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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躺平看坟,非逼我成神 第64章 温柔中的寒意

    古元卓吃痛,本能想张大嘴巴尖叫,要甩胳膊,却被子慕予一把抱住。

    “别喊,会刺激到它,咬得更狠!”子慕予急忙低喝,伸手往古元卓身后的竹篓一捞,抓了一把茛菪,直接蒙住旺财的眼睛。

    狗咬人时,若是用东西蒙住狗头,遮挡住视线,狗大概率会因为突然的不安而松口,重新调整站位。

    果然,旺财松了口。

    说时迟那时快,子慕予拖住旺财的尾巴,猛地往后一甩。

    旺财“嗷”地在空中飞行一阵,扑通,落入湖中。

    古元卓的手臂,留下了几个极深的牙印,印口冒着鲜血。

    子慕予神色阴沉。她不知这狗会突然发疯,还伤了古元卓。

    旺财不会游泳,在湖中扒拉着水花,头颅沉沉浮浮,旺呜旺呜地叫着。

    古元卓掐着手臂,紧张而担忧地望着湖面,又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东西:“咱得想办法救它上来,否则它会死的。”

    “没有雷霆手段,怎能有菩萨心肠。”子慕予平静地看着古元卓,“救它上来,它可能还会时不时发疯咬你。不怕吗?”

    “怕是怕的。可是不救它,眼睁睁看它淹死,我做不到。”古元卓擦了一下鼻子,眼眶通红,“我以后跟庄爷爷学习得更努力一些,不让它那么容易伤到我便是了。”

    子慕予叹息了一声。她也没想着让旺财死,只是想教训它一下而已。毕竟先前它确实曾挺身而出,救过古元卓。

    她在山脚掰断了一根细长的树木,连枝带叶戳入湖中。

    旺财紧紧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被拉上了岸。

    它吐着舌头,气喘吁吁,神魂未定,湿透的皮毛粘在皮上,显得更加可怜了。

    子慕予瞪了它一眼:“以后再敢伤人,我就把你扔湖里!”

    旺财把头埋在肘上。

    子慕予背上竹篓,往家的方向走。

    古元卓捂着伤口,走在后面,时不时回头,看旺财有没有跟上来。

    旺财远远落在后面,到底跟着,只是有些垂头丧气。

    柳寻双夫妇、沈清、老庄头和苏柔都在院子里,等两个孩子回来,一起开饭。

    看见古元卓受伤,俱是一惊。

    听见是被身后的狗咬伤,柳寻双的丈夫站了出来:“交给我处理。”

    柳寻双的丈夫是前几天才回来的。

    带回来了很多据说很珍贵的药材。

    这男人名高峥,长相憨厚,见人喜欢腼腆地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却是用毒高手,更是解毒高高手。

    等高峥将伤口处理完,上好药,子慕予担心地问:“元卓会得狂犬病吗?”

    高峥疑道:“狂犬病?你是说瘪咬病吧?”

    子慕予想了想,应该差不多,点点头。

    “放心。让一只狗在我面前用唾液将一个人毒翻了,我招牌还要不要了?”说完挑衅地瞪了旺财一眼。

    旺财扭头,远远站在门口。

    古元卓用只碗,盛了些饭,添了勺汤,夹了两块鱼骨头,放在旺财跟前。

    旺财仅是看了一眼,又扭头。

    是对眼前食物完全没兴趣的意思。

    “呦,看看,这小东西还挑上了。慕予啊,要我说,会咬人的畜生不能留。要是日后它又发了狂,将你咬伤,怎么得了?”老庄头道。

    老庄头一开口,旺财的目光唰地猛然射来,死死盯住老庄头。

    “噫?你们看,它还瞪我呢!不得了不得了,看来还想咬人。”老庄头双手叉腰,充满威胁地瞪了回去。

    “可能是眼生,它没有安全感。我先将它带回老赵家。”古元卓道。

    “我来。”子慕予伸手阻止古元卓。

    这狗能咬他第一次,就能咬第二次。

    “我来。”老庄头弯腰套鞋。

    “你们都坐下吃饭吧,我来。”苏柔柔声道。

    柳寻双冲丈夫使了一下眼色,希望他能主动接过送狗的任务。

    可高峥像没看到一般,撩起衣袍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道:“你们谁去都无妨,被咬了就回来找我治嘛。”

    柳寻双在桌底下狠狠踩了高峥一脚。

    高峥面不改色,憨憨地笑。

    苏柔将狗带了出去。

    过了拐角处,一片黑暗。

    不远,便是老赵家的房屋。

    苏柔弯腰,捡起一块石头,冷静地盯着面前的狗。

    “畜生,若下次敢再伤我儿,我就用石块砸烂你的头。可知?”苏柔的声音温温柔柔,却寒意阵阵。

    ……

    ……

    鸿蒙城,神都,万神台。

    瑶华殿。

    帝姬庄辰殊在用饭,手里握着金箸,在十几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中翻了翻,脸上兴致缺缺,竟是一道合心意的菜也没有,索性将箸往桌上一按。

    伺候的众人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神相的禁闭,明天能解了吧?”庄辰殊道。

    站在她身后的柯兰忙应:“是。”

    “你说这些日子,他都去见了谁,做了什么?”庄辰殊站在窗边,看向高处。

    柯兰神色一凛,唇角微抿:“属下无能,未能为帝姬分忧。”说完,扬起巴掌一下一下用力往自己脸上刮。

    没一会,嘴与鼻便开始渗血。脸高高地肿了起来,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庄辰殊慢悠悠来到柯兰跟前,抽出一方白帕,弯腰,给柯兰擦血:“不是本帝姬逼你,是云熠太能干了,咱们恐怕没机会,慢慢长大。”

    柯兰瞪大眼睛:“帝姬是神皇留下的唯一血脉,云熠再怎么厉害,也不敢对帝姬不利。”

    庄辰殊冷笑一声:“不敢?本帝姬连自己的母亲都见不了,连何时开始修炼都无法做主。神皇治世,靠得可不是老东西常挂在嘴边的仁义那一套,而是无双的法术、绝对武力。谁人不服,便打到他服。谁人忤逆,直接抹杀。本帝姬现在能打服谁?又能抹杀谁?”

    柯兰满脸沉痛:“都怪逆贼公孙日月!要不是他,帝姬不会武脉受损,迟迟无法开始修炼。”

    庄辰殊从柯兰怀里掏出一只玉瓶,将瓶盖锨了,在指尖上倒了一些透明的药膏,细致地涂抹在柯兰脸上,一边涂,一边吹。

    柯兰全身紧绷,往后微缩,却被庄辰殊一把抵住脖子,触及帝姬淬冰的眸光,他再也不敢动弹。

    “我知你怕我冲动,跟云熠闹翻。放心,本帝姬不是傻子。他于我,可还有大大的用处。”庄辰殊说完,手一扬,将玉瓶扔回柯兰怀里。

    就在这时,一侍神卫来报:“娄皇师之孙娄伯卿求见帝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