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 > 第186章 天险虎啸峡

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 第186章 天险虎啸峡

    阮江月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微微怔愣:“你在夸我?”

    她眨了眨眼,盯着眼前阮星澜朴素的没有任何纹绣的衣襟,双眸之中闪烁着星辰似的亮光。

    她额头朝前靠了靠,便抵在阮星澜下巴上,声音清幽低柔:“其实我自小到大也得过一些夸奖。

    姑姑是夸过我的,焚月城那老头和青梨也夸过我。

    可不知怎的,你的夸奖好像更好听一些。”

    阮江月说着轻笑,“唔”了一声:“可能你的声音好听,你说的更认真吧……我们快走!”

    她笑着,退出他怀抱时顺势亲了阮星澜下巴一下,戏谑的语气中含着几分认真:“夜黑风高,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接下去的路可得安静些。”

    “好。”

    阮星澜握紧了她的手,含笑应着。

    阮江月问他要一只包袱。

    阮星澜摇头婉拒了,将两只都自己拎着,牵了阮江月的手大踏步往前走。

    接下去的一段路上二人都没有出声。

    他们匀速稳步前行,随时注意周围情况。

    这兰涉山在南陈和大靖的边境线上,临近兰沧江,但靠近南陈这边的兰涉山南山麓基本是半座荒山。

    险峻陡峭也就罢了,植物也不多,飞禽走兽更是一个不见。

    一路走过去,除了偶尔一点点树叶被风吹动的唰唰声外,几乎是静悄悄的。

    两人就这般走了大半个时辰,月正中天时,东北方向隐隐传来呼啸水声,随着二人越走越近,那水声也越来越大。

    如此又走了两刻钟,一条峡谷显露面前。

    极目望去,一线微弱天光穿透两侧绝壁,如同整座山峰硬生生地被劈出了一道裂缝一般。

    底下江水怒吼,激流勇进,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阮江月和阮星澜站在一块往前凸出的山石之上,轻吸口气,嘴唇贴到阮星澜耳畔说:“虽然来过一次,可现在站在这里,依然是胆战心惊。”

    胸前内那原本沉稳的心跳都乱了节拍。

    水声极大。

    她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不过离得那么近,还是传入阮星澜耳中。

    阮星澜下意识地便握紧了她的手。

    阮江月回他一个微笑:“我不怕,我们走那边!”

    阮星澜随她所指一看。

    右前方有一截向前延伸出去的断崖,从他们这儿过去,轻功足够到。

    断崖大约伸出两丈多点儿,而断崖距离对面的山壁目测起码有七八丈远。

    且对面山壁之上几乎一片光滑,只岩壁缝隙中零星冒出些弯曲的老树枝干。

    这样,就算是到了断崖之上,如何到对面?

    到了对面又在何处落脚?

    这些疑问从脑海之中滑过的同时,阮星澜竟下一瞬就有了答案——

    对面山壁之上从岩壁缝隙中长出树干都是几十上百年甚至更久的老树,枝干韧性,只要能攀住那些树枝就可有暂时的落脚点。

    而那老树干往下数丈,有一大片枝叶葱郁堆积之处。

    从此处看,那大片的葱郁之下是滔滔怒吼的江水,一旦掉落绝无生还可能。

    可他脑海之中却划过一些碎片画面……那一片葱郁之下好像是一条靠在山壁上极窄的,只容纳一人过的凶险窄道。

    他怎会想到这些?

    他来过这里吗?

    “那里……”

    这时阮江月嘴唇又靠向阮星澜唇边,说明如何过这峡谷,过去之后如何落脚,竟是和阮星澜脑海之中想到的一模一样。

    阮星澜十分诧异地朝阮江月看去。

    阮江月笑笑,只以为他是惊讶她怎会知道那些,便靠近他耳边解释:“我当时掉下去了。

    就掉在那片树丛之中,然后发现底下有一条路……包袱给我!”

    阮星澜神色复杂地颔首,将背后的两只包袱拆下来交给她。

    阮江月打开包袱,拿出来头奇形怪状的厚重木块了,拼搭组装,很快便装出一只比平日劲弩粗重一倍的弓弩来。

    又将一盘绳索头端系在一根带倒钩的箭上,把箭装在弩中。

    她拎着弓指了指断崖:“我们上去。”

    “好。”

    阮星澜颔首,将那弓弩从她手上接过自己拿着,与阮江月手牵着手纵跃而起,稳稳地落到了那断崖之上。

    断崖险窄,两人站在上面都十分拥挤。

    往下一看便是万丈深渊,滔滔江水如凶残恶兽张开了血盆大口,一旦掉下去便是万劫不复。

    即便是阮星澜的镇定,都皱眉凝神。

    阮江月则不去看下面的江水,她去接阮星澜手中重弩。

    阮星澜摇了摇头,直接曲起手臂搭着弩身,瞄准对面山壁上凹口,放箭飞出。

    嗖——

    破风声被江水怒吼之声完全盖住。

    那重弩是阮江月改过的,极有劲道。

    飞箭射出后拖着绳索飞窜,扎进了对面的山壁缝隙之中。

    阮星澜拉紧绳索试了试,足够结实,便将重弩交给阮江月。

    阮江月重新将弩拆了装进包袱之中背了起来。

    阮星澜左手抓紧绳索绕了手掌数圈,右手手臂横过去,揽着阮江月到自己怀中,在她耳边落下一声“抱好”。

    下一瞬,阮星澜足尖一点,踏风而起,借着那绳索之力道以及轻功之能,稳稳地荡到了对面去。

    两人落到山崖缝隙之中长出的一棵老树之上借力。

    然而两人来势太猛,不得已卸力到了那老树之上,老树枝干虽粗却是受不住两人再加上卸力之重。

    竟是咔嚓一声,枝干断裂将他们掉下去。

    阮江月一惊——虽此时紧急,但阮江月脑中依然清明,她身上的包袱太重,怕也是这枝干承受不住的原因之一。

    她立即将包袱丢下去,左手抱紧阮星澜,右手抓向岩壁上凸出的石块,要稳住下坠之势。

    而阮星澜反应也足够快。

    他捏着绳子的那只手发力震断绳索,将断了的半截绳子甩出,绕在另外一棵从石缝长出的老树枝干之上。

    揽在阮江月腰间的那只手更用力将人抱好,以绳子一荡,又足尖点在崖壁上借力,让二人落到了那先前确定好的落脚位置。

    那一片葱郁的枝叶因为两人落下震得树叶四散飘飞。

    阮江月和阮星澜各抓住一根粗树干挂在树上。

    虽身子还有些晃悠,眼一垂底下就是激流江水,可是侧后方却也有一处能容人站立行走的窄道。

    两人四目一对,默契十足地撒手,轻轻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