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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养子害死全家,主母携崽二嫁权宦 第35章 有阿凝送的就够了

    虞棠本以为是荷叶在扯自己的衣袖。

    她不慌不忙地掀开眼帘,却意外对上荷叶因震惊而瞪大的双眼。

    顺着荷叶的目光看去,虞棠看到自己的车凳底下钻出一只满脸兴奋的小团子。

    还不等虞棠开口,小团子已经扑到了她腿上:“娘亲!”

    虞棠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看着容凝。

    “怎么躲在这里?”

    这不比侯府和摄政王府的马车,车凳下面又窄又闷。

    那张白净的脸都变得灰扑扑的。

    她掏出帕子,替容凝拭去脸上的灰尘。

    容凝小心翼翼看着虞棠:“娘亲不怪阿凝吗?”

    虞棠知道容凝是想见她,这才躲在马车底下哪里会怪他:

    “你父王知道这件事吗?”

    容凝摇了摇头。

    他今天本来跟郭先生在学《论语》,听郭家公子说父王的人撺掇韩渡去找孙首辅。

    他不傻,一下子就想到了这肯定是父王为了见娘亲设的局。

    于是他偷偷从郭家狗洞里钻出来,一路小跑着赶回来。

    见门口有陌生的马车,又看到娘亲的婢女在跟车夫闲聊,他找了个机会就钻了进来。

    虞棠见他摇头,又问:“那府里其他人或者伺候你的小厮可知道?”

    容凝生怕虞棠要送他回去,想去扯虞棠的衣袖撒娇,却又不敢。

    虞棠见眉心微不可查地皱起,家里人一个都不知道,他便这样跟着自己走了,这会儿只怕府里的人都急疯了。

    “车夫,停一下。”

    话音刚落,容凝慌乱抬头,眼眶红红:

    “娘亲,阿凝知道错了,阿凝以后再也不逃学了,娘亲不要赶阿凝走好不好?”

    虞棠挑眉看着抱着自己双腿的小团子。

    逃学?!

    被虞棠这样看着,容凝生怕虞棠误会他经常逃学,忙道:

    “我平时不逃学的,就今天这么一次。”

    “而且郭先生教的东西,我已经学会了,我可以背给娘亲听。”

    说着,他从论语第一篇开始背诵。

    虞棠知道容凝不是韩卓那种喜欢撒谎的坏孩子:“好了,不是要赶你走。”

    “荷叶,你戴着帷帽去一趟摄政王府,跟管家说阿凝在我这里,稍晚些我亲自带阿凝回去。”

    荷叶应了一声,拿起帷帽下车。

    “吃饭了吗?”她看着浑身上下灰扑扑的容凝,柔声询问。

    “吃过了。”话音刚落,容凝的肚子咕噜一声叫了起来。

    虞棠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车夫,前面有家小餐馆你停一下。”

    车夫应了一声,走了不到一射之地便看到了虞棠说的小餐馆。

    车夫忍不住诧异。

    餐馆开在这儿,真的有人来吃饭吗?

    虞棠抱着容凝下车。

    容凝看着眼前的小铺子,生出和车夫一样的想法,却还是乖乖跟着虞棠走了进去。

    小餐馆打扫的很干净,布置的也很有格调。

    只是空旷的大堂除了靠坐在窗子边看书的老板再也没有别人。

    虞棠拉着容凝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陆伯,一碗粳米饭,一份沸腾鱼,锅包肉,再来一个炒青菜。”

    老板闻言放下手里的书:“今儿怎么想起来我这里吃饭了?”

    虞棠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刚好顺路,就过来了。”

    陆伯将书房到柜台上,去了后厨。

    她和老板说话的时间,容凝已经帮忙倒好了茶水:

    “娘亲,把铺子开在这里,真能赚到钱吗?”

    虞棠笑着看向窗外的荷塘:

    “有些人不差钱,更不在意生意的好坏。”

    说话间,陆伯无声走到两人身边。

    “说我什么坏话呢,给小公子尝尝刚炸的荷花酥。”

    容凝看着满脸温和的中年男人,笑着道:

    “谢谢爷爷。”

    男人伸手在容凝头顶轻轻揉了一下:

    “不客气,这孩子倒是比韩卓更像你,不知道的打眼一瞧,定以为你们是亲娘俩。”

    虞棠笑着摇头:“陆伯,你说笑了。”

    容镜的儿子怎么可能长得像她呢。

    陆伯笑了笑。

    虞棠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绝对不会看错。

    想到小姐有个年纪差不多的儿子。

    陆伯又多看了一眼容凝。

    这事儿,必须得告诉夫人……

    虞棠不知陆伯的心思,她的注意力全在容凝身上。

    “娘亲你也吃,这个荷花酥好好吃!”比家里的厨子做的都好吃。

    虞棠拿起一块,她当然知道陆伯做的荷花酥好吃,毕竟……

    “这是陆伯最拿手的甜点。”

    当年陆伯就是靠这一手厨艺追的她姨母。

    可惜……

    “娘亲,这位陆爷爷除了做菜,武功是不是也很厉害啊?”

    虞棠的回忆被打断,她笑着擦掉容凝嘴角的渣屑:“怎么发现的?”

    “他走路没有声音,身体看起来也很轻盈。”

    “嗯。”

    “这样厉害的人,为什么会安心窝在这里?”

    “因为他要守护的人在这里。”

    说话间陆伯开始上菜。

    容凝吃饭的时间,虞棠去前台结账。

    “今晚侯府会有动作,到时候要劳烦陆伯了。”

    陆伯闻言挑眉:“贪心,那两车还不够你用啊。”

    虞棠闻言笑的更甜:“韩家的钱,只少不多。”

    “好,我会安排,叫你的丫头接应好就行了。”

    虞棠将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谢谢陆伯。”

    男人将那一锭银子扔给她:“不缺你这点。”

    虞棠也不和他推辞,笑呵呵地揣着起银子。

    吃完饭,她又带着容凝去了成衣铺子。

    替容凝买了干净的衣衫换上,末了亲自将人送回了王府。

    马车离开的时候,虞棠才发现自己袖子里沉甸甸的。

    她稍稍挪动身体才发现,是一根金灿灿的海棠花簪。

    虞棠盯着这根簪子,喉咙有些酸涩。

    前世她过生辰,逗弄韩卓,问他可有给自己准备生辰礼物。

    韩卓当时是这么说的:“你以为自己还是十八岁的妙龄少女吗?”

    “这样撒娇你也不嫌恶心!”

    “再说哪有问自己儿子要生日礼物的!”

    后来她被打断双腿关在狗笼子里,亲眼见证了韩家人给徐幼君过生辰。

    韩卓拿了一套最好的胭脂水粉送给徐幼君,亲昵地将脑袋依偎在徐幼君的膝盖上,说着美妙动听的祝寿词。

    看着那只做工精致的海棠花簪,虞棠小心翼翼将它插在头上。

    狗才稀罕韩卓的礼物,她有阿凝送的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