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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七零:女场长她火爆全兵团 052:一百万!

    一个个直摇头,听出点不同寻常,都竖起耳朵仔细听。

    “你们来时候,去过分场场部没?”

    “去了。”

    “看见场部大街边上那个纪念碑了吗?”

    “见着了。”

    “那是她爹。”

    黑暗里,一个个倒吸了一口带着猪骚味的凉气。

    等听到老崔讲述了烈士谭新民当年开创胜利农场的壮举、和他牺牲的经历后,大家忍不住长吁短叹:

    “原来,小谭队长是烈士遗孤啊,真可怜。”

    陶斌怂恿道:

    “对了,吕大秀才,你不是作家吗,不是写过好几本书吗,不如你也替这位烈士写本传记啥的,现成的当事人、现成的题材。”

    吕静波吓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不不不,我写一本书蹲一回劳改,写一本,蹲一回,前前后后蹲了三回,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写书了,再写书我是狗!”

    大家听他语气坚决,觉得可惜。

    但想到吕大秀才就是因为写书才蹲劳改的,也觉得理解,就算了。

    大家还在叽叽喳喳说话。

    秦耀终于不耐烦了:

    “特—么一个个的睡不睡,不睡给老子滚外边儿去,别耽误老子睡觉!”

    其他人不敢吱声,只有吕静波幽幽道:

    “小点儿声,隔壁老母猪都给你吓早产了。”

    秦耀蹭的弹坐起来:

    “吕老头,特—么的别给我卖嘴皮子,这里可没有管教,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吕静波突然来了个四仰八叉、躺平摆烂的姿势:

    “来啊,抽死我啊,反正我不想活,抽死我得了。”

    老崔一听他们要干架,吓的从草堆上站起身:

    “要打到外边打,别死我猪圈里。”

    陶斌赶忙坐起来充当和事佬:

    “行了行了,你俩消停点,再吵下去,咱猪圈都没的睡,大半夜的,咱就别给小谭队长添麻烦了,还想不想跟着小谭队长吃鸡蛋了?”

    说完,陶斌忙又讨好的对猪圈的老崔说:

    “没事,老崔,他俩就这样,你别当真,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终于没人再说话了。

    老崔这才不太放心的走了。

    猪圈渐渐安静下来。

    秦耀重新躺回去,不一会儿传来他均匀有力的呼噜声。

    吃饱喝足、有了个还不错的归宿,大家都身心放松,渐渐沉入梦乡。

    黑夜里只有隔壁猪圈的哼哼声、和远处此起彼伏的狼嚎。

    第二天,果然是个晴朗的好日子!

    一大早被外间烧火的动静吵醒后,谭小絮发现屋内光线明亮,就知道是个开荒的好天气。

    她赶紧爬起来。

    穿好衣服,套上棉袄,刚要下炕,就听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外间的汤玉梅有些惊讶的问:

    “呀,是明芳啊,明芳你咋回来了?”

    “三婶,我昨晚回来的,小絮呢,小絮起了没?”

    听到谭明芳的声音,谭小絮下炕的动作顿了一下。

    这位堂姐居然从场部回来了?

    是回来准备结婚的?

    这一天一夜的,谭小絮光想着自己的开荒事业,都顾不上去想这位堂姐,真没想到一大早堂姐找上门。

    心里琢磨着,就见谭明芳已经走到里间门口:

    “小絮。”

    谭小絮勉强睁着惺忪的睡眼,懒洋洋道:

    “嗯?”

    谭明芳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屋里的摆设,看见屋里的镜子、脸盆、暖水壶,还有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好多都是那天从她手里拿的。

    “小絮,这些东西,我不跟你要了,就当我送给你了,钱我们帮你付了。”

    “哦——你要不这么说,我当你一大早要账来了。”谭小絮忍不住揶揄。

    谭明芳:“……”已经逐渐习惯谭小絮的阴阳怪气,也不打算计较了。

    谭小絮下炕穿鞋。

    抓起窗台上的梳子,对着镜子梳头发。

    原主有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扎了个粗长的麻花辫,她原本觉得护理起来太麻烦,想剪了的,但想到原主很爱惜自己这头长发,而且好容易留这么长,剪了确实太可惜,就继续扎着了。

    拆开已经凌乱的麻花辫、打散,重新梳理。

    谭明芳见谭小絮只顾梳头发,也不跟她说话,只好主动说道:

    “昨天的事,谢谢你。”

    谭小絮一个没忍住,笑了:

    “没事,应该的,我收了一千五百块,说好了不给你捣乱,就不给你捣乱。”

    又一阵沉默。

    谭小絮已经快速扎好辫子,而后站在炕边开始叠被子。

    谭明芳又磨磨蹭蹭的说:

    “其实,我今天来,还想让你帮我个忙。”

    “说。”

    “那个,你能不能,不要跟陈灼比赛开荒种地了?”

    谭小絮无语了。

    这个堂姐真有意思哈,昨晚大老远从场部跑回连队,今早又一大早跑到她家,原来,就为了求她不要开荒种地?

    脸咋这么大呢?

    谭小絮直截了当的回答:

    “不能。”

    而后又补充道:

    “我不但要跟他比赛,我还要让他输!”

    输的老惨的那种。

    谭明芳一脸不解地看着谭小絮动作麻利的背影:

    “小絮,我知道你恨他,可是,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跟他置气行吗?”

    谭小絮一把将叠好的被褥扔到炕头,回头道:

    “你要是觉得我开荒种地是跟陈灼置气,那我就是跟他置气,我不但要气死他,我还要气死他爸,说不定我还要气死你,气死你们一家,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

    谭小絮嘴上说着,动作一秒没停的拿了牙刷牙杯,端了洗脸盆,出了里屋,到外面舀水洗脸。

    她不想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堂姐浪费哪怕一秒钟的时间。

    谭明芳见谭小絮不愿意搭理自己,只好跟在谭小絮身后出了屋,又跟到了外面,见谭小絮挤了牙膏,蹲在门旁开始刷牙。

    趁谭小絮不能说话的功夫,谭明芳站在旁边,耐心道:

    “小絮,你这样会毁了陈灼的前途的,这样,你只要答应不跟陈灼比赛种地,我可以,再给你一笔钱,多少都行,你开个价。”

    “呸!”

    谭小絮吐出一口牙膏沫,又从牙杯里倒了点水冲了下牙刷,在舌头上刷了两下,然后才开始漱口。

    咕噜噜——

    又吐出一口牙膏沫。

    谭小絮终于开了价:

    “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