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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之后咸鱼翻身 第157章 新鲜血液

    事实上现在全国兵力很紧张,本来军户就时常逃役,再加上镇压流民,更有锦州、大同等卫所士兵转投康王麾下,使得新帝可调集的士兵少了许多。

    他只能听从顾谨言的意见,下令从京城附近、江南一带调兵北上,希望能挡住康王的叛军。

    与此同时,两位原本去大同宣旨的钦差,也终于狼狈地逃回了京城,他们顾不得换身衣服,便要进宫面圣。

    几位内阁大臣和他俩一块儿去了西暖阁觐见陛下,不过新帝闻到他们身上传来的膻臭味,忍不住捂住鼻子,一脸嫌弃,“为何入宫前不沐浴更衣?”

    礼部侍郎有些羞愧,他是礼部官员,当然知道自己犯了失仪之罪,但事情紧急,他俩这一路可是风餐露宿,靠着要饭、搭便车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他跪下泣道:“陛下,康王欺人太甚,伙同秋知府将圣旨偷走,而后又将我等押入大牢,如今康王纠集了数万流民大军已经往京城而来。”

    一旁的顾谨言纳闷极了,“数万大军?他的粮食从何而来?”

    从古至今,打仗打的就是后勤,他之前与蛮族通敌也是切断了祺国公的后勤供应线,才成功打击了武将集团。

    可西北前年大旱,去年又遭蝗灾,哪儿来的粮食?要是粮食充足,又怎么可能会出现那么多的流民。

    礼部侍郎看他只穿了常服,颇有些奇怪,不知道自己离京的这段时日里,朝中又发生了何事,只能老老实实地交代,“我俩暗暗打听过,得知是登州总兵带着士兵运过来的。”

    “登州总兵也反了?”新帝不由惊呼,军队调动开拔都得有相关文书,否则那么一支大军穿州过府怎么没人上报?

    新帝看向兵部尚书马唯东,“你给了调令?”

    “臣冤枉啊!”马唯东叫起了撞天屈,“登州还要防着海盗呢,老臣可没敢调兵,想来他们伪造了调令。”

    他倒也不是不想调,只是谁都知道兵部的水师就是个花架子,根本没啥用,而且水师也是兵部吃空饷的重灾区,明明定额有五千多人,但实际真正的士兵不足一千,这其中的饷银都被各级官员给贪了。

    顾谨言又问礼部侍郎,“你还没有回答老夫的问题,那粮食从何而来,登州可不产粮。”

    “听说是从海外番邦运回来的。”

    顾谨言毕竟是江南人士,对于海外贸易也有所了解,“南洋粮食一年可三熟、四熟,倒是有许多粮食,但是一来一回至少得要半年,“这么说来康王一直都包藏反心啊。”要不然也不能如此早有准备。

    新帝怒拍桌子,“朕就知道!”那个时候父皇还健在呢,没想到大哥隐藏得很深呐。

    礼部侍郎拱手道:“我们被放出来的时候,康王已经在大军面前宣读了檄文,怕是如今手下士兵更多了。”

    人都是要吃饭的,那么多流民都饿着肚子,如果当兵能有饭吃,自然会拼命想法子当兵,而且一路前往京城的过程,康王还能吃大户以战养战。

    顾谨言对新帝道:“陛下,锦州总兵有对敌经验,不如命其率部下前去平叛。”

    对于军事,新帝简直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于是便让兵部尚书依言尽快安排,至于粮食、饷银,便由谢必和负责筹措。

    谢必和真是有心告老,但又怕顾谨言趁机上位,只能苦着脸道:“可能得等一段日子,各地今秋税粮还没收上来。”

    “等不得了,不行去找各大户借些银、米,先把叛军镇压下去。”顾谨言不待新帝开口,直接就对谢必和下命令。

    一个是身穿便服无官无职的待罪之身,另一位却是统领百官的首辅大臣。

    谢必和现在气得牙痒痒,倒希望康王殿下明日就打进城中收走这个老狐狸,不过,他却不敢明着反对,毕竟如今谢谨言就像真正的“立皇帝”一样参与朝政。

    他看向新帝,“陛下的意思呢?”

    新帝大手一挥,“那就这样吧,流民大军若是当真杀进京城,他们也没有好日子过。”

    于是锦衣卫又多了一项任务,开始挨家挨户找大户捐银子,至于收来的银子会不会全部交给户部,那又是另外一个问题。

    顾谨言出宫后回到皇上赐还他的宅子,管家殷勤地给他捧着帽子,说道:“那人又来了。”

    “怎么样?他得手了吗?”

    管家一脸苦涩,“没有,说是坐着马车跑了。”

    “废物!”顾谨言很生气,这业余的杀手确实和专业的死士没法比,死士若是没完成任务都没脸回来,可这位杀手连着两次失败,竟然还好意思来家里大吃大喝。

    “这人不行,时间长了怕是祸害,想办法处理掉。”

    管家立刻明白了,“那还是毒酒?”

    “嗯,做干净点,别让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一个废物杀手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好在秦经业和顾文惜跑了,不能在京为官,自己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次日一早,管家便赶着马车将虎头拉至乱葬冈,随意铲了两锹土草草掩埋。

    ……

    张家庄这段时间一直安排了大量壮丁巡逻,可还是挡不住有流民过来挖红薯,这些流民一旦被抓住,第一时间并不是跪地求饶,而是不顾脏污使劲大口吃着,生怕红薯被人抢走。

    张敏带着秦经业回来时,李哲率村民正对他们进行公审,并准备动用私刑,反正皇权不下乡,这些偷鸡摸狗的小事能自己处理最好,也免得劳动官老爷。

    张敏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流民,其中还有几个小孩,颇有些不落忍,“叔,打算怎么处理他们?”

    “打一顿赶走吧,反正地里的红薯也收得差不多了,他们再来也就只能挖到一些小的。”

    张敏想了想道:“他们若是知道咱们村里有粮,说不定下次会来更多人。”

    李哲一想是这个理啊,流民都饿红了眼,若是知道村里刚刚收完红薯,说不定会赶来打劫呢,不得不防,他小心问道:“那全部打死?”

    虽然他也觉得不好,不过为了张家庄的安全,这么做也值得。

    张敏捂住胸口后退一步,惊恐不已,“李叔,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

    “不……我没有,我不是,小姐可不能冤枉好人。”李哲结结巴巴连连摆手,他只是想想而已,这不是还没动手嘛。

    张敏小声道:“与其让他们带着消息回去,倒不如招来当兵,反正就算给他们做红薯稀饭,想必他们也甘之如饴。”

    “那几个小的也当不成兵吧。”张家村才收的红薯,用来养兵倒也勉强够了。

    “谁人不是从小长大的,别看他们现在虽小,但终究会长大,正好也给村里补充些新鲜血液,做媳妇、当女婿岂不美哉。”

    李哲被媳妇、女婿这两个词吸引住了,村里的半大小孩眼瞅着议亲,但都是一个村的,平日大家都太熟悉还真不好下手,确实急需外来媳妇,上门女婿。

    “那成,我问问他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