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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我养的舔狗是京圈九爷 第62章 夜深,床上,活动筋骨吗?

    如果,在七年前遇到这样一个人,她会毫不犹豫地跟他在一起。

    可现在,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再也承受不起感情之重。

    这辈子也不会再谈恋爱了。

    她站起身,看着他的眼睛,严肃又真诚。

    “傅九思,这些天来,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激。”

    “但是,我能接受的关系,就只是朋友。”

    “普通朋友。”

    傅九思眼底划过失落,绕过秋千站到她面前,强势拥她入怀。

    “你只需要把身边的位置留给我,允许我爱你,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

    我爱你!

    花柒被这三个字吓到了,用力推开他,沉着脸骂道,“你有病啊?”

    傅九思眸光暗淡,一副很受伤的样子,“是,我病入膏肓了,你愿意救我吗?”

    花柒难以置信地摇头,扭头逃跑。

    回到碧芸轩客房,火速收拾东西。

    吃过晚饭,她跟婶婶打个招呼,带上行李回自己家。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自己。

    夜色浸染了寂静,连呼吸声都异常清晰。

    孤独感裹挟着她,让她生出一丝对黑夜的恐惧。

    要不再回去?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她立刻摇头。

    比起孤寂的黑夜,她更惧怕被傅九思纠缠。

    为了壮胆,她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

    暖橘色灯光洒满整栋楼,这个家也添了几分温度。

    她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姥姥的房间。

    记忆刚刚打开,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

    姥姥说,要学会放下,往前看。

    可放下,真的好难啊。

    四岁那年夏天,一觉醒来,哥哥不见了。

    妈妈指着院子里的向日葵,“等那个花花结果,哥哥就回来了。”

    那棵向日葵,是哥哥带着她一起种下的。

    小小的她,每天眼巴巴望着向日葵,走过了夏天,秋天。

    直到入冬,向日葵枯死了,哥哥也没回来。

    爸爸为了安抚她,来年春天,用向日葵结的种子在那个地方又种了一棵。

    她还是傻傻地期待着向日葵结果,盼着哥哥回来。

    日复一日,又转了两个夏秋冬春。

    七岁那年夏天,爸爸开完庭,刚走出法院,被对方当事人开车撞飞。

    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随之而来的,是社会媒体对爸爸的诋毁谩骂。

    从此,爸爸从一个受人尊敬的优秀律师,变成了人人唾弃的黑心人渣。

    九岁那年,也是夏天,妈妈刚走出产科手术室,被病人家属唾骂庸医,一刀捅进心脏,当场毙命。

    身为妇产科专家的妈妈,迎接过很多新生命,也抢救过很多产妇的生命,却落得这个下场。

    姥姥安慰她说,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是带着使命的,爸爸妈妈离开是因为完成了使命。

    所以,不必难过。

    可姥姥说这话时,眼睛闪着泪光,声音也是哽咽的。

    那个时候她太小了,体会不到姥姥的痛,只知道哭着要爸爸妈妈。

    直到姥姥去世,她突然就懂了。

    三倍的痛苦压过来,让她大病一场。

    元气还没彻底恢复呢,这个夏天,又遭到了男友的背叛,事业的重创。

    她命里,跟夏天犯冲。

    一直很讨厌夏天,大概就是这个原因。

    傅九思站在阳台,望着隔壁院子里。

    皎洁月光下,她纤薄的双肩在微微颤抖。

    他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

    想冲过去拥抱她,又怕吓到她。

    苦守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有机会接近她。

    刚才的试探,已经是极限了,不敢再大意冒进。

    在这个世界上,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不能失去她。

    当初,眼睁睁看着她接受万诺表白,他的心都碎了。

    她跟万诺在一起的七年里,他有过无数次冲动想要横刀夺爱。

    现在,面对她不加掩饰的嫌弃反感,他只能像个无赖一样,毫无底线地纠缠下去。

    傅九思望着院子里那抹纤瘦的身影,深深吸一口烟。

    屏息,任由烟雾在肺里翻滚。

    片刻之后,他双唇微启,徐徐吐出白烟。

    烟雾散尽,他冲花柒吹一声口哨,“谁家小孩在哭啊?”

