西,可以自主的去强化自己的能力。

    此时的扎罗阿,已经不是那个多少还有点清秀模样的俊朗男子。他头大如斗,四肢比房梁还粗。皮肤上暴起一条条又粗又黑的青筋,脸色也乌青一片。

    吕府的正厅虽然不小,但还有容不下扎罗巨高无比的身躯,他只能半弯着腰,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如果扎罗阿仅仅是身形暴涨了数倍倒也罢了,没想到在盘龙与他冲撞时,扎罗阿竟然毫发无损。

    要知道盘龙身上的鳞片,那可是比铁还要坚硬的东西。但是暴涨了身形的扎罗阿,竟然比盘龙的鳞片还坚硬如铁。

    只见扎罗阿伸出比房梁还粗的双臂,在空中去抓盘龙。盘龙猛然一个甩尾,从扎罗阿手里逃脱出去。

    扎罗阿咧嘴狞笑着,继续朝盘龙伸手过去。盘龙护着身后的胡为民不肯离开,只能和扎罗阿硬扛。

    还好,扎罗阿身形暴涨后就一直那么大。但是盘龙却可以任意大小自己的身子。它几次都被扎罗阿抓在手里,又在瞬间把自己变小,从扎罗阿手里逃脱出去。

    可是,经过几番这样的较量后,占不到便宜的扎罗阿却暴怒起来。

    又一次,盘龙用身子抵的扎罗阿不能前进……

    扎罗阿伸手抓住盘龙……

    盘龙再次缩小身子……

    但是,这次盘龙缩小后,扎罗阿没有气急败坏的去抓它,而是猛然间把巨大如桌面的手掌,劈头盖脸的朝胡为民拍下去。

    盘龙反身就去抵扎罗阿的巨掌,但是下了死力气的扎罗阿,竟然连着盘龙一起往下拍去。

    胡为民就在盘龙的身子底下,他现在不用考虑被扎罗阿拍死。但是盘龙如果下来,胡为民也是死路一条。

    现在,盘龙和扎罗阿都是大家伙。如果我冲过去救胡为民,我也得死在下面。

    但我还是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

    结果我不过去还好,过去反而害了胡为民。

    本来胡为民抱着寒儿,已经拔足往边上跑去。结果我不管不顾的冲过去,倒把胡为民撞翻在地上。

    胡为民要护着寒儿,摔倒时也是把寒儿死死地搂在怀里,自己用后背狠摔在地上。

    我和胡为民是正面相撞,摔倒时也是背部落地。

    头顶,盘龙眼看就要被扎罗阿拍下来了,如果我和胡为民这时候再翻身,再爬起来,再往边上跑……没有时间。

    我只侧身翻到一半,头顶的那股强压之势就已经近在眼前了。

    我没有时间回头看胡为民,但是他还抱着寒儿,也不可能比我利索到哪去。

    就在我和胡为民要命丧当场的瞬间,两条白色的缎带突然贴地而行,眨眼间就卷住了我和胡为民的脖子。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拖力就把我和胡为民拽了出去。

    几乎是在盘龙落地的瞬间,我和胡为民堪堪躲开,吕府正厅的水磨石地面也被砸的四分五裂。

    我和胡为民看着碎了一地的水磨石,两个人都是惊魂未定。

    这么巨大的力气,这要是把我和胡为民拍在下面,估计我俩的骨头都会成为粉末了。

    我寻着地上的白色缎带回头,才看见是绣月飘荡在我身后。

    我嘴巴哆嗦着,说话都不利索了:

    “早……早干啥去了?非得……非得等千钧一发的时候才……出来?”

    绣月本来还满脸骄傲的,像是等我夸她,没想到我上来就是一通抱怨。

    绣月嬉笑的脸色立马垮了下去:

    “好久不与南大哥见面,你也不问问我好不好着,也不看我刚才还救了二位哥哥,怎么还给我摆起脸色了?”

    我心跳的嗵嗵的,半天缓不下来:

    “你刚才拿花瓶砸黑蜈蚣,也是等它快要伤到大哥的时候。我只说你就不能早点出手,怎么就给你摆脸色了?”

    绣月被我连番抱怨,脸色也越发难看了。她正要与我再争辩,却又突然大喊:

    “小心。”

    我猛然抬头,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绣月的白色缎带又卷到了我的脖子上。

    那边,胡为民也被绣月的缎带卷住了脖子。

    这次,绣月没有拖着我们在地上离开,而是自己一个飞身,把我和胡为民也拽到了半空中。

    我和胡为民只觉得喉咙一紧,气就出不来了。

    好家伙,绣月这是只管救人,不管救出来的是死人还是活人啊。

    此时,我也顾不上自己离地有多高,摔下去会不会出事,只拿双手去扣脖子上的缎带,想让自己好歹吸一口气进去。

    那边,胡为民比我更惨。他怀里抱着寒儿不敢撒手,只能一只手无力地摸着脖子上的缎带。

    还好,绣月很快就把我和胡为民放下了。

    我和胡为民落地后,只是捂着脖子咳嗽。两个人脸憋的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还想回头找绣月掰扯,没想到绣月一个飘忽就到了我眼前,指着正在欺身逼近的扎罗阿说:

