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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 第133章 郎君好颜色

    阮星澜又是一顿,笑容温和也认真。

    他反了手,隔着衣袖轻轻握住阮江月的手腕,“我知道你机敏聪慧自然有法子能说服你姑姑。

    但这是你我之事,我必不会让你一人在前,我站在后面避着。

    我与你一起。”

    两人相视而笑,眼波流转之间情意涌动。

    阮江月心中欢喜,歪头在阮星澜肩头点着靠了一下,这一回直接探手往下,牵住了他的手往前走。

    “昨日你弹的那个曲子真不错,今日正好无甚要事,我还想听。”

    “好。”

    阮星澜应下,跟上阮江月的步子。

    昨日那把琴是阮星澜向文轩斋的仆人讨要的。

    文轩斋是存放府上珍贵文玩之处,许多东西都是南陈帝王所赐,仆人们日常擦拭维护也都十分谨慎。

    能拿给外人的,当然是十分普通之物。

    阮江月索性便带阮星澜到文轩斋去,重新选了一把极好的琴,又转往湖心亭去,吩咐人送了茶水点心。

    而后催着阮星澜弹来听。

    阮江月初时端端正正地坐着聆听,后来听着听着便托腮盯着阮星澜的脸看。

    他弹的曲子的确悦耳。

    只是她不通音律无异于对牛弹琴。

    他的那张脸,以及通身上下的气度反而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阮星澜今日还是一袭淡青色深服,外罩同色素衣,衣襟上有竹叶纹绣,应是和昨日不是同一件。

    不过看着同样清爽俊逸,出尘脱俗。

    阮江月记得他在京城的时候穿过绛紫、靛青等颜色的劲装款式。

    那是为了符合宣威将军的身份。

    当时瞧着也的确像模像样。

    但如果一对比的话,他其实还是穿现在这样素淡的颜色更好看些。

    对了,先前在京城时,为了更符合宣威将军十八九岁少年的气质,她让他额前放了两缕碎发下来。

    整个人便看着多了几分幼态。

    如今那两缕头发却是都梳了起来,什么时候梳起的?

    阮江月仔细思忖了会儿,想不起来了。

    好像是到了定州府后。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还是现在的样子更好看。

    阮江月琢磨,他应该有二十多岁,不超过三十。

    当然这也不重要。

    她对他的好感始于生机勃勃的眼睛,随着逐渐深入交流体会到了他通透智慧的性子。

    而后随着共患难加深。

    再到孟星衍的出现,让诸多好感彻底凝聚成了喜欢。

    从来就和年龄无关。

    或许和外形有点关系吧?

    但阮江月并不以为耻——食色性也,这世上的人,没有不喜欢好皮囊的,她也只是凡尘俗人而已。

    这时,一声无奈轻叹从阮星澜口中溢出。

    阮江月回了神,“嗯?怎么了?”

    “你这样一直盯着我看……好像是对琴音不太感兴趣的。”

    “怎么会?很好听,很感兴趣。”

    他认真弹琴给她听,阮江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看着他的脸出神,根本一点儿都没听进去?

    她便胡乱说道:“我还很好奇刚那曲子你是怎么学成的呢。”

    “当真?”

    “当真。”

    阮星澜看了她一会儿,将琴摆到她的面前,他则起身转到她身后去,执起她的手:“我可以教你。”

    “……”

    阮江月瞪着面前的古琴。

    在阮星澜带着她抚上琴弦之际,她一把反握住阮星澜的手,回头看他,微撇着嘴目露抗拒:“我不是那块料。”

    阮星澜垂眸:“哦?”

    “是真的,从小到大我就对琴棋书画敬谢不敏,写字下棋勉强学了点儿吧,那还是姑姑逼我的。”

    阮江月皱着鼻子:“她说我一个姑娘家,写的字和鸡爪一样,实在难看,盯着我每日练字,我才勉强写的过得去。”

    阮星澜轻笑:“那你还说好奇我怎么学成的?”

    “……”

    阮江月抿了抿唇,低声说:“好吧我刚才出神了,嗯……我们不弹琴了,我们做点别的吧!”

    话落,阮江月直接拉住阮星澜手腕往外走。

    “先前姑姑送了好多衣裳给你,我记得那些衣裳都很是华贵,但不太适合你,今日正好无事,我们出去一趟。

    重新选一些适合你的。”

    阮星澜自是她说什么都好。

    阮江月也没吩咐人准备马车,直接从角门出去,便步行着上了街面。

    路上阮江月还为阮星澜介绍了一下左右邻里,以及街面上的铺子、小摊等。

    她再怎么不多出门,也到底是在定州府生活了十年有余。

    怎会不了解此处风土人情,好吃好玩的?

    不过是先前数日子等死,所以对任何事情都没了兴致,如今却是不同了。

    阮星澜看着她眉飞色舞,喜笑颜开地说起许多定州趣事,以及她自己小时候爬墙、打鸟、钻狗洞等糗事。

    再想想她当初死气沉沉冷漠阴戾的模样,简直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阮万钧如今驻守朝廷北境,是为南陈军中中流砥柱。

    阮家在定州府的地位也极其的高。

    这些年都有专门的绸缎庄为阮府主仆裁制衣裳。

    距离阮府也并不远。

    两人走了一刻钟过一点儿便到了,被掌柜地请到三楼特等席去,有专门的管事前来招待。

    管事是个眼明心亮之人,笑眯眯地问:“阮小姐今日是为自己选衣裳,还是为这位公子?”

    “给他。”

    阮江月眉眼带笑,豪气地说:“要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配件儿也不能缺,有成品的可以拿来看看。

    没有成品的拿图样来我选,要那种清爽的,料子要软一点,飘逸一点的。”

    管事一听有大单子,立即笑的更加灿烂:“好,阮小姐稍等。”

    他退走的时候看了阮星澜一眼。

    阮星澜觉得,那一眼除去恭敬客气,还带着几分好奇,几分羡慕,几分打量,总之是复杂的一眼。

    他失笑道:“他大约很纳闷我的身份。”

    “正常,我还是第一次带男子到这里来,以前都是和姑姑,和青梨,况且你样貌气度这样不俗。

    你便是走在大街上,都有人要多看两眼,好奇你的身份。”

    阮星澜说:“我的意思是,他估计在猜测,我是你的什么人。”

    阮江月笑眯眯地:“让他猜吧。”

    猜出猜不出都无所谓。

    与阮星澜站在一起,她不觉别扭不适,反倒心中总有些得意欢喜。

    况且,别人心里琢磨也不会影响到他们二人,管那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