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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养子害死全家,主母携崽二嫁权宦 第22章 让她快乐加倍

    群芳阁

    徐幼君看着铜镜里那张丑陋的脸。

    她再也忍不住,伏在桌上痛哭起来。

    今日她本该出尽风头,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哪里知道那些个糕点里竟然有鸡蛋。

    宁远侯夫人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那个女人出了名的小脾气。

    侯爷为了脸面,肯定会让自己去给宁远侯夫人和那个三岁的小孩子赔罪。

    这不算什么。

    她最怕的是侯爷会因为摄政王掌掴她这件事动怒。

    她跟了韩渡那么久,是了解韩渡的。

    这个男人自私自利,为了名誉和权利,什么都能放弃。

    今日她搞砸了宴会,一下子得罪了两位贵客。

    扶正暂时是没有希望了。

    老太太和太太也不会放过她。

    可恶,入府后她明明应该一步一步爬到最高点,成为侯府贵太太才是。

    为什么她入府这么久,连个平妻现在都拿不到。

    还有玉奴,这个妖精也是处处和她争宠作对。

    想到玉奴那一日比一日大的肚子,徐幼君那一肚子的火气顿时涌了上来。

    她狠狠扫掉桌上的器物,狼狈尖叫。

    前厅,老太太给众人赔笑赔得脸都僵了。

    偏此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这画是假的吧?”一位妇人皱眉看着眼前的百鹤图。

    她旁边的妇人笑道:“你才看出来啊,不光这张,这一回廊的画,全都是假的!”

    那妇人闻言顿时满脸嫌弃:

    “没实力办什么赏花宴,花不好看,点心也不好吃,茶叶也不是新茶,我原本以为这字画稍微有点看头,却不想字画都是假的。”

    “虞棠怎么会做出如此有失格调的事情?”

    “你前日刚从外地回来,不知道也正常,今日这宴会,不是承恩侯夫人办的,承恩侯夫人大半个月前就病了,掌家权都交出去了,今日这宴会是承恩侯的表妹,一个叫徐幼君的女人办的。”

    “呵呵,什么表妹,我可是早就听我家里那位说过了,这位是承恩侯养在外面的女人,这宴会就是给这个女人抬身份的。”

    “我就说承恩侯看那个女人的眼神怎么不清不楚的,原来两人不干净啊。”

    “承恩侯那双眼睛是瞎了吗?放着虞棠这种天仙不要,竟然看得上那种女人。”

    “他瞎不瞎与咱们无关,只踩着咱们给那贱人抬身份着实上不得台面。”

    众人赞同点头,见老太太过来,为首的贵妇笑吟吟道:

    “原以为承恩侯夫人又有什么新点子,我这才带了众姐妹过来,如今一看,果然新奇。”

    老太太以为她诚心夸赞,忙要谦虚。

    却不想……

    “去了这么多赏花宴,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寒碜的宴会,更没见过这种大街上几个铜板就能买到的赝品字画,老太太,您可真是让我们开了眼了。”

    说完,那贵妇人也不管老太太脸色如何,转身便走。

    其余围在她身边的妇人,也纷纷离去。

    没一会儿,原本热闹的前厅一片寂静。

    老太太看着空荡荡的前厅,只觉一口气哽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来,两眼一翻,竟然就那么晕了过去。

    伺候老太太的婆子见状,忙喊人去叫大夫。

    韩渡自打娶了虞棠,还从未如此丢过脸面。

    他沉着一张脸站在老太太屋里,见大夫出来,忙上前去:“怎么样了?”

    大夫叹息一声:“急火攻心,老太太上了年纪,最好还是少受刺激,若这种事情再来一两次,怕是要……”

    他不好再往下说,只摇着头去开方子。

    玉奴站在韩渡身旁,见他脸色愈发难看,忙伸手轻抚着男人的脊背:

    “侯爷莫要生气,身子要紧,当务之急是赶快想想,如何挽回名声。”

    说完,她又叹息一声:“幼君表妹也太过了,这么重要的场合,花草捡便宜的买也就罢了,字画怎么能弄赝品来呢?”

    “这下咱们侯府日后怕是很难抬起脸来了。”

    韩渡看都没看玉奴一眼,大步朝外走去。

    玉奴看着韩渡的背影,勾唇一笑,她侧头朝着身边的婢女嘱咐了两句。

    婢女飞快从后门离开,往虞棠院子走去。

    院子里,虞棠本想只吃一两颗荔枝,却不想一个没忍住,那一盘荔枝全给吃了。

    她懊恼地看着只剩一堆冰的盘子,就听外面伺候的丫头禀告,说是玉奴身边的婢女秋月来了。

    虞棠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叫她进来吧。”

    秋月低着头进屋,冲着虞棠恭敬行了个礼道:“夫人,姨娘叫我过来和夫人说,老太太的情况不大好,这几日都下不了床,日后有瘫的可能。”

    “侯爷去了徐幼君那边,您看接下来该怎么做?”

    虞棠打了个哈欠:“让她回去好好养胎,这几日少出门。”

    “是。”

    秋月一走,荷叶便将茶水端了上来:

    “小姐,咱要去老太太那边看看吗?”

    虞棠端起茶水,果断道:“不去。”

    “宁远侯夫人走了吗?”

    “半个时辰前便走了。”

    虞棠起身走到柜子前,取了两瓶药膏。

    这是当初在江南,那位给她治眼睛的神医给她的。

    她那时候眼睛不好,一不小心就会磕碰到,身上满是青紫。

    “以个人的名义把这个送给宁远侯夫人,说是我之前用过的,祛疤效果很好,这方子也一并给夫人,说改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

    荷叶看着摄政王那锋利的字迹,忍不住道:

    “这个咱们真的不留下吗?”

    “市面上摄政王的亲笔已经炒到了五百两黄金一张。”

    虞棠果断摇头:“不留。”

    金丝雀这种东西,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做。

    所有和容镜有关的,她都不想沾染。

    至于她刚刚吃了一盘摄政王给的荔枝这件事,虞棠本能地选择了忽视。

    已经吃了的东西怎么能算呢。

    看着账本上多出来的银子,虞棠笑得眉眼弯弯。

    几两银子买进来,两百两卖出去,这么迷人的游戏,谁会不喜欢呢。

    赚钱的同时还可以看这一家子窝里斗,快乐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