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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男失格 第112章 神秘的他老婆

    他一饮而尽,不知道是因为甜,还是因为她说的他们之间的不一般的亲切关系,还是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崭新的大陆新世界。

    她蹲下身子用劲地压着酒缸,他知道糯米正在来娘,压一压,挤一挤,中间的那个酒窝就像水井一样,酒水冒着快。

    “这碗会更雄一点,不过,对你来说,还是跟喝蜜糖一样。”美娘甜蜜蜜地瞧着他,继续说道:

    “你没有发现,你们的教育办主任柳大雄经常往咱们村跑?”

    “柳主任?一个学期是要来几次,说是关心我们的教学,说我太年轻,怕学校管不好。但是我们的教学质量,在全乡都是名列前茅,但是跟他的指导,好像关系不大,都是我们用心教的。每次来,倒是折腾得我们好苦,买菜买酒,长途跋涉,至少要累我们五六天。”

    “每次来,是不是都是世珍老师先得到消息?”

    “是啊,都是你们村里上圩的人带回来的消息,不然,我也得不到消息啊,我又基本不上圩。”

    “他认识我们村这么多上圩的人吗?”

    “不可能吧,人家是堂堂的教育办主任,人面广也主要在上面吧,咱们村有头有脸的又不多。况且,全乡十几个村,怎么可能认识那么多人?”

    “这就对了。他认识的人,其实不超过五个?”

    “五个?邦宁,世珍,禾花,我们学校的三个老师……再加上你?”

    “我不算,我虽认识他,他不认识我,怎么算?说不上话呀!”

    “那还有两个是谁?村长、书记?”

    “不是,他们根本不用打交道。”

    “那还有谁?我看不出来,根本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说明你不懂风情,不懂世情,不懂人情,就是外面人说的书呆子,死读书的那种。”

    “我自己也这么觉得。没办法啊,我不善于跟别人说话,一说话就脸红,就害羞,忍都忍不住。”

    “我看得出来。不然,我也不敢大着胆子把你请进家里来。万一,别人说闲话呢?”

    “什么闲话?”他心头一紧:自己是不是又触碰了什么忌讳?

    “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呆在屋里,你猜会干什么?”

    “青天白日的,屋子内外又不止两个人,能干什么呢?”

    “人人都像你这么单纯就好了。”

    “知书达礼,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一点我是相信的,也是做得到的。”

    “要是大家像你这样就好了。可惜呀,这世上总是乱七八糟的事情多,单纯一直好的事情好像没有一件。”

    “有呀,学校里就很单纯,孩子单纯,老师天天面对单纯,也跟社会上不太扯关系,所以也单纯。”

    “我正要说这个哩。我问你,你们接待柳主任的餐席,酒菜是谁负责买?”

    “世珍他老婆秀美呀!负责买,负责做,桌椅板凳都是他们家负责。”

    “为什么叫她买?”

    “因为不可能我买呀,世珍他也是挑不得担子的人,邦宁他过两年就要退休了,牙齿都不剩几个了,所以,邦宁老师说幸亏秀美打得蛮,这么能干,我这个校长才当得轻松呢,不然,谁来承担她这个差使呢?”有时,他确实想不明白,为什么世珍能讨到那么好的老婆,挑担子有力气,煮的菜又好吃,身材还那么苗条,笑起来常常是灿烂无瑕,而世珍作为农民兼代课教师,基本上不用干农活,不用挑担子,这福气是怎么修来的呀。

    “她买的价钱怎么样?”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都有条子,大家也都会签字,毕竟,人家辛苦,我也不好细问的。”

    “所以啊,人家为什么干得这么有劲,就因为有你这个好校长!”

    “我个人觉得,多做事的多得实惠,这是应该的,比如就你说的餐席吧,有时我也觉得有时买得太多了,主任最多吃三餐,中餐、晚餐,第二天的早餐,她买的料啊,有时就有五六餐都不止,有时呢,他们也叫我去吃,我怎么好意思单独去他们家吃?不过呢,我就图个省事,叫我去办这些事,我也办不了。”

    “就是啊,你不知道,大家私下都说,他们一家都靠学堂养着。你们学校的大餐,他女儿儿子、老爸老妈都吃,你们在厅堂,他们在厨房。他们家的柴火,也是来学堂里挑。连电线,都牵了一根到他家里,就差没有把学费搬到他们家里,谁知道呢,还是一个代课老师,比你正式老师都有味道。”

    “这你都晓得?这餐席,确实也不好分开,连柳主任都说了,本来叫他们一起吃的,但他的家人不肯上台,只好让他们在厨房将就一下了。至于柴火,每个礼拜五下午都叫高年级的同学砍柴,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们很多人读书不是很会,但砍柴都是很有干劲,有的一肩就扛了三四十斤。和电一样,根据邦宁老师的说法,反正我一个人用不完,分点给他,也算是对他身为学校骨干力量的一点点犒劳,言语之间,好像这个也是柳主任的意思。当然,我也无所谓的。虽然,有的时候,他们家有时挑柴火挑得太多了些,邦宁老师也会在我面前说一下,我能说什么呢?他们是老同事,又是本家,我没了他们,就成光杆司令了,所以我一般不表态,或者,只是说,不要总这样,就可以了。不过,有时他家突然用电太多,搞得我的灯突然暗下来,看书都成问题,还闪呀闪的,好像风年残烛,这感觉,真是像世界末日一样。唉,不过,第二天,他一定都会呵呵地解释一下,我也就释然,没什么所谓了。”

    “这么过分啊!叫我来我就受不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他老婆跟大雄这么好呢?”

    “他老婆?秀美?跟柳主任?”

    “你还不知道?一点儿都不知道?”

    “不可能吧?她又不是好吃懒做的人,那么勤劳,夫妻也很恩爱,公公婆婆和女儿儿子都很懂事,从来没听过他们家有一点点的矛盾耶,这,我可是万万没想到。你,不会又是在打鬼话吧?”

    “呵,我如果打鬼话,就不会强拉着你来我家了,你看,我们孤男寡女的,单条条地趴在黑漆漆的木头窗子下喝酒,门又闩得紧紧的,外面的风又大,雨丝丝丝凉,只有灶头里的柴火翻翻滚,你说,你要做点什么,不是很容易的事?做点让人翻翻滚的事,再喝上刚刚被我挤出来的女儿红,不比打鬼话强上七八番?”她靠前挪了挪屁股,敞开了夹衣。

    “啊?你说什么?”他大吃一惊:难道她,喝醉了?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