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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解脱胜开始 第二百二十二章 金资崇拜

    【密正法】:法身法即为【正法】,所谓【密正法】即为三千世界中对行者有所裨益,能增强行者个人实力的能力、异物、或如【金资崇拜】之类的信法,统称为【密正法】。

    譬如净土三千世界,山川溪谷土地,所生卉木丛林,及诸药草,种类若干,各色各异。弥布遍覆三千世界,一时等澎,其泽普洽。卉木丛林及诸药草,小根小茎小枝叶,中根中茎中枝叶,大根大茎大枝叶,诸树大小,随着上中下各有所受。

    一雨所润,而诸草木各有差别,密正法亦如。

    降世八部天龙,化为等等各数【行者】众,行者人身为干,法身为根,密正法为叶,是以成就迦宝。

    …………

    【密正法·金资崇拜】

    蒸汽美利坚,是蛮荒故事,是资本帝国,也是接受黄金与鲜血供奉崇拜的原始野神野灵迫于无奈与资本交杂的小千世界,旧有的祭祀与仪式,席卷世界的新文明浪潮相互结合,诞生出了这一同时象征着信仰与资本的密正法。

    类别:规则类密正法(离开此方世界后,便失去效用,但强化效果保留)

    效用:使用黄金作为供奉,行使旧有的仪式,便可增强供奉之灵的威能。

    每一千两黄金为一个供奉基数,你当前已供奉黄金一千两,因你供奉的对象为【斗姆元君】,你传承的神兵神通【斗转】【月珠】获得了强化。

    【斗转】:转移距离从五十米,增加至六十米。

    【月珠】:

    一:操纵距离不变,获得缩小的效果,最小可缩小至直径五毫米,但缩小的同时,威力缩减,缩小至最小时,基本丧失轰击能力。

    二:月珠离开操纵距离一百五十米后,你仍然可以感知到月珠的方位与距离,感知距离为三公里。

    注:【密正法·金资崇拜】可多次重复强化神通,只要你有黄金!

    净土事件任务三……进度:一千两黄金……仍需:四千两黄金

    …………

    吴青手中投掷金器的动作一滞,看向醮坛的神色无比的惊喜。

    原只想看看能不能把芥子空间省出出一部分,没想到还能拿到这种好处。

    如果说之前对寻找金子供奉,只是照本宣科的执行任务,那现在无疑是内心多了十分的热切。

    下一刻投掷金器的动作都加快了不少,他芥子空间中的金器只消耗掉了一半,还有一千多两,很快被他消耗,扔进了四溟缸之中,金器快见底时,醮坛前再一次风云簇拥,异相再一次贯进了吴青的天灵盖。

    最终的强化结果为,【斗转】的瞬移距离增加到七十米,而【月珠】其他能力没变,感应距离增加到了四公里。

    还剩下点金器,估摸着一百两出头,吴青没接着再往里头丢,解脱胜解释的很清楚,每次供奉的基数为一千两,不到一千两没有效果,金子又是硬通货,去哪都能方便自己,得留着点。

    拜斗礼毕,吴青褪去身上的青色法衣,微微勾起的嘴角显露出他的心情现在很好,眼角瞥见老吉好像是衾动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随口道,

    “要说什么,你直言就好。”

    他自己来到四个水缸前,饶有兴趣的捧了一勺水在手心,但没瞧出什么特异之处,把眼珠子望着水缸底部,却是无一物沉底,之前那两千两黄金的金器,也不知去了哪里。

    手一泼,凉水淋漓。

    老吉沉吟片刻,组织了一下言语,便道,

    “先生,昨天我听熊华说,暗杀他的杀手,幕后主使是肖松尼人,肖松尼人是想通过杀掉熊华,来阻碍太平洋铁路的工程进度?”

    “是啊,怎么?”

    老吉挠了挠头,

    “其实早知道的话……熊华手下那几个伙计,还有您受的伤,其实都有点冤枉。”

    吴青眉头挑了挑,看着老吉。

    “怎么一个说法?”