    闻声,花柒迅速抹一把脸,抬头看过去。

    莹白月光下,傅九思微微俯身,伏在阳台护栏。

    指尖那抹猩红静静燃烧着。

    他身后那面墙上,挂着岩新的风筝。

    展翅翱翔的雄鹰,通体散发着蓝紫色夜光。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俩翅膀刚好卡在傅九思身体两侧,就像他自己长出来的。

    恍若天使降临。

    哦不,天使才不会是他这个德行。

    是恶魔才对!

    他是一个,能让她一秒从强烈负面情绪中抽离的,妖孽!

    危险系数相当高,宜远离!

    花柒收回视线,抬脚往客厅走。

    回到卧室,看着光秃秃的床板她就发愁。

    被褥都在衣橱里,将近两年没用也没晒,一定很潮湿。

    今晚,就躺在木床板上将就一宿吧。

    或许是她太瘦了,就这样躺着不动,也觉得床板硌得慌。

    尤其是脖子和后脑勺那块,特别得不舒服。

    她翻身下床,去衣橱里翻找枕头。

    翻着翻着,楼下传来脚步声。

    耳根微颤,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顺手抓住衣柜旁边的衣架,提了一下,提不动!

    四下看看,轻手轻脚地挪到床头柜,抄起那只白瓷花瓶举过肩膀,对准门口作出攻击姿势。

    脚步声停在她卧室门口,紧接着是敲门声。

    花柒暗暗握紧手里的花瓶,紧紧盯着门把手。

    “是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花柒长长地松一口气。

    放下花瓶的瞬间,她忽然警醒: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心里就踏实了?

    他很安全吗?

    刚刚还惧怕他纠缠不休,现在这又是什么心理?

    忽然想起他说的那句:给你下蛊了,情蛊。

    “该不会……真被他下蛊了吧?”花柒捂着胸口喃喃道。

    傅九思又敲门,“来给你送被褥。”

    花柒气汹汹地走到门口,暴力开门。

    “大半夜的,悄么声就来了,成心的是吧?”

    傅九思眼神温柔,“提前打招呼,你会让我来吗?”

    花柒:“……”

    他很不见外地走进来,给她铺床。

    挂蚊帐时,他站在床边伸了伸胳膊,歪头看过来,“别干杵着,过来搭把手。”

    花柒双臂环在胸前,后撤一小步,仰头目测,“你长那么高,我不信你够不着。”

    傅九思笑了,“层高3米,我188,请用你智慧的小脑袋算一下,够得着吗?”

    花柒上下打量一眼,走到床前,“需要我干什么?”

    傅九思捏着蚊帐四个角递过来。

    紧接着,他跳下床,在她身后俯身蹲下。

    下一秒,手掌压着后膝窝迫使她屈膝下蹲。

    还没回过神来,人就坐到了他的肩膀。

    傅九思抱紧她的腿,另一只手探到后面护着她的腰。

    随着他缓缓起身,儿时的记忆涌入脑海。

    小时候,爸爸总是把她扛在肩上,宝贝宝贝地喊着。

    爸爸曾说,要一直把他的心肝宝贝扛在肩上,直到女婿接班为止。

    可是,爸爸食言了。

    她仰起头,使劲眨眨眼,想把眼泪逼回去。

    可眼泪不听话,顺着眼角滑落。

    刚好砸在傅九思脸上。

    傅九思仰头看着她眼角的泪痕,故意打趣道,“这还没开始干活,就流汗了?”

    花柒在他胳膊掐一下,开始挂蚊帐。

    这点小活,看着轻松,仰着脖子往吊钩上系绳的时候,是真的累!

    挂第四个角时,她脖子酸了,胳膊更酸。

    泄气地放下胳膊休息。

    “这就不行了?”傅九思笑着说,握着她的手举高,轻松系上。

    花柒反应了两秒,下手薅他头发。

    “你这不是能够得着么!”

    “又玩我!”

    傅九思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宠溺又温柔,“刚刚,忘记算上床和吊顶的高度了。”

    “你就是故意的!”花柒挣扎着从他身上跳下来,抬手给他一拳。

    傅九思垂眸,睨着胸口这只小小的拳头。

    “花律师,夜深人静,又在床上,活动筋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