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外室养子害死全家,主母携崽二嫁权宦 > 第63章 我帮阿棠和离可好?

外室养子害死全家,主母携崽二嫁权宦 第63章 我帮阿棠和离可好?

    虞棠手背贴在容镜的额头上。

    感受着那灼热的温度。

    “容镜,容镜,你醒醒。”

    “冷……”

    虞棠听着男人虚弱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男人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

    此时的容镜对她来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炉。

    可不能放任容镜这样烧下去。

    这样烧下去,人会烧傻的。

    她艰难地伸出手,一点点摸索感受雨水是从哪里渗下来的。

    确定了位置,虞棠用滴落的雨水将手帕沾湿替容镜降温。

    等手帕变热,虞棠又重新之前的行为。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缓解容镜现在的状况。

    “容镜,容镜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靠在身上的男人懒懒嗯了一声。

    听到容镜还有意识,虞棠本能地松了一口气。

    能听到就好,能听到就证明没有烧傻。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容镜懒懒地掀开眼皮,看着视觉仍未恢复的虞棠,将她抱得更紧:“没感觉,别动,让我抱抱。”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烧得像只刚出炉烧鸡!呼出的气都是热的。”

    容镜侧目看着她:“阿棠,烧鸡不能呼气。”

    “这只是个比喻!”

    说完她意识到容镜是在逗她开心。

    能开玩笑,说明暂时还死不了。

    虞棠莫名松了一口气。

    她再次将冰凉的帕子贴在容镜的头上。

    同时忍不住感叹,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容镜嘴巴这么毒。

    哪里是不会说话,几百张嘴都说不过他!

    “阿棠,冷……”

    “少说话,保存好体力。”

    说话间虞棠空闲的左手摸到了一块木头,开始敲击旁边的石头。

    她只希望容镜的人能快一点找到她和容镜。

    她不想死,也不想容镜死。

    从前她一直觉得容镜不会有事。

    毕竟上辈子她死之前容镜都活的好好的。

    可就在刚才,容镜不回答她的时候,虞棠真的慌了。

    容镜不能死。

    容镜死了,容国的天也就塌了。

    现在的容国外忧内患,群魔乱舞。

    若是容镜这镇狱明王倒了,容国的百姓会怎样虞棠根本不敢去想。

    “先别敲,他们不在这边,听不到。”

    “你怎么知道?”

    “练武之人的耳朵会比较好用一点,若是他们在附近,我可以听到他们的脚步声。”

    “可你现在发着烧。”

    虞棠并不信任容镜,至少她不信这个时候的容镜。

    “容镜,我给你说个秘密吧。”

    容镜无精打采地靠在虞棠身上:“什么秘密?”

    “小皇帝在装疯……”

    “就这?”

    虞棠震惊地瞪大眼睛:“你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不对,你既然知道……”

    你既然知道,上辈子为什么还会被小皇帝驱逐出京?

    难道他是故意的。

    容镜轻轻用下巴在虞棠的肩头蹭了蹭,发热的身体让他使不出力气:

    “他不傻,你觉得他有能力震住这庞大的世家和现任首辅吗?”

    镇压不住。

    这一点是肯定的。

    “一个没有话语权的皇帝,和傀儡没有半点差别。”

    “你可曾想过,老皇帝有优秀的嫡子,出挑的长子,他一个罪臣之女生出来的孩子,非嫡非长,老皇帝为什么要立他做皇太子。”

    虞棠微微侧头,躲开容镜哈在她脖颈上的热气。

    从前她的确不曾想过那些问题:“不过外面不是传言说,老皇帝偏爱贵妃娘娘,哪怕她是罪臣之女,也破格晋升为皇贵妃。”

    “甚至如果不是皇后母家过于强大,老皇帝很有可能立她做皇后,这样说来,老皇帝把皇位传给现任陛下就很合理了。”

    容镜眼皮都没掀一下:“你信?”

    虞棠歪着脑袋思考,敲击石头的手都停了下来:“我不清楚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子,但细细想来,的确有许多地方禁不住推敲。”

    “比如呢?”

    “比如若真心喜欢,先皇为何不为太妃娘娘的母家翻案。”

    “还不算太傻。”

    “所以,陛下是先皇竖起来的一块挡箭牌?”

    “嗯,不过后面他身子不好,玩脱了……”

    容镜这样一说,虞棠瞬间便明白这凶恶的朝堂局势。

    “不过,阿棠是怎么知道皇帝是在装疯?”

    容镜掀开眼皮,好奇地打量着虞棠。

    当初他这侄子为了装疯装的足够真实可是下了血本,要不是他耳目众多,只怕都被骗了过去。

    虞棠敲石头的动作猛然顿了一下。

    容镜察觉到她的僵硬,轻笑一声:“本王知道了,阿棠家的产业遍布我容国,一定是你家铺子里的人无意间听到了什么?”

    虞棠知道容镜是在打趣她,她咬着牙狠狠瞪了容镜一眼:“直到还问。”

    容镜再也忍不住,伏在虞棠肩头一抽一抽地笑了起来。

    他一笑,扯动肩上的伤口又疼出一阵细密的冷汗。

    可即便如此也挡不住容镜的好心情。

    “阿棠想跟韩渡和离吧?我帮阿棠如何?”

    “不需要。”虞棠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为何?”

    “就是不需要。”

    被拒绝的容镜没再吭声。

    不知过了多久,虞棠听到头顶来阵阵脚步声。

    她愈发用力地敲起旁边的石头:“惊蛰,是你么?”

    “夫人,我是冬至,王爷在你身边吗?”

    “在的。”

    “夫人稍等,这里乱石有些多,我们马上救您和王爷出来。”

    “好,你们注意安全。”

    说完,虞棠才注意到容镜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都没说话。

    她放下手里的木棍,去摸容镜的额头,相比较刚刚,容镜的额头更烫了:

    “容镜,容镜你怎么样?”

    “你的暗卫找到咱们了,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

    虞棠试着叫了容镜好一会儿,容镜都没反应。

    虞棠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再也忍不住:“冬至,你们能不能快点,容镜他好像昏过去了!”

    说话间,虞棠头顶露出一丝光亮。

    一直不能视物的眼睛犹如被蒙了一层薄纱,只能看到一团团模糊的身影和淡淡的光亮。

    “你们先救容镜出去!他受伤了,人还在发烧。”

    冬至应了一声,几个壮汉迅速将虞棠头顶的石块搬开。

    眼看着暗卫将容镜背起,虞棠才猛然发现,容镜的手扔紧紧地握着她。

    她试了几次,都不能掰开。