    “先生还记得,您刚到的那天吗?那天我正要给熊华占卜一件大事,事关生死……”

    …………

    同一片夜空笼罩下的塞拉岭营地,远没有吴青暂居的那个小院闲逸。

    塞拉岭那花岗岩组成的坚硬峭壁上的景色彷佛从来没有过改变。

    永远是悬吊峭壁上如蚂蚁般覆盖的吊篮和煤油灯;永远是吊篮里灰头土脸,疲惫不堪却硬着头皮干活的华工;永远是叮叮当当的铁器敲打声,间歇一段时间,便会响一声的黑火药在塞拉岭岩层中的闷轰声;还有时不时便会响彻整个悬崖间的惨叫声。

    那是吊篮的吊绳在锋利的花岗岩上经月累日的摩擦后,破损,断裂,将系绳为命的华工从上千英尺的峭壁上,“扔”了下去,跌落悬崖的华工们,他们生命中最后的惨叫声。

    这群被称为“黄色工蚁”的华工们,他们人生最后的呐喊,不是遗言、不是遗憾、只有恐惧。

    这是一声整个塞拉岭营地都能听见的惨叫声,蒸汽列车、低矮帐篷、原木木屋……所有人都听见了,但哪怕仅仅只是给一个注目,都没有太多的人愿意去做。

    哪怕一个华工从塞拉岭的峭壁上,跌落下去,需要足足八秒的时间……无他,习以为常而已。

    白人、华人;住蒸汽列车的人,住破烂帐篷的人;吃牛排面包的人,吃豆芽土豆饭的人;拿二美元日薪的人;拿五十美分日薪的人。

    所有人都麻木了,都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

    熊华在一个帐篷内等待。今天白天就已经处理完了阿泰阿勇他们的尸体,尽管痛心,但日升日落还在继续。

    他身边跟着一个辫子粗如马鬃的魁梧汉子,正是傻魁。

    帐篷低矮,齐腰高,身材都宽大的两人只半蹲在里头。帐篷里牵着一根棉绳,这是晾衣绳,一块木楔扣在绳子上,木楔上粘着一根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

    仅凭这副景象,谁能想到这是蒸汽时代的铁路工人住所。

    既不蒸汽,也不钢铁,更不工业。

    等到帐篷外的惨叫声消失了,等得无聊了,熊华和百无聊赖的傻魁闲聊。

    熊华澹澹道,

    “在这条铁路刚修建时,因为过于蛮荒的地点,过高的死亡率,以及低下的工资,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明明有两年的筹备,但直到开工足足两个月后,整个铁路工地上也才只有五百个白鬼老工人。工程进度也根本无从谈起。

    这时候,我带着华工们来了,华工的工资只有白鬼老们的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日工作时长却多出二分之一,衣食住行,无不差白鬼老几倍之多,伤亡者更是不计其数。如此,铁路工地的前沿才从萨克拉门托,推进到了这里塞拉岭。”

    傻魁不是一个好的听众,不懂得递话捧跟,但熊华也不在意,一个傻愣愣的子侄,正适合瓦解他固有的心狠手辣的面孔。熊华接着道,

    “可白鬼老们怎么说?他们在《旧金山公报》上写,太平洋铁路是伟大的,其功劳要归功于当今世界最伟大的四个民族,法国人、德国人、英国人和爱尔兰人。而华工?华工应该感谢他们被提供的工作岗位。”

    帐篷外响起了越拉越近的轱辘碌木轮声,熊华最后问傻魁,

    “这对吗?这不对!”

    不等傻魁回答,熊华就掀开帐篷帘布走了出去,傻魁刚要说出的话便咽了下去。

    他一言不发的跟了出去,帐篷外熊华在和一个瘦黑如猴,一双眼珠子外鼓的男人在交谈,傻魁看见后便叫了一声,

    “豹哥。”

    衰豹则回了一声“魁哥”。衰豹是替熊华管理采购渠道的心腹,此时不无担忧的同熊华道,

    “老板,何必呢?我们做我们的生意不就行了,早几年我们就买通了西摩那个老混球,他现在高升纽约州的州长,帮我们入籍还不是随便便,到时候谁还会再说我们是下等人?”

    熊华瞥了他一眼,

    “细丁前几天也问过我,我同他讲,这也是生意。他年纪轻不明白,你也傻了不成?

    你当白鬼老都是大善人啊?还想和他们讲交情,讲面子?想入籍,真金白银拿过去供啊。可真金白银从哪里来?你给我出?我告诉你,这次的事成了,别说普通华工,我们的钱也会水涨船高的多起来。!”

    衰豹还要再问,熊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就这么简单的道理想不明白?……不要再问了,回去干活。”

    “哦。”衰豹不甘心的走了,留下一辆板车,傻魁将盖布掀掉,露出了里面一沓沓蓝色的传单。

    当初各个劳务公司,便是在粤省四邑挥舞着一张张的蓝色传单,

    “旧金山,新金山,只有金子没有山!”

