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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经的出马仙 第41章 上门报丧

    七嘴八舌中,许某人听明白了,胖娘们有个弟弟,弟弟家有个儿子,这儿子前两年死了。

    死了没媳妇,想配阴婚,家里面还困难没钱,恰好呢,这弟弟还是个木匠。

    也他娘的不知道从哪整来了邪术,用槐树刻个一人多高的假人,可缺贴身衣物。

    胖老娘们心疼侄子,就来老陈家偷了。

    那个亮哥应该是不知道,打媳妇真是往死了打啊,看得我许某人肉疼。

    主家男人听明白了怎么回事,也没说什么,招呼了一声,整两台四轮子车浩浩荡荡往胖娘们娘家村里走。

    别说四轮子拉人违法,在零几年的东北农村,交警要是拦这种车,挨上俩大耳瓜子都没处说理去。

    在胖娘们的指引下,我们找到了他侄子的墓,这群老爷们也有劲,老洋镐大板锹一抡,不一会的功夫,棺材板子就露出来了。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骨灰盒,一个木偶,木偶身穿小花睡衣。

    主家男人一生气,把骨灰都给扬了,胖女人嗷嗷叫,也没人可怜。

    马师傅让主家女人把人偶衣服脱了,奶勒子,啊呸,乳房罩和三角裤衩都在,恶心的是裤衩子里面还有一个用过的卫生巾。

    不用多想,肯定是胖娘们从人家厕所偷的。

    马师傅拿了一个毛巾在木偶上面晃了好几圈,自己叨叨叨乱七八糟的,随后把毛巾递给主家女人,说回去给闺女当枕巾用,睡三个晚上后,直接扔灶台里烧了就行。

    叫完魂了,马师傅让主家男人找桃木把人偶和衣服一起烧了。

    一群老爷们漫山遍野找桃木,在桃木阳火中,一切归于灰烬。

    亮哥更狠,直接把媳妇撵回娘家。

    人们忙碌的时候,马师傅小声对我道:“小子,记住了鲁班书不能碰,太邪性,看吧,学鲁班书,儿子没了,做的局又让咱们破了,那木匠一年内不缺胳膊也得少腿,学那玩意,鳏寡孤独残,最少占一个。”

    我点了点头。

    “师父厉害吧,跟师父好好学。”

    我疑惑道:“师父,你这么厉害,你董老丈人怎么看不上你呢?”

    马师傅二话没说,给了我一脑炮。

    烧完东西,众人下山,主家男人招呼人们去饭店,就是农村镇子上的饭店,那是许某人第一次下馆子。

    两车人坐了三桌,不吹牛逼,二百块钱一桌的席面全都是硬菜,真他娘的香。

    那时候添加剂也少,不像现在,吃个麻辣烫,第二天拉屎都是满街飘香油的味道。

    至此,这个事才算彻底了结,马师傅是真没那个逼脸,又喝高了,不过还能动,骑着二八大杠唱着十八摸带我回家,我都怀疑他不用看路。

    许某人算是看明白了,幸亏马师傅没媳妇,要不然我都能想象出生活的画面。

    (咳咳,水点字数,描绘一下假如马师傅有媳妇的画面。)

    (纯属许某人意淫,与正文无关。)

    冬日,下午三点。

    马师傅打开碗架子,拿出来早晨吃剩下的板块豆腐,又拎出了那种5升的白色塑料酒壶。

    满满倒一杯酒,先抿一口,龇牙咧嘴,哎,嘶......

    喝了半杯,马师傅开始催菜了,大舌头道:“哎我说,那菜还没好啊?快点的啊。”

    这时,老娘们得骂了:“操你妈的,喝点逼酒就墨迹,这玩意搁锅里就熟啊,吃你豆腐得了。”

    “你说说,结婚这么多年,我有对不起的地方吗?”

    ......

    此后的一段时间,我和马师傅相安无事,外面寒风呼啸,炉子里木材噼啪作响,好一幅山村雪屋和谐美景。

    马老爷子初心不改,一天两顿饭,三顿酒,早中晚,喝三次。

    在大兴安岭迎来第一次冬雪的时候,许某人也识文断字了。

    常用的三千字,一个来月全学会了。

    如此进展,一方面是许某人天资聪颖,另一方面是马老爷子那鞋底子是真有劲。

    这么说吧,你们见过谁的鞋底子粘洋车子外胎的,一打一个波浪纹的吗?

    马老爷子还损,专打脖梗子,那是真他娘的疼。

    在此期间,我们也出去看过几次事,都是小事,有虚病,有实病,马师傅稍稍出手即可化解,不用许某人出山。

    马师傅也带我出过几趟赚钱的活,就是有人死了,我们去给守灵,这种是要收钱的,马师傅一百,我六十,这都是税后价。

    说句丧良心的话,我还真喜欢干这活,能赚六十块钱不说,还能吃三天好吃的,家里不用开火,还能顿顿大鱼大肉,也挺好。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暖冷交替,那是死人旺季。

    有老人半夜死的,发现的时候人都硬了,硬的换不了寿衣,马老爷子过去,念上一段口诀,僵硬的尸体如冰化泥,换一身衣服,百八十块钱到手,美滋滋。

    话说在一个雪后的晴日上午,马师傅靠在炕头的被摞前抠牙,我坐在缝纫机上看书,只听院子里有急促的踩雪声。

    冬天的马师傅家窗户外面会钉上一层塑料布,所以根本看不清楚是谁,马师傅也没有要看的意思,依旧自顾自地抠牙。

    我放下了书,准备起身看看,马师傅耷拉着眼皮道:“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话音刚落,院子中响起了着急的声音:“马师傅在家吗?”

    紧接着,门就被人拉开了,一股寒气袭来,来人身穿军大衣,头戴棉帽子,我仔细看了看,不认识。

    来人二话没说,咣当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不用多想,肯定是家里老人没了。

    马师傅起身下炕,趿拉上棉鞋,扶起来人道:“你是哪个村的?”

    “马师傅,不是守灵,是闹鬼了,您过去给看看。”来人的声音很急切。

    马师傅道:“别着急,来来来,坐下喝点热水,慢慢说。”

    我起身倒水,马师傅的家境,也只能喝热水了,连个茶叶都没有。

    别说茶了,马师傅家的卫生纸都是那种红色的草纸,擦屁股的感觉和粗砂纸一样。

    赚点钱自己勒紧裤腰带,也得给小寡妇多买一瓶友谊雪花膏,就是那种两块钱一瓶,擦脸上二里地都能闻到香味的雪花膏。

    一想到这,我又想骂这马老爷子,算了,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