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 > 第215章 黄兰坝口之约

剩三月命?替嫁弃妇发疯创死所有 第215章 黄兰坝口之约

    那时李冲抬了个小方桌在阮万钧的床榻上,摆了笔墨。

    阮万钧正在写奏折,示意阮江月稍候。

    阮江月于是站在一边等候。

    阮万钧那奏本已经快写完了,只几句话结尾后,接过李冲递来的大印盖上,抬头看向阮江月:“都准备好了?”

    “是。”

    阮江月回:“一切都准备好了,这就要出发。”

    阮万钧点了点头:“此去事关重大,与大靖人商谈时要有分寸,既不能激怒他们惹来战祸,也不能失了我南陈威风。”

    “我明白。”

    阮万钧挥挥手,“去吧,一切小心,等你们的好消息。”

    阮江月拱手,端正地朝着阮万钧行了个礼退下。

    这次前去黄兰坝口,阮江月带元卓一、廖自鸣、裘镇海等人一起前往,阮星澜也陪伴一起出发。

    还点了一队二百人的精锐随行。

    阮江月到关口的时候,大家已经列队等候。

    阮江月目光扫过,最后落定在阮星澜的身上。

    他今日骑了一匹黑色骏马,身着青灰色素淡棉袍,半边面具遮面,长发用着阮江月送的发带半挽。

    旁人都是铠甲披挂,威风凛凛。

    可阮星澜这般素淡装扮,却依然不损他周身从容,反而一眼扫去如鹤立鸡群,分外灼目。

    裘镇海哈哈笑道:“刚才还问李先生冷不冷呢,要我说,李先生这身形,穿上铠甲定然英武。”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

    气场这种东西很玄妙。

    分明不是真实存在,但只要稍有几分眼力的人,都不可能忽视阮星澜通身上下那种莫名气度。

    廖自鸣笑着看向阮江月身后的李云泽,“听说李先生和这位李护卫是堂兄弟,真是一门豪杰啊!”

    其余人也都看过去。

    但平心而论,阮星澜身上的气度和李云泽根本是两种,不搭边的。

    “好了,出发!”

    阮江月一声下令,策马当先,其余人也立即住口,紧随其后。

    一个时辰后,阮江月一行人靠近黄兰坝口,忽见前方光秃秃的斜坡之上乌压压一片,似是站了人。

    阮江月眸子眯了眯,放慢速度驱马前进。

    一个先头探路的斥候飞奔而来下马禀报:“禀报少将军,大靖人已经到了!”

    裘镇海皱起粗粗的眉毛:“他们来这么早?不是约了午时吗,现在才什么时辰?!”

    距离午时起码还有一个多时辰。

    阮江月淡淡说:“我们能早到,他们也能早到,上前吧。”

    裘镇海立即住了嘴,安分地跟在阮江月身后。

    一行人慢跑片刻,那山坡上乌压压的一片越来越清楚——是一队人马皆披玄黑战甲的骑兵。

    人数大约有百人。

    百人列队,整齐划一,寒风肆虐他们也不动分毫。

    百人之前有两匹枣红骏马,驮着一黑甲将军,一银甲将军。

    银甲的是卢长胜,阮江月以及其他南陈将领都认得。

    那黑甲的……双眸定如幽潭,深邃暗沉不见底,威武雄壮。不需人介绍,阮江月便猜到此人应是靠山王麾下四太保魏行渊。

    如今受封幽州兵马都督,此次对峙南陈的主帅。

    到了近前,众人下马。

    廖自鸣自来熟地冲上前去,热情地拜见。

    卢长胜也呵呵笑着迎上前来,相互介绍引荐,和气的不像双方敌对。

    可所有人心里却都清楚地知道,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魏行渊目光不露痕迹地掠过阮江月,把她身边其余将领都看了一遍,没有一人足以让他视线驻留。

    直到扫过边角一个人时,他下意识地停了一下。

    实在是,这个人既不穿盔甲,还戴个面具,在一群人中太过扎眼。

    不过也只是淡淡一扫便过。

    他收回视线,睨着比自己矮了几乎一个头的阮江月,心中挑剔地想,这样干瘦的一个小白脸,倒是长了个好脑子。

    阮江月面无惧色,从容淡定地迎视魏行渊,心中也对魏行渊有了更直观的评价——深不可测。

    这样的对手比卢长胜高了好几个段位。

    真要动起手来,不管是单打独斗还是比拼兵法,都不好对付。

    士兵在平坦之处摆了一条长案,左右放了厚厚的蒲团。

    “魏都督请。”阮江月客气相请。

    魏行渊却站着没有动:“我约的是南陈威北将军。”

    言外之意,你是没有资格和我谈的。

    阮江月平静道:“是,廖大人将都督的话原封不动带回来了,我父亲也很想前来与都督会晤,奈何力难从心。”

    “哦?”

    “父亲重伤、中毒,昏迷大半个月,如今虽解了毒,但仍需卧床休养,不好起身,说起来……”

    阮江月顿了顿,眸光直视魏行渊:“父亲的伤还是魏都督的手笔。”

    当初就是在这黄兰坝口,魏行渊派精锐伏击了阮万钧。

    大靖人是为那死去的荒村百姓报仇,可南陈完全是被陷害,此时阮江月提起这事,身后的将领们都气怒非常。

    谈话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紧绷。

    “我们可没下毒。”

    卢长胜辩解了一句。

    阮江月颔首:“不错,毒的确不是你们下的,是西楚人,如今已经查明。”

    卢长胜随意回了句“那就好”。

    他到底不如魏行渊那么有城府,很清楚他们今日前来是为了公主,可不是为了算旧账,便难免不那么沉得住气。

    他朝魏行渊看过去:别摆谱,说正事要紧。

    魏行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果真没有再多说什么,上前跪坐在蒲团上。

    阮江月也上前跪坐。

    其余相随将领都站在来了她身后。

    两方坐定,阮江月率先开口:“魏都督今日能来,想必已经相信南陈送到你手中的证据和信物。”

    魏行渊淡漠道:“东西我确实看过了……你今日想怎么谈?”

    “南陈可以把屠杀你百姓的凶手和公主一并交给你们,要求你们退回兰沧江对岸去,并且十年内不得再过江叩关。”

    魏行渊听完唇角一扯,眼底划过浓浓的冷意。

    卢长胜直接说道:“阮小兄弟,你真的很敢说!”

    十年不得叩关,想的倒是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