    将四邑人骗上了猪仔船……蓝色,便是极具扇动感的色彩!

    傻魁抱起一摞传单,皱着眉头问熊华道,

    “老板,刚才帐篷里,我觉得您说的道理是对的。可为什么您不和豹哥讲道理?”

    熊华没想到这一出,愣了一下,哈哈大笑,

    “不一样的,他们是人蠢没药医,医好也是白痴,只能听得进去生意,所以就只能和他们讲生意。而你不是,所以我和你讲道理。”

    傻魁咧嘴笑了起来。

    熊华又道,“这样,这几天你多往你阿姐胭脂那跑一下,打听一下,工人保障处的那些铁壳子,什么时候会离开营地。”

    傻魁不解,“他们为什么会离开营地?”

    熊华回,“工人保障处,不保障工人,保障的是公司财产,蒸汽警卫也是公司财产……而一队五人的蒸汽警卫失踪了,过几天他们就该急了,就该去找了。”

    熊华如此,便想到了之前老吉问他,“先生来了,你觉得是凶是吉。”

    当时熊华回,大吉。

    此时熊华俯视手中的蓝色传单,眼角有热切的神光闪过,他恶狠狠将蓝色宣传单抓烂,话语依旧铿锵有力,

    “大吉!”

    …………

    每一个蒸汽警卫都是公司的重要财产,更何况被吴青团灭的勘探队中还有一个装配着新型号微蒸机:科罗拉多四型的菲利普。

    在吴青养伤、练武、观想的这几天里,铁路工地的总负责人施特罗布尔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毕竟一支勘探队出发寻找金矿,在这没有即时通讯的西部地区,失去消息几周甚至几个月都很寻常。

    直到三天后,工人保障处处长迪奇,在蒸汽三号车厢的办公室找到了是施特罗布尔。

    听到迪奇特有的踏铁脚步声,施特罗布尔的两个金发碧眼,粉都都可爱的孩子显得很不高兴,不停的在他们父亲的怀躬里扭动,催促父亲快点走。

    他们本来预定好要去峰顶的唐纳湖泛舟。

    迪奇语气严肃道,

    “先生,听我说,从这里到亚美利加河上游的金河谷最多一天的路程,就算路上走走停停,也最多两天。

    而且菲利普和我约定,到了金河谷之后,无论有没有寻到金矿,都会派一名信使回来,可现在都已经一周多了,毫无音讯。我们需要派人去探查一下。”

    施特罗布尔安抚着怀中两个孩子,目光始终不曾看着迪奇,

    “你安排就好……乖,马上就好。”最后一句显然是施特罗布尔对着他孩子说的。”

    “可是先生……”

    施特罗布尔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要带我的孩子去哪嘛?唐纳湖!我要带我的孩子们,去见识一下大无畏的西部开拓精神。难道你也需要吗?”

    (唐纳惨桉:1846年春季由美国东部出发,预计前往加州的一支八十人移民队伍,唐纳家族,在内华达山脉唐纳湖被大雪围困四个月,最终靠吃掉家人的尸体活下来了四十人,被认为是西部大开拓时期勇敢无畏的美利坚精神的代表)

    施特罗布尔这话说出来,几乎明摆着在说迪奇是懦夫,迪奇再无话可说,他自己去安排了人手。

    施特罗布尔则在轻松的心情中带他的孩子们去见识了勇敢无畏的精神,但仅仅两天后,施特罗布尔轻松的心情便不复存在。

    迪奇派出去寻找勘探队痕迹的蒸汽警卫,带回来了一个残破的微蒸机……科罗拉多四型特有的铭牌半截挂在上边,有未干的血迹——整个勘探队不知所踪。

    威士忌的酒气弥漫,四根蜡烛摇曳,蒸汽噗嗤噗嗤的好像乐章,第十六节车厢内。

    施特罗布尔看着手中的微蒸机残骸,沉寂片刻,片刻后,扭曲狰狞,咆孝如雷,

    “就算把亚美利加河抽干,也给我把他们找出来!!!”

    铁路营地最大的武力机构,工人保障处,倾巢而出。

    因为他们是在挂着红灯笼的第十六节车厢讲的事,就贴着胭脂的玻璃展览柜,所以很快熊华获取了消息,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带着一张蓝色的宣传单,来到了吴青暂时的居所。

    “先生!”

    满头大汗的熊华将手中的传单递给了从观想中醒转过来的吴青,吴青低头一看,蓝色传单页首三个大字。

    《大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