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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躺平看坟,非逼我成神 第79章 你还是认命吧

    凤凰坳。

    子慕予和古元卓俱坐在小时候时喜欢呆着晒太阳的石板上,面对面。

    子慕予盘着腿,眯着眼。

    古元卓一只手横举着斧头,臂上隐约有了肌肉的形状。

    “到你出牌了。”子慕予道。

    古元卓另一只手里抓着八张长方形硬纸片,纸面上有用笔勾画的不同形状:

    4张A,两张JoKER,一张J,一张q。

    “你四条二带一张K?”古元卓抓耳挠腮。

    “不那明摆着嘛?”子慕予努了努。她明牌。

    “不能四带二?”古元卓反反复复看了子慕予的牌,又瞅了瞅自己的牌,始终不死心。

    “这不是你立的规矩?”子慕予道。

    “娘,帮帮忙。输了要洗一个月碗,怎么出才能赢?”古元卓冲着后面正烧着火的苏柔道。

    苏柔瞄了一眼,然后哈哈朗声笑道:“你还是认命吧。就算能四带二你也赢不了,四张A带两张鬼,剩下的J和q不一样在劫难逃啰。”

    古元卓觉得自己高明一些的打法和苏柔那种平庸一些的打法,都无法逆转乾坤,只能苦拉巴巴地认了输。

    第二局,赌注是要洗下下个月的碗。

    好巧不巧,牌面轮转。

    子慕予4张A,两张JoKER,一张J,一张q。明牌。

    古元卓四条二带一张K。

    这孩子喜形于色:“弟弟,这次认不认输?”

    子慕予奇怪地望了他一眼:“这种天选的牌面,认什么输?”说完,先抛出一张A。

    古元卓一瞅,眼睛都大了:“哇,还有这种打法?”

    压力来到了他这里。

    牌压与不压,都是死路。

    古元卓绞尽脑汁也没想到破解的办法,又扭头问苏柔:“娘,压吗?”

    苏柔又瞄了一眼,然后哈哈朗声笑道:“你还是认命吧,炸弹你不能拆,拆了不自爆了?你个K也压不了A呀。”

    古元卓苦巴巴认输。

    第三局,赌注是要洗下下下个月的碗。

    也是邪门,牌面再次轮转。

    子慕予四条二带一张K。明牌

    古元卓4张A,两张JoKER,一张J,一张q。

    这次小孩的嘴角AK都压不住:“弟弟,这次,你还不认输?”

    子慕予淡定地道:“这种天选牌面,认什么输?是我先出牌。”说完,扔出一只K。

    古元卓头往前一凑,手中的斧头差点落地:“哇!”傻了眼。

    他不死心,又扭头喊:“娘?”

    苏柔再瞄了一眼,哈哈朗声笑道:“这次你想不认命都难了。”

    在没有对学习的内容有足够的信仰和爱好,学习本身是极其枯燥的一件事。

    子慕予知道短时间内躺不平,只好每日寻一乐聊以宽慰自己略显烦躁的心,于是这副简陋的扑克牌便产生了。

    古元卓逢玩必输,是又菜又爱玩的典型。

    在子慕予和古元卓时不时的玩闹中,苏柔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没有先前那般沉默寡言,以前爽朗的笑声也渐渐回来了。

    一只苍蝇扑腾着落在距离子慕予腿边一寸处,那里有古元卓吃剩的一点饼碎。

    苍蝇正扒拉得尽兴,突然有气流冲出,饼碎顷刻之间变成一粒尘土,而苍蝇头身分离,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古元卓练劈柴不太顺利。

    老庄头将所劈木柴换成小木棍时,古元卓很难取得寸进。后续打算让劈的豆子、水滴、会飞的虫子只能搁浅。

    老庄头听从了子慕予意见,暂时让古元卓先练好力量,从锻炼身体的角度来讲也是好的。

    世上众人,天赋各异。有人量变到质变,许只需刹那。有人则需积年累月的努力与坚持。

    或许古元卓的天赋并不在此处。

    可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他的天赋在何处。

    有些人,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擅长的是什么。

    子慕予还是觉得,古元卓应该开始读书了。

    无论文武,多多尝试,再不济,也总能发现自己的兴趣所在。

    子慕予跟苏柔商量这件事。

    苏柔跑去跟三个师父商量。

    谁也拿不准主意。

    沈清觉得这件事,最好还是先跟子明斟酌一下。

    可是现在子明到底在哪里,谁也不知。

    夜晚,子慕予在沈清的陪同下上山,看坟的工作依然在进行。

    傀儡术的诸多符篆和口诀,子慕予已经烂熟于心。

    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在已经打结实的基础上盖楼加瓦,日益精进。

    又到了师徒两人的谈心时刻。

    一人躺在床上。

    一人躺在旧棺材板里。

    “其实我不太明白,为何我要学的偏偏是傀儡术、医术、毒术和老庄头的本事呢?就算学了这些,在神明面前也依然弱得像只蚂蚁吧?”子慕予道。

    “普通人或许弱得像只蚂蚁。但你不同。”沈清道,“你现在所学的这些,只是开胃菜。世上所有术法,均有所属,分金木水火土,傀儡术分符篆和心觉,属木和土,医术属水,毒术属火,而老庄砍柴术属金。五行筑基,这是所有修炼者开始修行时必须要做的事。”

    “什么?”子慕予猛然从软被中坐起,“你的意思是,我学完你们的本事,还要学其他本事?不会日后,你们教完了,拍拍屁股走人,又来一批人继续教吧?”

    “这我不知,不是我该管的事。”沈清道。

    !

    难不成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夜,子慕予躺不住。

    等沈清睡着,她走出茅屋。

    夜色缈缈,她左顾右盼,压低声音呼唤:“那个穿白衣的老爷爷?爷爷?庄喜爷爷?”

    忽然,背后一片阴凉。

    子慕予有些喜出望外地回头。

    她的背后的确有个阿飘。

    可是不是庄喜。

    而是一个身穿华服的小男孩。

    此子双眼无神,肤色死灰,嘴唇暗紫,牙关紧闭,一看便知非自然死亡。

    啧!

    子明竟还用着童工不成?

    这个小男孩子慕予从没有见过,可是觉得眉眼之间似乎有些熟悉。

    “请问这位小朋友,你是……”

    “我叫杨霸天。”

    杨霸天?

    子慕予电光火石之间便回忆起那天。

    杨金锋把丰俊朗叫到跟前,让他记住一个人的名字——杨霸天!

    啧啧!

    难怪看着眉眼有几分熟悉,不就是像杨金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