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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 第162章 琉光竹之毒

    阮星澜听闻阮江月经历围杀,不禁唇瓣紧抿,低头查看那包裹严实的暗器。

    阮江月提点“小心”。

    阮星澜点点头,慢慢地拆开厚棉布,隔着棉布捏着那暗器仔细看了一番,又以手扇风嗅了嗅气息,眸光不禁微变。

    阮江月问道:“怎么了?”

    阮星澜看向阮江月:“这上面淬的就是琉光竹的毒。”

    “……”

    阮江月愕然,“琉光竹的毒……这么说,围杀我的那三个黑衣人和给我爹下毒的人是一波?

    可我那天感觉白若雪怪怪的……我本是和沈岩与白若雪一起从平城出发。

    刚走了一小会儿,白若雪和沈岩便停下来。

    后来我与人在大兰山窄道动手结束,白若雪和沈岩才赶来。”

    琉光竹的毒、季长风、白若雪、黑衣人……这桩桩件件都透着蹊跷,可是却很难链接在一起。

    好像中间差点什么东西——动机。

    既不太可能是大靖的奸细,又不像仇人,那做这些事情的动机是什么?

    阮江月也暗暗思忖,是不是自己太过多疑把不相干的人和事牵连在了一起?

    比如,白若雪和黑衣人没有关系,只是自己想太多。

    比如季长风也没问题……

    阮星澜将那暗器小心收好,起身轻拍了拍阮江月的肩头:“不着急,我们可借为大将军解毒之事,试探暗处之人反应。”

    “嗯。”

    阮江月点点头说:“明日我便给父亲喂药,告诉李叔我有办法解父亲的毒,而后便请李叔告知三军父亲马上就要康复。

    届时,无论是何人给父亲下的毒,一定会有所反应,我们便可守在暗中以静制动。”

    话到此处,她微微一顿,深吸了口气又说:“原以为这次北境之事,是对抗关外强敌。没想到是既有强敌也有内鬼!”

    阮星澜温声说:“不管强敌或内鬼,我都陪你在一处。”

    阮江月回眸看他,心中安慰不少。

    想到他这么快就配好解药,还能甄别暗器的毒素,阮江月心底又欢喜起来。

    而“你真厉害”已经无法表达她此时的欢愉,以及对阮星澜的赞叹之情。

    欢喜集聚的越来越多,心底有一个声音催促着她,好似一定要做点什么才好,她便下意识地亲近他一二。

    可是看着他那朴素至极的半张面具,以及下颌上一圈儿的胡须……

    阮江月有些却步。

    再加之忆起如今情况还是危急,她心底那些兴奋冲动的热火瞬时间就彻底灭了。

    她只是握了握阮星澜的手:“好……解药呢?”

    “在这里。”阮星澜掏出一只随身瓷瓶递给阮江月,“寻到的药材足够,所以我做了三粒,此药可解琉光竹的毒。

    若遇上别的毒,或许不对症,但也可暂时压制。”

    “好!”

    阮江月欣喜地收下,眸子却若有似无地扫了桌上放着的暗器一眼。

    阮星澜看到了她的眸光,有些欲言又止,却是终究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

    李云泽就在外面。

    阮江月和阮星澜不曾刻意避开他,他便听到了所有。

    对于阮江月要用阮星澜的药给阮万钧解毒之事,他颇有些犹豫……毕竟,季长风很可疑,阮星澜也很可疑啊。

    谁知道阮星澜是不是和季长风一伙?

    或者他就是罪魁祸首,现在嫁祸给季长风!

    要知道北境是一直没事儿的,阮星澜一到北境这里就出了大乱子,阮万钧中毒昏迷,他能这么利索地研制出解药。

    这种神乎其技的医术,不是也很蹊跷么?

    第二日一早陪阮江月前去阮万钧营房的时候,李云泽便欲言又止。

    他知道,阮江月带来了药丸,今日就要喂给阮万钧了。

    万一解药有问题,大将军性命不保,阮江月也会成了弑父之人,这实在是太严重了。

    犹豫半晌,李云泽终于在阮江月要进阮万钧营房院子之前叫住了她,“将军,可否三思?”

    阮江月回头看他:“怎么三思。”

    “那解药……”李云泽瞅了阮江月袖子一眼,“需三思。”

    阮江月淡道:“三思的确是应当的,可是李总管,你知不知道我父亲中毒多久了?足有半个月之多。

    医官束手无策,沈岩也没带太医来。

    我现在还三思下去,父亲性命不保你说到时怎么办?

    还是你能立即找出别的解药来解毒吗?”

    李云泽无言以对。

    他不能。

    阮江月又说:“我相信这药不会出问题。”

    李云泽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那个人——”

    “将军!”

    这时,李冲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很快到了近前给阮江月拱手,有些期待地看着她:“刚才好像听到你说解药?”

    “是,我有一颗崔神医所赠的解毒丹,喂父亲服下,或许能解他的毒。”

    “什么?”

    李冲大喜:“有这种好东西,将军昨日怎么没说?”

    “昨日我太担心太着急,一时间给忘了,现在就去喂父亲服下。”阮江月话落,便进了阮万钧营房之中。

    李冲也满心欢喜地跟了进去。

    李云泽迟疑地欲言又止时,戴着面具蓄着胡须的阮星澜来到了他身边低声说:“药没问题。”

    李云泽沉沉地看着他:“口说无凭。”

    “是的,口说无凭。她也怕出纰漏,毕竟那是她父亲的性命,所以她肯定是确定过才会喂给大将军。”

    “什么?”李云泽莫名地看向他:“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说——”

    阮星澜望着营房内阮江月的身影,他的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她试过药了,确定可以解毒。”

    李云泽大惊:“试——”

    什么时候试的?

    昨日阮星澜离开之后阮江月就歇下了?

    李云泽看向阮星澜,眼底带着满满的询问,甚至怀疑阮星澜胡言乱语。

    可他细细一想,阮江月从来不是粗心莽撞的人,如果不是确定那药真的有用,怎么可能给阮万钧用?

    只“信任”两个字,就去随意对待阮万钧的性命?

    阮江月绝不会做那种事。

    李云泽想起昨日阮江月要去的暗器……昨夜阮星澜说过,那暗器上也是琉光竹,所以阮星澜的意思是——

    阮江月用暗器自己试毒了?

    这个事情,是真的吗?

    阮星澜明明走了却还能知道?

    李云泽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的思绪绕成了一团乱麻,想不明白搞不清楚。

    这片刻功夫,营房内的阮江月已经给阮万钧喂下了解药,“只需好好养着,过几日父亲一定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