    “他过来了。”

    确实,扎罗阿过来了。不过他不是猛冲过来,而是一步步略显艰难地走过来。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是盘龙用身子扯着扎罗阿的腰,正把他死命的往后拽去。

    盘龙已经竭力全力了,但是扎罗阿的力气明显比盘龙要大一些。他虽然脚步艰难,但还是一步步朝我和胡为民靠近。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盘龙还在扎罗阿的腰上,不可能再分出身子去束缚扎罗阿的双手。

    只要扎罗阿再靠近我们一点,他就可以用桌面大的巨掌把我和胡为民拍死。

    我翻身从地上爬起来,又一把捞起胡为民,然后大吼一声:

    “跑。”

    我想带着胡为民跑出吕府的正厅,只要到了外面,或许我们还有骑马离开的机会。

    但是我忘了,这是在吕老爷家的正厅里。这地方虽然大,但是却摆满了桌椅宴几。

    还有错落开来,上面放着花瓶等摆件的博古架。

    吕老爷是真的有钱啊,那些博古架都是上好的红木做的。它们错落在正厅的两侧,好看又……碍事。

    确实碍事,尤其是我和胡为民准备撒丫子跑的时候,几乎每两步就得转弯。

    其实我和胡为民跑不跑都没多大关系,只要扎罗阿的两只巨掌同时落下来,我和胡为民的结果就是,要么死在扎罗阿的右掌里,要么死在他的左掌下。

    但是,不跑又能怎么办?总不能待在原地等死吧?

    绣月甩着两条缎带,还想把我和胡为民拉起来。可是我们已经被扎罗阿逼到了墙角,绣月如果向后去,那也是个墙角。如果往前,就只能扑到扎罗阿的怀里。

    我和胡为民对付不了扎罗阿,盘龙已经在竭尽全力拖慢着扎罗阿了。绣月这会也没办法救我们,我和胡为民已经没心情再跑了。

    眼前的博古架后面已经紧贴着墙了,我们就算跑过去也是死。

    扎罗阿已经看到了我和胡为民的下场,脸上的笑也更狰狞起来。

    扎罗阿的身后,盘龙怒声嘶吼着。从一阵阵的龙吟声中可以听出来,盘龙已经是尽了全力了。

    胡为民用背对着扎罗阿,把寒儿塞进了博古架最下面的一个小隔断里。

    但是这样做没什么用,扎罗阿的巨掌下来,博古架势必会四分五裂,到时候寒儿也会命丧黄泉。

    扎罗阿已经很靠近我们了,只要他再前进一步,他的巨掌就能扣到我和胡为民的头顶。

    绣月调转了身子,正在奋力地想拽倒旁边的博古架,想腾出一点地方把我和胡为民拉走。

    但是我知道,来不及了。

    胡为民也知道来不及了,他看着我笑了一下。

    胡为民的笑太苦涩,我想回应他一下,但是自己却笑不出来。

    就在我和胡为民绝望到心灰意冷的时候,近在咫尺的扎罗阿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紧接着,他巨大的身形像是一个被戳破的猪尿泡一样,迅速地萎缩下去。

    我和胡为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扎罗阿。

    旁边,绣月却欣喜地喊道:

    “他坏了,他杀不了你们了。”

    扎罗阿坏了?他怎么就突然坏了呢?

    扎罗阿一直在惨叫,极速萎缩下去的同时,声音也渐渐变小。

    眼看着扎罗阿已经恢复到正常人的大小,我和胡为民虽然还不敢大意,但总算是可以长出一口气了。

    我拉着胡为民过去看扎罗阿,结果胡为民刚一抬脚,被他塞到博古架里的寒儿却抱住了他的腿。

    胡为民弯腰抱起寒儿,这才和我一起朝扎罗阿走过去。

    突然缩小后的扎罗阿,除了皮肤下那指头粗的青筋还在,精神已经萎靡的不像样子。

    他已经不惨叫了,只是哀哀着,像一条受伤的狗。

    我双手拿着一把四脚小矮凳,胡为民单手拎着桃木剑,我们开始围着扎罗阿查看。

    转了几圈,我和胡为民都没发现扎罗阿身上有伤。

    这就奇怪了,再差一步,扎罗阿就可以把我和胡为民杀了。他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把自己变小。

    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使了什么东西,只不过我和胡为民还没有发现而已。

    扎罗阿已经没有了战斗力,他刚才还坐在地上哀哀着,这会已经完全瘫软在地上。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绣月用缎带给他翻个面,让我看看他的背面有没有什么伤。

    可是这时候,胡为民突然拍了我一把:

    “山桥,我感觉吕老爷有问题。”

    吕老爷有问题?他一个几乎瘫痪在太师椅里不能动弹的废人,他能有什么问题?

    我心里这么想着,还是不由自主地去看吕老爷。

    吕老爷还是瘫坐在太师椅上,只不过,在太师椅的靠背上,竟然还站着一个人。

    吕老爷瘫在太师椅里,他的头离太师椅靠背的最高处,还有一个巴掌的距离。

    而那个站在太师椅靠背上的人,也不过我的小腿那么高。

    我看着那个矮到出奇的人,一声惊叫直接就从嘴里冲了出来:

    “巴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