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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 第93章 不在乎就不会计较

    “你觉得我需要为昨晚之事对你负责吗?来说说,要我怎么给你负责,嗯?”阮江月笑眯眯地说着。

    她倾身低头,骤然又靠近了几分。

    近到几乎眼对着眼,鼻尖贴着鼻尖,呼吸交融。

    猝不及防之下,阮星澜微微一僵,立即屏住了呼吸,心绪窜动起来,亦觉有热意不受控制地泛上耳朵和脸颊。

    可阮江月如此近乎调戏的姿态,却让阮星澜脑海之中不受控制的划过,她如此动作戏耍逗弄旁的男子的画面……

    她如非以前就做过此等事情,怎会如此轻车熟路?

    阮星澜心中沉闷之意更甚,竟能硬生生控制住那些不知名的热意泛上耳朵和脸颊。

    他的语气亦更加冷沉严肃:“你需对你自己负责。”

    “哦?”

    阮江月扬了扬眉,察觉到了阮星澜眼底的冷意。

    她端详着那些冷沉之色。

    还有他说“需要对自己负责”。

    是要她自爱自重?

    他是觉得她胡作非为不遵礼数,不守妇道吗?

    她深深地看着阮星澜,只片刻功夫,眼底的戏谑和玩闹之意飞速退散,只剩下如冬日寒潭一般的冰冷。

    她利落地直起身子,冷淡地丢下一句“好好休养”,直接转身离开。

    阮星澜微怔,下意识地捏住阮江月的衣袖:“你生气了?”

    “没有。”

    阮江月手臂一抬,将衣袖拽回,继续往外。

    阮星澜怔怔地看着她毫不留恋地迈出房门,踩在院内青石板上一路往外。

    那背影透着明晃晃的冷漠。

    阮星澜忽然想起她一开始进来时,看着他浅笑盈盈,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都是闪亮的星光……

    而且、而且自己方才竟胡乱假设,觉得她对别的男人也胡来。

    怎能那样恶意地揣测她?

    阮星澜思绪至此时阮江月已经离开青云轩,背影消失在繁花绿叶之间。

    阮星澜沉吟了一瞬后,快速起身追了出去。

    在阮江月上游廊之时,阮星澜追到了她身后:“等一下!”

    阮江月脚步未停。

    “等等!”

    阮星澜快走几步,瞧她越走越快,他不得不身形一动,从廊柱一侧掠过,闪身到阮江月面前张开双臂,拦住了她的去路。

    阮江月只得站住,眸光冷漠地看着阮星澜:“怎么了?”

    “……”

    阮星澜被那眼神冻的有点不适,僵声道:“我……我方才有些不冷静,说话有些急了,但没有恶意。”

    “好。”

    阮江月淡淡一应,便要从他身边错开往前走。

    “你——”

    阮星澜下意识地一把抓住阮江月的手腕,眼神之中带几分急切。

    他想唤她一声。

    可张了嘴之后才意识到,好像以前不曾称呼过她什么,干巴巴地“你”了一声后倒是卡住了似的。

    阮江月挣脱他落在她腕间的大手,错开他离去。

    阮星澜心中焦急,却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远,心中早已不知道自责懊恼了多少。

    他明知道她因为“命不久矣”心情糟糕,且绝望压抑。

    怎么不知稍稍顺她让她一二,反倒还惹她变脸。

    难道那满眼璀璨的笑容,不比死气沉沉更好看吗?

    ……

    阮江月去到姑姑阮嘉院中。

    阮嘉已经起了。

    但今日的阮嘉感觉有些什么心事似的,全然没了以往和阮江月在一起时的嘻嘻哈哈,活灵活现。

    阮江月便主动询问。

    阮嘉说是没太休息好,有些疲惫。

    阮江月自己心里念着先前和阮星澜的不愉快,本就心绪不宁。

    听阮嘉说疲惫,便也没多探究,叮嘱几句要姑姑好好休息的话,没多打扰就离开了。

    回去自己抱月居的路上,阮江月微垂着眸子走的很慢。

    脑中忍不住回想着先前和阮星澜之事。

    其实以她的性子,如果遇到别人如阮星澜先前态度,她根本不会在意,恐怕还要得寸进尺地戏弄一番。

    让他看看什么是真的不自重。

    可阮星澜是不一样的。

    他从来待她温和。

    她自与他接触以来,他便如看进她内心最深处一样,能明白她的所有心情,能理解她剑走偏锋的胡作非为。

    他知道她许多任性和糟糕的坏毛病之后脆弱敏感的心。

    他还总能恰如其分地安抚她许多惶恐不安。

    从小到大她遇到过不少夸她的人,只有阮星澜是真的夸进她心坎里去了,激起了她少有的自得和骄傲。

    她觉得他们一直很有默契,可当得上是心有灵犀。

    可方才阮星澜却露出这样的神色……无声地诉说着不悦、抵触。

    阮江月只觉温热的心间被泼了凉水来。

    哗啦一声,浇的透心凉。

    她不禁自嘲一笑。

    若她不是对他有好感也不至于这么介意。

    人啊,不在乎就根本不会计较。

    瞧瞧她,都快死了,又给自己找来这么多的不顺意,不自在。

    就在这时,阮江月的步子猛地一顿。

    她抬眸的时候,眼底自嘲飞速地敛去,恢复成冰冷漠然模样。

    前方梧桐树下,阮星澜静静站立。

    先前的急切和歉意,此时在他脸上已经看不到。

    他如往常一般温和浅笑着。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之中落下斑驳光影照在他身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暖异常,惹人忍不住想靠近。

    但阮江月没有忘记刚才的事情。

    也没有忽略阮星澜温和之余,一些细微的紧绷和尴尬。

    他朝阮江月走来,“早饭用过了吗?”

    却没等阮江月出声回应他又说;“我也吃了一点,这定州府的饭菜口味很是独特,嗯……不过我只尝过阮府的。

    也不知外面有没有什么其余独特的风格。”

    阮江月眉梢微扬,“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我想说——我们到定州府也有几日了,还不曾出去走动过……不如你尽一尽地主之谊,带我出去走动一二?”

    阮江月睇着他。

    阮星澜维持着温和的笑容,实则语气紧绷。

    看的出来他很紧张,怕被自己拒绝。

    阮江月倒也是第一次看他这样的神色,好整以暇地欣赏了片刻。

    她当然知道这是另类的示好和求和。

    她本就对他极有好感,他如此温言细语,阮江月心中气消去大半,随意都丢下一句“也好”,便朝角门方向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